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771章 久違的親吻
    嗯?

    翟思思目露疑惑,視線從紙張落在他的臉上。

    這一擡眼,結結實實地與他的視線對上了。

    他沒有分毫的掩飾,暗淡的眸子就這麼直直地望着他,她那雙與皮膚形成黑白分明的眼圈,格外明顯。

    她看上去,累極了。

    翟思思早已筋疲力盡,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打量他眼中的想法。

    只以爲他又想找茬挑她的刺,手往回收:“還是不行是吧?那我再改。”

    改第一次,她以爲是方案問題。

    第二次,她以爲是個人能力問題。

    第三次,很顯然,靳喬衍是在仗勢欺人。

    他分明就是存心要把她關在這裏,使勁地欺負。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他是老闆,她是外聘的醫生,除了順從,她還能做什麼?

    尤其是在靳喬衍面前,她很清楚他的能力,任何掙扎都是徒勞。

    只要不到猝死的份上,她沒必要掙扎浪費力氣。

    手剛要往回收,腕上突然被人用力掐住。

    臉上大驚,坐在牀沿上的人冷冷地問:“我不是給你留了東西嗎?爲什麼還要在這裏受氣?”

    博盾雖然不是世界五百強,但在華夏也有着不可撼動的地位,尤其是這幾年逐漸上了正軌,收入平穩,翟思思的賬戶上,錢不算少,再加上度假村的收入,她這輩子完全可以不上班。

    爲什麼還要跑到北山醫院工作,爲什麼願意在這裏被他百般欺負,乖順地不反擊?

    翟思思當真是累到腦子轉不動了,熬了一個通宵,今天又在酒店裏悶了一整天,心中早已埋了炸藥。

    他的問話,無異於導火索,蹭地一下就點燃了她心裏的炸藥,立即爆發。

    手被他禁錮,她只能瞪着一雙大眼睛:“爲什麼?你說爲什麼?靳大少,你給醫院撥去誠意金,不就是想讓我連拒絕合作的能力也沒有嗎?不就是想把我關在這裏欺凌嗎?你讓我呆在這,我就呆在這,你讓我改,我就改,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星眸微涼,他不置可否地說:“那點誠意金,你沒有嗎?”

    他給她的,能賠多少次誠意金了?

    他承認這麼做,是想把翟思思往身邊綁,他就是見不得她和sin在一起的畫面。

    但她完全有能力反擊,爲什麼不?

    絳脣浮現輕笑,眸子裏染上嘲諷:“我不像你,爲了自己,什麼都可以拋棄不要。”

    她說的話,實則是在拐彎抹角地嘲諷他當年爲了博盾,扔下她和尚未出生的寶寶跑到韓國,爲了自己的快活,扔下她,和馮淼淼勾搭在一起。

    是,他是給她留了不少的東西,但那些東西,只會讓她感到噁心,她一毛錢都不想碰。

    在北山醫院辛苦工作,是希望能通過自身努力,保障孩子將來的生活,而不是在離婚後,還要指望着他過日子。

    他的東西,她不稀罕。

    星眸漸涼,他半眯着丹鳳眼,惱怒地瞪着那張精緻小臉。

    爲了自己?

    若不是爲了給她和寶寶更好更穩定的生活,他至於隻身跑到這個國家,從零開始一點一點地發展syan?

    不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她都看不見他這些年熬的苦,這些年爲她和寶寶的付出,不能理解他爲了這個家庭,付出了多少努力。

    一個人在意的,是出軌的事,另一個人在意的,是對方從未理解過自己的苦。

    兩人就這麼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誰也不願意先挪開視線,就好像誰先動,誰就輸了一般。

    對視了將近有兩分多鐘,靳喬衍那雙星眸忽然染上了諷刺:“不像我?呵,如果你不像我,爲什麼非要和syan合作,韓國大型集團那麼多,你大可以去別的公司應聘,是不是玩膩了sin,想要回頭找我?”

    他的羞辱,使得翟思思怒火中燒。

    水眸瞪大,她被他的話語噁心到了。

    咬着牙,她話語冷漠:“靳總放心,就算我玩膩了sin,也絕不會吃回頭草!”

    這話,既是回擊,亦是警告自己絕對不能再對他有任何想法。

    靳喬衍自動忽略了後面那句話,耳裏只聽見她玩膩了sin那句。

    所以,她和sin是真的在一起了是吧?!

    坐在牀上的男人怒火漸旺,看着翟思思抿着脣不肯低頭的模樣,想起了四年前她絕情地離婚的畫面。

    轟。

    怒意頃刻爆發,壓在牀上的手一揮,攬上她的腰。

    腰上是久遠的堅實胳膊,翟思思還未來得及推開他,脣上突然傳來冰冷柔軟的觸感,幾乎快要忘記的巖蘭草清香鑽入鼻腔,令得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緊接着,靳喬衍單方面加深這個吻,是強勢的、粗暴的,亦是侵佔的。

    他很生氣,氣得恨不能把她脣腔完全佔據,不讓這張嘴再說出扎心的話來。

    翟思思完全懵了,睜大雙眼望着他濃密的睫毛,望着他無暇的肌膚,兩手就這麼垂在身側。

    脣上漸麻,她的理智一點一點地恢復,連忙擡起胳膊要推開他。

    懷中是熟悉的柔軟人兒,脣上是思念已久的香甜,靳喬衍只覺得親吻還不夠,她的反抗,將他心底的怒火和邪火燒得更旺,理智被撇到一旁,攬着她的腰,一轉身往牀上一扔。

    猛烈的撞擊讓翟思思腦袋有些暈眩,還未適應過來,就見靳喬衍單膝壓在牀上,欲要欺身上前。

    他也是徹底暴走了,一心想要堵住她的脣,不想再聽她說出難聽的話。

    腰一彎,還未擒獲她綿柔的脣瓣,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耳光子。

    疼。

    翟思思只覺着掌心都在發燙。

    這一巴掌落下的時候,兩人都懵了。

    翟思思完全是惱羞成怒的,當初要和馮淼淼搞在一起的人是他,現在他又跑回來親她把她扔在酒店裏,算是什麼意思?

    男人都喜歡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虹飄飄嗎?!

    他把她當什麼了?

    而靳喬衍亦是懵的,一開始確實是怒極了,只想堵住她的嘴,然而越吻越深,對她的思念和塵封已久的愛意漸漸涌上心頭,人類最原始的需求被她勾起,他什麼都不想,只想把這四年來壓抑的思念統統發泄出來。

    卻結結實實地捱了她一巴掌。

    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甚至脣角都在發麻,整個套房都安靜了。

    翟思思連忙坐起來,從他身邊跳下地,站在茶几前,目露警惕地看着他的背影。

    舌尖舔了舔發麻的脣角,鼻腔裏噴出一絲冷笑。

    看來是真夠愛sin的,爲了sin,這般守身如玉,當年爲了他連命都不要的感情,她全忘了。

    劍眉緊蹙,他用手背擦了擦脣角,膝蓋離開牀鋪,話語裏沒有任何溫度:“方案留下,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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