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164章 欺負慕容珊
    翟傢什麼條件靳遠心裏有數,既然鄧翠梅堅持着要把禮金的錢全花在嫁妝上,那麼車費和住宿費,靳家包了也無可厚非。

    本來就是他們家討媳婦,所產生的費用理應他們承擔。

    對此鄧翠梅並沒有非議,她本來就想提這件事,如今靳遠自己提了,也算是給她減少一個苦惱。

    她的苦惱是減少了,可慕容珊的苦惱是越來越多了。

    慕容珊很明白,以靳遠好面子的程度,這羣農村親戚的住宿必然差不了,要是在滄瀾給他們包套房……

    她肉都疼了,倪安妮結婚的時候,靳家可沒花這麼多錢,翟思思一個鄉野村姑,既沒有倪安妮的家境好,也沒有懷着靳家的種,憑什麼她結婚的待遇和禮數要比倪安妮好那麼多?

    就因爲是靳喬衍娶妻嗎?同樣都是兒子,靳遠憑什麼偏心得如此誇張?

    鼎安還沒落入靳喬衍手中她和靳言的待遇就大不如人,要是真成了鼎安的接班人,靳家還有他們母子倆的立足之地嗎?

    心中雖憤然,可看靳遠臉上分明沾着喜氣,不難看出靳喬衍和翟思思舉辦婚禮,他的心底裏是高興的,他已經認同了翟思思這個兒媳婦。

    他那麼高興,慕容珊這個時候不好說一個不字,只得咬着牙,生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她肉疼!

    來易城的路上翟明明給鄧翠梅說過靳遠和慕容珊的關係,想起這事,她便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靳遠道:“親家母且說。”

    慕容珊的笑容快繃不住了,鄧翠梅每多說一句,她的錢包就要縮水一圈,此刻瞪着眼死死盯着鄧翠梅,好似再提錢,她就要撲過去把鄧翠梅給撕了。

    鄧翠梅看不出她心底翻涌的怒意,望着她和藹地笑道:“就是有件事想要麻煩一下這位親家了,我知道我們家的親戚形象不好,上不了檯面……”

    提到形象,慕容珊在心底裏嗤笑了聲。

    豈止是不好,他們那羣農村佬,哪有形象可言?

    這鄧翠梅,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鄧翠梅接着又道:“我們家鄉出嫁有一個習俗,新娘出了門以後,必須撐紅傘一直護送到上車,下了車也得護送到家門口,是爲新娘子遮風擋雨,避免受邪氣困擾的寓意,而這個撐紅傘的人,在我們那邊也有規定,必須由命好的女人去撐,我們家的親戚形象不好,而你們家,形象最好最符合要求的,我看就是這位親家母了。”

    說着,她的視線掛在慕容珊的身上,沒有任何的遲疑。

    撐紅傘是真,要求命好是假。

    她就是看不慣這種小三,橫插別人家庭佔據別人老公,還是個後媽,替思思挫一挫她的氣勢,好讓慕容珊知道,就算他們翟家沒有錢沒有背景,但他們翟家的人也不是她隨便能欺負得了的。

    慕容珊氣得胸口發悶,要不是靳遠就在邊上,她一定氣急敗壞地指着鄧翠梅的鼻子罵滾,也不瞧瞧翟思思是什麼玩意,一個鄉野村姑,要她堂堂鼎安董事長太太撐傘?面兒比天大?

    但她不能罵,生是憋着這股氣,咬牙道:“親家母瞧你這話說的,我的命不怎麼好,以前就找人掐過,我……”

    翟明明素來是以母親爲天的,母親說什麼就是什麼。

    見慕容珊不肯答應,他插嘴道:“你有兒子,也有兒媳,現在兒媳肚子裏還有孫子,兒孫滿堂,這靳家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撐這把傘,我們沒有故意爲難你的意思,只是這紅傘除了寓意擋煞以外,還有早生貴子開枝散葉的寓意,要是讓沒有這兒孫福的人撐了傘,我姐不孕不育,這個責任你負得起嗎?”

    翟明明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把如此重責扣在慕容珊頭上,讓她不能拒絕。

    翟思思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垂着頭咬了咬下脣。

    本來靳遠就不待見她,這下好了,他們倆動誰不好,非動靳遠最愛的女人。

    完了。

    靳喬衍的心情倒是沒她糟糕,反倒是看戲看得挺爽的。

    尤其是看慕容珊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簡直是大快人心。

    看來他挑翟思思當合約妻子是挑對了,不禁翟思思能戳得他們夠嗆,這鄧翠梅和翟明明隨便吭一聲,也能把他們氣到肺炸。

    看來這翟思思的倔傲和要強勁,是翟家遺傳。

    慕容珊想了想,靈機一動,道:“親家母,我也不想拂了你的意,只是我這作爲高堂,怎麼能去給思思撐傘呢?我還要在家裏準備,等他們夫妻倆的敬茶呢!實在是不好意思。”

    新娘接進靳家門後,第一件事便是給靳家的祖宗上香,第二件事是給靳家的長輩敬茶,她是靳遠的太太,當然得陪着靳遠在家等着了。

    還好想起了這茬。

    這一點鄧翠梅彷彿早就想到了,平靜地說:“親家母,你忘了?你不是靳喬衍的親生母親,這高堂怎麼算也不是你,要敬茶,也得是敬給他親生母親纔對。”

    要敬,也得敬給靳遠的原配。

    話一出,慕容珊的耐性便到了極限,臉一變,指着鄧翠梅的鼻子罵道:“你不要不知分寸蹬鼻子上臉,我們一退再退,可不是讓你得寸進尺的!”

    坐在一旁的靳遠嚴聲道:“珊珊!坐下!”

    慕容珊此刻恍若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憤然甩下胳膊,可憐兮兮地看着靳遠:“遠哥,她太過分了!”

    這個靳家,怎麼能讓黃玉芬那個黃臉婆再進來!她纔是靳家的女主人!

    讓黃玉芬坐高堂,她跑去當撐傘小妹,傳出去她的面子還往哪擱?!

    靳遠自是明白其中的利弊,靳喬衍結婚,若是不讓黃玉芬這個生母進來接受敬茶,傳出去別人只會說他靳遠欺人太甚,不顧念往日情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讓黃玉芬看她兒子結婚,橫豎也說不過去。

    爲了靳家的聲譽,爲了鼎安,只能讓慕容珊受這份委屈了。

    晚些給她買點首飾補償一下就好。

    於是他道:“親家母言之有理,玉芬是喬衍的母親,這茶,她必須得喝。”

    從靳遠臉上的篤定和認真,慕容珊看出了這件事沒有轉彎的餘地,一跺腳,哼了聲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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