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195章 宣示主權
    最後殷桃又喝完一杯溫茶,定下心神纔將事情的細枝末節緩緩道來。

    原來,傍晚蔣丁林赴約後,殷桃一個人在蔣丁林獨居的家中做菜,菜做到一半門鈴就響了起來。

    起初她還以爲是蔣丁林忘了帶鑰匙,正準備嘲笑他沒記性,殊不知一推開門,就結結實實地被門外人扇了一記耳光。

    她說,耳光落下的時候,腦子是嗡的。

    門外的是一個穿着性感火辣的女人,踩着尖細的高跟鞋,打完她耳光子後,粗暴地把她推開,“啪嗒啪嗒”地走進屋內巡視了一圈,見蔣丁林不在,便對殷桃說了些很難聽的話。

    大抵是嘲諷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廉恥,非得一個勁往蔣丁林身上蹭,還說她該不是懷了人渣的孩子,想給孩子找個富二代的爹吧?

    殷桃不比翟思思,臉皮子薄得很,當即就被女人罵哭了,紅着眼跑了出去,生性怯懦的她也沒想着要反駁,只一個勁地往外跑,任由女人在她背後放肆地大笑。

    在街上蕩了一圈,實在餓得慌,可出門的時候什麼也沒帶,她也不想再回蔣丁林的家給他添麻煩,思來想去,還是回了自己家。

    當時她心裏想的是,秦風的事是她個人的事,蔣丁林幫她已經夠多了,再和蔣丁林牽扯下去,只會給他帶來麻煩,尤其是這種富二代,最怕出現花邊新聞,她繼續留在蔣丁林的家不合適。

    既然秦風是她自己選的,逃也沒用,該談的得談好,否則後半輩子都得惶惶度日。

    大不了,和秦風抱着一塊死,反正現在這種東躲西藏害怕丟了性命的日子,她受夠了,蔣丁林總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

    打定主意便走了回家,用備用鑰匙打開門,摸着牆上的開關發現燈不亮了,屋子內還漂浮着一股惡臭,當即她就着急了,以爲是秦風出了事,趕緊跑到屋內打開餐桌上的燈光。

    卻不料這一開燈,就看見兩具早就沒有了溫度的屍體。

    看見屍體的那一刻她摔倒在了地上,渾身的力氣像被抽掉似的,坐在地上無法動彈。

    之後她就一直坐在地上沒再起來過,長時間和兩具屍體相處,精神漸漸崩潰起來,不敢看allen和秦風慘死的模樣,抱着腦袋低低地啜泣着,不知該怎麼辦。

    當時她的腦袋是空的,不會走也不會找人幫忙,心裏害怕得要命,什麼也不會想了。

    若不是翟思思他們及時發現她,恐怕她會因恐懼而造成精神分裂。

    說完這些話,壓在心裏的石頭頓時消失,她鬆了口氣,又低頭望着杯中漂浮的茶葉。

    自從秦風強迫她去酒吧陪酒後,她最期盼的事,便是和那個恐怖的男人斷得一乾二淨。

    卻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斷了個徹底。

    秦風死了,再也不會有人威脅到她的性命。

    明明該高興的,可她卻笑不出來。

    警長做好筆錄,看着殷桃嘆了口氣,道:“謝謝殷小姐的配合,口供錄完你們休息一下就可以離開了,我還有點事,要先去忙了。”

    這麼年輕的小姑娘,造了什麼孽非要遭這樣的罪。

    要是讓她父母知道,非心疼死。

    警長抱着資料離開後,律師正色道:“殷小姐,你放心,等屍檢報告出來以後,這個案子就會了結,如果你說的是真話,不會有人控訴你的。”

    殷桃點了點頭,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

    翟思思望着殷桃消瘦的肩膀,後悔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她爲什麼不強勢一些。

    可若是強勢一些,殷桃不經歷這些苦痛,又怎麼會成長?

    她也不可能保護殷桃一輩子,有的時候摔跟頭,是爲了走得更穩、更遠。

    殷桃單純了小半輩子,後面的幾十年,也該學聰明些了。

    喫一塹長一智,但願她真的長了心眼纔好。

    幾人離開招待室,警察局大廳內,馮淼淼正在簽字。

    濃密的長睫顫了顫,翟思思睨着馮淼淼永遠姣好的身材,下意識地往靳喬衍方向瞥了眼。

    這一瞥,赫然發現靳喬衍同樣瞥着她。

    四目相對,翟思思驚慌而逃。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看着她的?她居然不知道。

    暗戀一個人的時候,只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足以讓人聯想非非。

    翟思思微紅着臉頰,馮淼淼的打擾便不再重要了。

    簽完字,馮淼淼一擡眼,就看見像太陽一樣耀眼的靳喬衍,紅脣一裂,露出明媚的皓齒迎上前。

    站在靳喬衍跟前,她一如既往的恭敬:“衍哥,手續我已經辦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換做平常,嘴賤的蔣丁林一定會揶揄靳喬衍一頓,有這麼漂亮的美女竟然自個兒藏着掖着?

    不厚道。

    但現在,蔣丁林滿眼都是失魂落魄的殷桃,光顧着想該怎麼給她鼓勁,半眼也沒瞧馮淼淼。

    柔弱的女人,總是會引起男人的保護欲,尤其是總把紳士風度掛在脣邊的蔣丁林,恨不得當場來段脫衣舞,讓殷桃笑一笑。

    律師走到馮淼淼身邊,略微頷首:“u姐,放心吧,殷小姐不會有問題的。”

    馮淼淼點了點頭,說:“嗯,謝謝你,改天請你喫飯。”

    律師隨便說了幾句客氣話便提着公文包離開警察局,翟思思沉默了半晌,還是走到馮淼淼跟前,擡頭挺胸道:“馮小姐,謝謝你的幫忙。”

    人是馮淼淼請過來的,說一句道謝的話很有必要。

    穿了高跟鞋後的馮淼淼比翟思思高了一小截,低頭俯視着她,口吻恭敬地說:“靳太太不用客氣,是費騰沒空,讓我找個律師過來看看,況且我是衍哥的祕書,這是我的份內工作。”

    祕書麼,就得把老總從頭到腳照顧得妥妥帖帖的。

    翟思思看見了她目光中的挑釁之意,眨了眨水眸,平靜地說:“辛苦了。”

    馮淼淼不夠鎮定,一看見翟思思,就迫不及待地要對她宣戰。

    先露出底牌的人,往往會輸得很徹底。

    一句“辛苦了”,回擊得馮淼淼脣邊的笑容凝固了起來。

    翟思思這麼說,誰主誰僕再明顯不過,彷彿在提醒馮淼淼,她纔是靳太太。

    靳喬衍站在不遠處,睨着兩個暗中較勁的女人,心情大好。

    不管翟思思如此宣示主權,是因爲合同還是因爲他,感覺都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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