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646章 鼎安慶典晚會
    白天的剪彩儀式是與內部員工一起進行的,也是爲了省去記者發佈會的流程。

    而真正的重頭戲,是晚上的慶祝晚會。

    除了必須要邀請的上流社會人士,譬如蔣家、許家以外,靳言可謂是花了大手筆,將鼎安如今所有的客戶都邀請了過來,租賃場地還是在滄瀾酒店最高層的挽回廳,可見他有多迫切地希望能在靳喬衍面前要回面子。

    也是迫切地希望看見,靳喬衍發現這麼多博盾的客戶都跑到鼎安來時,臉上的表情會有多豐富。

    就像去年他承受失去所有客戶的打擊一樣。

    靳言和靳白等人先過去做好迎賓準備,曹麗華也鞍前馬後地忙活着,翟思思懷有身孕,受到了特殊照顧,和靳齊最後一個過去。

    路上和靳齊自是相顧無言,翟思思仗着“懷有靳言孩子”,也就沒有刻意去討好他,好讓所有人都堅信孩子是靳白的。

    入門便是簽字臺,上面密密麻麻籤滿了好些人名,在一衆鬼畫符一樣的簽名當中,翟思思看見最角落的地方,有着一抹龍飛鳳舞的英文簽名。

    看不清籤的是什麼,不過是簡單的兩筆帶過,但翟思思見過,這個簽名,出自那雙修長白皙的手。

    場內來賓已經來得七七八八,翟思思跟在靳齊的身後,一路從晚會中央走過徑直走到最前方。

    靳白早就等候着她和靳齊的到來,遠遠地看見翟思思,便上前攙扶着她盈盈可握的腰肢,另一隻手與她的左手相握。

    他發誓,他做這一個動作,純屬怕翟思思給摔着,要不然他碰都不碰她手指頭一下。

    可偏偏有人不管他怎麼想,如冰霜的寒芒直直朝着他的背脊望去,刺得他渾身不適,扶着翟思思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這才抽空回過頭來,想也不想,直接朝會場某個角落裏,匿在昏暗中的男人望去。

    靳喬衍單手插在口袋,直睨着遠處兩人,眸子深沉。

    身旁的許博學問:“怎麼?喫醋了就把她要回來。”

    蔣丁林今晚本來約好一起來的,突然就放了他們的飛機,只說了句沒空,就沒了影。

    早知道蔣丁林不來,他也不來了。

    和一個說話都費勁的男人蔘加晚會,這不是自討苦喫嗎?

    閔靜作爲靳喬衍的女伴,站在他的身側,同樣望向翟思思和靳白。

    聽見許博學的話,不由得收回視線,濃妝豔抹的眸子一瞪,道:“你小點兒聲,別讓其他人聽見!”

    現在是緊要關頭,且不論翟思思和靳喬衍的關係一旦暴露,靳喬衍的計劃會不會失敗。

    最重要的,是翟思思的性命一定會受到威脅。

    她雖然將翟思思視爲情敵,但好賴那也是一條人命,況且她還是軍人出身,對每一個公民的生命都格外看重,不論出身不論背景,是命,就不能隨意對待。

    更何況,她非常清楚,翟思思要是出了事,靳喬衍的難過,絕不比當年失去倪安妮要輕,說不定,這次會要了他的命。

    因此,不管是出於爲了繼續計劃,亦或是爲了靳喬衍,她都不能讓翟思思出事。

    而這,也是她心甘情願當翟思思擋箭牌的原因。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她發現靳喬衍變了許多,不僅是靳喬衍變了許多,就連她自己,也無法再那麼純粹地喜歡他,那種喜歡,好像不能回到軍營裏的美好了。

    兩人本身就有着天差地別,如今出了社會分別磨掉了不同或不需要的棱角,更是越走越遠,沒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性。

    既然無法得到,那就助他幸福。

    這樣的想法再次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戴着藍灰色美瞳的眼無奈地眨了一下,說:“其實……他們也還挺配的,靳白對翟思思挺好的。”

    話語剛落下,立刻引來身旁男人的冷眼。

    閔靜被瞪得渾身發涼,撇過頭去,道:“我餓了,喫點兒水果。”

    許博學看着比先前還要冷上幾分的靳喬衍,轉身追上閔靜的腳步:“我也餓了,下班還沒來得及喫飯,給我留點兒。”

    兩人剛走開沒多久,會場的燈光就暗淡下來,大屏幕亮起,幻燈片上是幾個簡單的大字“鼎安安保開業慶祝晚會”。

    主持人拿着麥克風上臺,說了一串亙古不變的開場白,隨後便是鼎安的最大股東,靳齊上臺發言。

    靳齊只是官方地說了幾句感謝各位來賓,諸如此類的話,矍鑠的眼掃視了場內一圈,便將麥克風讓出,下臺。

    主持人帶領着賓客鼓掌,緊隨其後,便是靳言上臺發言。

    靳言拿着麥克風往舞臺上一立,許博學和閔靜便相視一眼,放下手裏的水果叉子,回到靳喬衍的身邊。

    翟思思坐在椅子上,身旁是靳白相陪。

    兩人手裏各執一杯白開水,沉默地看着靳言。

    靳言站在舞臺中央,捏着麥克風巡視了場內一圈,聚光燈灑在他的身上,以至於臺下是一片漆黑。

    好半會兒,他才捏着麥克風道:“靳總已經把好聽的話都說完了,那麼接下來,我就不說那些客套的話吧,我知道今天你來了,我看不見你在哪,但是,你看得見我就足夠了。”

    靳言這番有針對性的話語引得臺下賓客起了哄亂,無一例外,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說靳喬衍。

    靳喬衍的胳膊上多了一隻柔軟的手,星眸內是慣常的淡定,冷冷地瞥着舞臺上的靳言。

    靳言單手插在西裝褲兜裏,微微側身,道:“聽靳白說,現在博盾的情況非常不好,所有的客戶都要求解約,你也拿不到國內任何大型商場等的合同,現在,你應該是捉襟見肘了吧?”

    這個新聞是最近最爲轟動的新聞,去年博盾迅速在國內各地躥起,且不提是不是空殼公司,就憑它一下子侵佔了所有人的眼球,靳喬衍就已經成功了。

    後來博盾還順利取代了鼎安安保龍頭的地位,將鼎安打敗,將靳遠逼出安保事業,迅速站穩了腳跟,空殼公司霎時資金充盈,還創立了一所所附屬醫院,在商界內,成爲了一段佳話。

    殊不知博盾的繁盛就如同曇花一現,開得快,謝得也快,這才半年有多,就面臨破產的危險,真叫人暗道大起大落,大抵如此。

    如今還把附屬醫院賣了一半給同治,難道這場商戰,博盾就這麼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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