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490章 還能離了不成
    殷桃是下午醒過來的。

    下午易城的天空掛上了暖陽,翟思思看天氣好,便打開窗簾和窗戶,讓病房內換換氣,也讓暖陽的乾燥驅散掉病房內的潮溼感。

    南方的天氣就是這樣,最怕春天的梅雨季節,以及冬天的回南天。

    好不容易見着太陽了,必須得趕緊開窗換氣,要不然這屋內的黴感能讓人喘不上氣來。

    她打開窗戶迴轉過身,殷桃就睜開了眼。

    睡了好幾天,睜開眼看見天花板的時候,她還沒能意識到是清醒了還是仍在睡夢中,有些混沌的眼轉了好幾圈,直到翟思思的聲音響起,她才知道自己是真醒了。

    翟思思站在窗戶旁,嗔怪地罵了句:“捨得醒了?”

    殷桃的反應有點兒遲鈍,轉頭看着她好幾秒,才張嘴道:“是啊,閻王殿太帥了,我差點兒就捨不得回來了。”

    她躺了幾天腰疼得厲害,待腦子回神一陣後,雙手撐着牀鋪想要坐起來。

    翟思思走過去,替她豎起枕頭,攙扶着她靠在牀頭處,嘴上附和道:“嘖,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膽子了?牛頭馬面和黑白無常沒嚇壞你?怎麼不喝碗孟婆湯纔回來?”

    殷桃聽得出她話語裏的揶揄和揶揄中的擔憂,笑道:“這不是捨不得我家最漂亮的美女醫生嘛!”

    說着還順勢挽上了翟思思的胳膊,轉頭望了一圈病房內。

    她是心裏不藏話的人,腦子裏剛想着,嘴上就問了出來:“丁林呢?”

    翟思思替她掖好被子,怕她着涼了,罵道:“有異性沒人性啊,我就在你面前,你醒來也不問問我,就問你老公了?”

    老公二字令得殷桃臉上浮現紅暈,但很快又想起婚禮那天的事,連忙收回手,趕緊掀開被子看向腹部。

    翟思思把她的被子摁下,說:“你這還沒大呢,能看出什麼?”

    她擡起頭,緊張地問:“思思,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翟思思坐在病牀旁,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孩子沒事,你也沒事,就是以後小心點走路,再摔着,孩子就得掉出來抱着你的腿了!還有,你家男人昨天守了你一整夜,今早讓我給攆回去休息了,等他醒了,不用我說他都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她沒有把蔣丁林這幾天的頹廢說出來,殷桃好不容易度過危險,不能再刺激她。

    聽見她這般說蔣丁林,殷桃忍俊不禁地噗嗤一笑,想起蔣丁林總是傻兮兮地看着自己的那張臉,殷桃只覺得滿胸膛都是暖暖的陽光。

    蔣丁林永遠就像夏日裏最烈的那一抹陽光,照得她心裏頭亮堂亮堂的,暖暖的。

    輕撫着肚子,她笑道:“孩子啊孩子,還好你夠堅韌,乖乖呆在媽媽肚子裏別亂跑,等你出生後,媽給你買很多很多的玩具。”

    看着她充滿慈母光環的動作,翟思思蹙了一下眉,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旋即將垂在耳側的一縷青絲挽到耳後,若無其事地對着殷桃的肚子說:“孩子啊孩子,聽見沒有,你媽說等你出來給你買很多的玩具,你就乖乖的在肚子裏待着,等長出小手兒後,別玩臍帶。”

    殷桃不知道還有玩臍帶這一說,擡頭看着她:“臍帶還能玩?”

    翟思思對上殷桃那雙迷茫的眼,道:“不禁能玩,還能給勒窒息,等孩子有胎動以後,你就得天天給他說這句話,他能聽得懂,就不會把臍帶當玩具了。”

    許多胎死腹中的孩子,就是臍帶繞脖三週以上,生生把自己玩死在肚子裏。

    其實還在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很聰慧的,能聽得見外界的聲音,能夠分別出爸爸和媽媽的聲音,因此胎教是非常有必要的,和胎兒的互動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項工作,能讓孩子更聰明、更安全地誕生。

    殷桃用手指戳了戳微微隆起的腹部:“孩子,你不會這麼傻吧?”

    翟思思白了她一眼,說:“有你的基因,傻不傻你自己說,孩子連身體也還沒形成,你現在戳他跟他說話,他都是不知道的。”

    這話後半句聽着像是在教她,但前半句怎麼就那麼不好聽呢?

    擡手拍了把翟思思的胳膊,她嗔笑道:“好啊思思,你現在都學會拐着彎說我傻了!”

    看殷桃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翟思思也就打趣道:“說你傻還需要拐彎抹角?”

    殷桃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再次擡手打她:“走開你,還閨蜜呢?嫌棄你!”

    翟思思反應敏捷,伸手就把殷桃的“進攻”擋住。

    抓住殷桃的手握在手心,她臉上的笑意淺了幾分,忽然嚴肅起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殷桃想了好一陣才明白她說的是婚禮上蔣母的態度。

    剛好起來的心情一下子就跌進谷底,低下視線,望着潔白的被褥,她沒有吭聲。

    翟思思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蔣母那天揹着她說的話,告訴她:“在婚禮上,我聽見蔣丁林他媽和她親戚說,是你死乞白賴纏着她兒子,非要把孩子生下來,她沒辦法纔給你們辦的婚禮,你也別覺得我在搬弄是非,挑撥你們婆媳關係,我只是覺得,你有權利知道這些。”

    如果殷桃執意要嫁進蔣家,那麼她就必須先了解蔣母對她的態度,在嫁進去之前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傻乎乎地矇在鼓裏,讓所有人都看她的笑話。

    誰都沒有非得受誰氣的責任,殷桃不欠蔣母什麼,更是沒必要受這份委屈。

    充其量,殷桃得感謝蔣母生了這麼好的一個兒子。

    女人這一生,婆媳生活好賴還有二三十年,七千三百天,十七萬五千兩百個小時,要是全都用來隱忍這種不分青紅皁白的婆媳關係,殷桃這輩子早晚得氣出氣胸來。

    殷桃當然知道翟思思是爲她好,纔對她說這些。

    兩手緊緊捏着被褥,她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關,苦笑道:“我能怎麼打算,還能離了不成?秦風那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丁林對我這麼好,我不想錯過他,我都覺着,要是錯過他,這輩子我就找不着這麼好的男人了,不管他媽怎麼樣,我大不了當看不見聽不着,日子能過,就將就着過唄,誰讓我愛他呢?”

    日子能過就將就着過唄,誰讓我愛他呢?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翟思思想起了靳喬衍。

    殷桃遇見秦風,不想錯過蔣丁林。

    她遇見徐彬立,不想錯過靳喬衍。

    殷桃的處境艱苦,她又何嘗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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