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747章 Sin親吻翟思思
    捏着文件的手無力垂下,睨着翟思思的側臉,靳喬衍說:“看來你早就想好了要離婚,都已經諮詢過律師了吧?”

    翟思思沒有吭聲。

    眼眶霎時溼潤,無光的眸子內,氤氳在眼裏的水珠襯得他的星眸恍若破碎的鏡子,泛着四分五裂的光。

    聲音恢復最初的冰冷陰沉,薄脣輕啓:“如果我不籤呢?”

    翟思思想也不想地反問:“你是希望我死第二遍嗎?”

    死字重重地砸在靳喬衍的心頭。

    捏着文件的手顫了起來,她的絕情她的冷漠,都讓他如同墜入了冰湖中,又冷又絕望。

    手一顫,連帶着聲音也顫抖起來:“翟思思,你非要這麼絕情嗎?”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翟思思,她倏然回頭,紅着眼,任由眼淚嘩嘩地往外冒。

    直睨着他,她近乎歇斯底里:“到底是誰絕情!我墜樓我失去孩子的時候,你在哪?你在幹什麼?我躺在工地上渾身冰冷的時候,你在韓國的牀上恣意快活!”

    靳喬衍沒能聽出她話語裏隱晦的意思,還以爲她是指他在牀上睡得香沉。

    可他當時能怎麼做?他根本就不知道翟思思出了事,除了睡覺,他能做什麼?

    他對翟思思已經很有耐性了,可眼下她表現出來的只讓他看到任性和不講理。

    耐心逐漸見底,他的語氣又冷上幾分:“就因爲這樣,你就要和我離婚?”

    翟思思好笑地說:“就因爲這樣?這樣還不夠嗎!”

    他的回答在她聽來無異於承認了和馮淼淼上了牀,什麼叫就因爲這樣?這件事,能用就字形容嗎?

    這樣還不夠嗎?他背叛了她背叛了他們的孩子,還不夠嗎!

    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淚眼婆娑裏,靳喬衍的面容漸漸模糊,與徐彬立醜陋的嘴臉重疊在一起。

    都說喫一塹長一智,在徐彬立身上跌過跟頭,卻還是沒能看破靳喬衍的嘴臉。

    翟思思啊翟思思,你這一生,盡毀在男人手上了。

    “夠!”

    靳喬衍徹底暴走,望着絕情的翟思思,看着昔日愛人不給他任何彌補的機會,他心灰意冷。

    擡手望着離婚協議書五個字,他將文件取出,又從西裝上口袋抽出簽字筆,乾淨利落地在最後一頁簽下名字。

    揚手將離婚協議扔得漫天飛舞,他紅着眼,捏着簽字筆:“滿意了嗎,翟小姐。”

    字一簽,從此,她不再姓靳。

    紙張在私人病房上空飄揚着,最後一顆眼淚落下。

    望着其中一張帶有靳喬衍龍飛鳳舞的簽名,她笑出了聲:“謝謝你放過我,靳先生。”

    “咔嚓。”

    在她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靳喬衍掌心裏的簽字筆斷裂。

    塑料碎片刺入掌心,鮮血順延着簽字筆滴在地上。

    不疼,真的不疼。

    比起心裏的疼,這點算什麼?

    爲了給孩子和妻子最好的生活,爲了保住博盾不得已前往韓國與人周旋,異國他鄉從零開始,比其他競標公司要努力上千倍萬倍,其中的苦不言而喻。

    但他卻從未在電話裏透露過半個苦字,他怕她擔心。

    她不理解他的辛苦也就算了,他毫不停歇地從韓國趕回來,她就是這麼對他的?

    後悔結婚,給他扔出離婚協議書,一點兒生的機會也不給他,讓他在韓國的辛苦統統變成了一場笑話。

    既然這樣,好,那他成全她。

    帶有簽名的紙掉在了牀鋪上,她恰好能夠着。

    指尖碰到了紙張,她拿了過來,看着他清晰的簽名。

    靳喬衍立在牀邊,閉上眼深吸口氣,手中的簽字筆掉在地上,鮮血染紅了潔白的地磚。

    半秒後,他毅然轉身:“再見。”

    躺在牀上的人兒視線微垂,望着那道頎長的身影毫不遲疑地離開,隱忍的哭泣斷斷續續地從脣間傳出。

    再見。

    走出私人病房,鄧翠梅和陳阿姨不在,sin怕翟思思要離婚的事鬧大了讓老人家聽見。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剛纔吵得那麼大聲,要是鄧翠梅在,估計打擊不小。

    見靳喬衍出來,他連忙起身。

    靳喬衍走出幾步,停頓在了他的跟前。

    不等靳喬衍開口,sin率先說:“j,你也別怪翟醫生,最近易城發生的事挺多的,她一個女人能扛下來……真的不容易,她壓力大心情也不好,這又剛生完孩子,你就先順着點她吧,等過兩天再好好聊聊。”

    靳喬衍頭未偏,沉默了數秒,只說了一句:“好好照顧她。”

    語畢,都沒給sin繼續開口的機會,邁開修長的腿消失在走廊。

    sin看着走廊,又望着身後私人病房的門:“這……哎……怎麼搞的?”

    在門口等了將近十分鐘,給了翟思思足夠調整心態的時間,他才推門而入。

    病房裏掉着好幾張紙,他貓着腰一張一張拾起,走至牀邊,看見翟思思手裏捏着離婚協議書的最後一頁,雙方簽字已經簽了。

    她平躺在牀上,眼睫上還掛着晶瑩的露珠,手裏緊捏着文件,似是睡着了。

    翟思思雖不是叱吒商場的女強人,但在博治的時候從未柔弱過,不論何時,她都極力維護醫院、與所有人抗爭到底。

    如今這番柔弱的模樣,深深地觸動到他。

    他心疼不已。

    輕輕拿走她手中的紙,碼好離婚協議書放回抽屜裏。

    拉了把椅子,他坐在牀邊,久久地凝望着她的睡顏。

    快點兒好起來吧,不管是否離婚,他都一定會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陪着她度過這段難關。

    他會守着她,以及她剛出生的寶寶,竭盡所能讓他們母子倆過得安穩,哪怕她這輩子心裏只有靳喬衍,只要她能重新振作起來,他就滿足了。

    試探性地牽起她的手,抵在臉側,她大概是真的累了,沒有任何反應。

    精緻的小臉沒有絲毫血色,脆弱得像紙片人似的。

    他輕拂過她額前的劉海,心一動,身體已經離開了椅子,脣瓣輕輕地落在她的額前。

    願上帝能祝福你,保佑你,我最愛的姑娘啊。

    私人病房外,費騰隔着門前的玻璃窗,望着屋內的兩人,整個人被劈得外焦裏嫩。

    什、什麼情況?

    sin竟然喜歡大嫂?!

    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回過神,拿起手機走遠了幾步:“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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