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141章 挖鼎安的客戶
    飯店門口,靳喬衍穿着一身幹練的西裝,襯衫扣得整整齊齊,還打上了一條暗藍色的領帶。

    他的身邊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大拇指上戴了一枚翠綠的扳指,一雙眼中難掩商人的精明。

    費騰則雙手提滿了袋子,將袋子交給了服務員,小聲交代要如何加工。

    懂喫的人到了戈城,一定會親手挑選最新鮮的食材,帶到飯店加工,這樣的海鮮才新鮮美味。

    服務員欠身在前帶路,直直朝翟思思的位置走來。

    走至她旁邊的四人桌,服務員道:“靳先生,這是給您預留的位置,您看看有沒有不滿意。”

    三人靠近,靳喬衍當即就看見了坐在窗邊的翟思思,費騰站在後面,反應稍慢地說:“衍哥,大……”

    嫂字還未說出口,站在前面的男人稍一偏頭,費騰立刻閉上嘴,沒有多說一個字。

    好巧不巧,徐彬立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就站在飯店外敲了敲翟思思旁邊的窗子。

    翟思思以爲是allen,便偏過頭去,一見是徐彬立,登時臉色煞白地擡起頭,看向靳喬衍。

    靳喬衍只是冷冷地瞥了眼餐桌上另一套沒動過的餐具,隨後收起視線,彷彿沒有看見她一般,陰寒地說:“這裏光線不好,換位。”

    說着轉身就走,服務員納悶地看着正對在四人桌上的吊燈,撓了撓後腦勺,追了上去。

    見他離開的背影,翟思思莫名有種被抓姦的窘迫,一時間心腔堵得厲害,竟如坐鍼氈。

    靳喬衍前腳剛離開,往飯店另一側走去,徐彬立後腳就推開飯店門跑到翟思思面前,笑嘻嘻地說:“思思,你怎麼突然就沒坐醫院大巴?讓我一頓好找。”

    靳喬衍的視若無睹,令她沒由來地冒起了火,沒好氣地說:“你是入侵了戈城的監控吧?”

    戈城那麼大,也能讓他找着,真是厲害。

    徐彬立倒也不介意翟思思說話衝,拉開allen坐過的椅子坐下,自來熟地用開水消毒碗筷。

    嘴上還甚是得意地說:“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翟思思當即就想罵髒,這會兒和她套近乎,坐大巴的時候怎麼沒把長途汽車中間的位置讓給她?

    到底還是自私。

    懶得和他多說一句,要不是和allen約好了,她這會兒立刻走人。

    喝杯茶的功夫,allen就買了抗敏藥回來,也沒管徐彬立是誰,第一時間讓她把藥喫下去。

    礙於徐彬立在,喫飯間翟思思一直沒有開口,allen也察覺到氣氛不對,便沒有急着問翟思思關於秦風和殷桃的現狀,加快進食速度,然後結賬帶着她離開。

    450l的車燈亮起,倒車退出停車位離開。

    直至消失在視線內,費騰纔開口說:“衍哥,他們走了。”

    他沒有提大嫂二字,眼前還有客人在,既然靳喬衍不想把翟思思帶到客人面前,他就儘可能不提這兩個字。

    靳喬衍淡淡地嗯了聲,隨後又問:“她來幹什麼?”

    費騰說:“參加技能實踐考試。”

    技能實踐考試?開始了嗎?

    中年男人聽他們這話,像是和那桌子人認識,便問道:“遇見熟人了?”

    靳喬衍眼也沒擡一下,淡淡地說:“不熟。”

    一個敢說他冷血的人,他熟什麼熟?

    中年男人沒能看出星眸底下隱藏的慍怒,也沒再說什麼,言歸正傳:“大侄子,鼎安是你爸多年打下來的江山,你現在讓我終止合約,選擇博盾,是不是不太好?”

    他可是聽說最近有人偷偷挖鼎安的大客戶,該不是靳喬衍吧?

    他和靳喬衍是頭一回見面,以往靳喬衍對鼎安不上心,他見得最多的便是靳言,這回還是老首丨長從中拉線,兩人才有了見面的理由。

    靳喬衍是想通過老首丨長,把鼎安所有的大客戶都拉過來,他則是爲了賣給老首丨長一個面子。

    生意人,人脈多不壞事。

    之所以稱呼靳喬衍爲大侄子,不過是因爲和靳遠相熟,套個近乎。

    對所有合夥人的兒子,他都是這麼稱呼的。

    靳喬衍很清楚在商言商的道理,便開門見山道:“叔,我和你也不來虛的那套,當年我爸對我媽的所作所爲在易城鬧得沸沸揚揚,年輕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叔你這輩,你不可能知道。”

    中年男人尷尬地笑了聲:“知道一二。”

    別人的家事,對於商人來說當然是敬而遠之要好,尤其對方是靳喬衍,還是知道越少約好。

    靳喬衍笑道:“叔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說我這麼做,不過是爲了給母親出一口氣,我相信這事落在叔的身上,叔也會這麼做的。”

    海鮮有生料,自是要用火辣的燒酒相配。

    他端起茅臺,往中年男人的杯中斟上白酒,口吻淡淡地說:“像靳遠那種拋棄糟糠之妻的人,和他合作無異於將公司的安保放在賭桌上,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把你賣了,況且大東城的陳總說得對,鼎安那一套安保系統早已過時了,用在當下太勉強,叔,我知道公司是你的全部心血,你不覺得換更年輕、更先進的安保公司更適合嗎?”

    望着滿滿當當的小酒杯,中年男人可不敢貿貿然端起來喝。

    放下茅臺,靳喬衍又道:“叔你不是我第一個挖的客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鼎安很多大客戶都讓我給挖了,畢竟誰會放着一支更專業、更年輕的隊伍不要,去和鼎安那一成不變的公司合作?況且,鼎安已經被我挖掉一半了,你確定還要繼續續約,把錢投進大海嗎?”

    靳喬衍從來不喜歡和生意場上的人周旋,素來一語中的,直戳對方最注重的核心。

    談生意的話不在於多,而在於精。

    好的說辭,一句比十句套近乎都管用。

    中年男人消化了他的這套說辭,搖頭笑了笑,端起小酒杯:“當年我們這一輩的人都說,靳遠就是商場上的一匹狼,出手快準狠,沒想到這青出於藍勝於藍,大侄子你比他優秀多了,你們家的恩怨情仇我管不着,但是在商言商,博盾這支軍人以及僱傭兵組成的隊伍,確實比鼎安吸引人,來,大侄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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