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784章 靳總,翟小姐
    跳下跑步機,剛離開跑步帶的身體形成慣性站不穩,他擡手抓住旁邊的扶手,定睛一看。

    翟思思坐在聯繫椅上,擡手捂着腦袋,眼淚都掉了下來。

    她的身旁是一個一米七多的男人,正滿臉歉意地站在她旁邊,嘰裏咕嚕地說着韓語。

    快步走過去,他站在翟思思的跟前蹲下:“怎麼了?”

    翟思思的腦袋暈得很,紅着眼看着他,抿脣搖搖頭。

    一米七多的男人見靳喬衍出現,眼前一亮,用韓語問:“是靳總吧?好久不見。”

    聞言擡頭仔細打量着男人,想了好一陣,他才用同樣的韓語問:“樸總?”

    男人大喜,說:“靳總還記得我?太好了,對不起,我剛纔在練啞鈴,沒有注意到她坐在練習椅上,碰到了她的腦袋,我和她語言不通,靳總能不能幫忙問問怎麼樣了?不行就送去醫院,我會負責的。”

    他也是很無辜,戴着耳機在旁邊的區域專心練肱二頭肌,想要藉助練習椅練肱三頭肌的,沒留神翟思思什麼時候坐在練習椅上,提着啞鈴邊甩邊往側挪,就這麼正好,二十多斤的啞鈴撞人腦袋上了,直接把她疼哭了。

    翟思思受傷,靳喬衍心底冒火,要不是這個樸總是公司長年合作的夥伴,這會兒他就讓樸總明白什麼叫不小心。

    冷冷地瞥了眼樸總,他伸手握住翟思思的雙肩,問:“我送你去醫院?”

    翟思思腦袋雖暈,意識還是清晰的。

    她聽不懂剛纔兩人說了什麼,但看來是認識的,也就擺擺手道:“沒事,就是被砸得有點兒暈,歇一會就好。”

    看她眼睫上還掛着水珠,他的氣又不能撒到樸總身上。

    這裏不是易城,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

    於是乎他瞪着翟思思,語氣凌厲道:“你是不是忘了合同上的規定了?”

    說好要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她還亂跑,不知道健身房到處都是器械容易受傷?

    翟思思感覺腦袋都快被砸出窟窿來了,疼得很,再加上靳喬衍不讓她睡覺,非要她跟着來這健身房,她心裏委屈至極。

    她不要求他關心他,可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拿合同壓她?

    心尖拔涼拔涼的,睜大眼,她咬牙道:“對不起靳總,下次我會注意。”

    一瞬間,語氣又跌入冰霜。

    靳喬衍被她的冷漠凍傷,剛欲“回報”她的冰冷,樸總插嘴問道:“靳總,這位小姐她怎麼樣了?我開了車,我可以送她去醫院。”

    淡淡地瞥着坐在練習椅上的女人,他站起身來,冷聲道:“沒事。”

    聽見他說沒事,樸總的心稍微定了些。

    隨後樸總好奇地問:“靳總,她是你的……?”

    和syan集團合作了數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靳喬衍身邊出現另外一個女人。

    翟思思給靳喬衍塞的冰渣還堵在喉頭,他有些不快:“醫生!”

    樸總瞭然地點點頭,確認翟思思真的沒有大礙後,拾起地上的啞鈴,走遠了些繼續訓練。

    樸總離開後,靳喬衍睥睨着坐在練習椅上的翟思思,不辨喜怒道:“跟着我。”

    說罷,也不管翟思思拒絕與否,邁開頎長的腿,走向別的器械練習。

    翟思思的暈眩好了很多,擡起手背抹掉眼角的淚水,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手指緊緊地摳着他的外套。

    心中不斷地安慰自己:他不是你的誰,沒有必要關心你,沒什麼好難過的。

    他是老闆,老闆沒有義務一定要關心員工不是麼?

    只是,他的冷,到底還是讓她胸口隱隱作痛。

    捏着衣服起身,起身的速度過快,腦袋的暈眩又重來,她搖搖晃晃地再次跌坐在練習椅上。

    所幸手快,抓住了練習椅的邊緣,這纔沒摔地上。

    再擡眼望向靳喬衍,後者背對着她練習器械,絲毫沒有要回頭看看她有沒有事,能不能跟上。

    眼淚“啪”地掉在他的外套上,她低頭抿着脣,擡起手擦掉。

    看來她被砸懵了,她該恨他當初和馮淼淼搞在一起纔對,在這裏難過什麼。

    收拾好心情,慢慢起身,她走到靳喬衍的器械旁邊,這一回,她的心境更爲平和,望着他完美的身材,心無雜念。

    接下來她再也沒有離開過靳喬衍半步,像一個合格的祕書一樣,就站在他擡眼能瞧見的地方,睜着眼,一直盯着他看,睏意全無。

    陪他健身完,他洗澡的時候她就站在男賓更衣室外,沒有走開半步,偶有幾個男性健身房的會員走出更衣室的時候,看見有個女人站在門口嚇了一跳,疑惑地多看了她兩眼。

    對此她似乎完全看不見,就這麼在門口站着等他出來。

    因此他從更衣室走出來時,第一眼就看見面無表情的翟思思在門口等着,視線相對,她沒有轉開,目光平靜無瀾。

    他走,她便跟在後面一起走。

    他停,她也就停在他的身後。

    通程無言。

    健身完,翟思思便跟着他回syan工作,他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她就把醫療箱往玻璃茶几上放,坐在沙發上,一直盯着他,盯得他渾身不適。

    後來是他先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讓人找來幾本雜誌,扔給她看。

    可她偏不看,是他讓她盯緊他,做好隨時醫治的準備,那她就盯得死死的,除了眨眼以外,其餘的時間眼中全是他。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和他較勁,還是和自個兒較勁,總之她就是不爽。

    陪着靳喬衍工作了一天,晚上他一直加班到九點多,期間讓翟思思感到疑惑的是,一整天下來,她都沒看見馮淼淼的身影。

    是被靳喬衍金屋藏嬌了,還是出差了?

    心底的疑惑沒有問出口,靳喬衍關燈下班,她便起身跟在他身後,鑽進車裏,一直跟着他回到他的別墅外。

    沒有把車開進別墅,只是停在了門口,他如常寡淡:“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明天七點直接上健身房等我。”

    翟思思不奢望老闆能夠送她回家,解開安全帶,她恭敬地說:“是,靳總。”

    下了車,望着他駛進別墅,她冷笑了聲,邁步走出別墅區,按照他在微信上發過來的回程方式,坐上公交車。

    九點多的韓國街道和易城一樣燈火闌珊,腦袋靠在玻璃窗前,車上是她聽不懂的韓語。

    眼底是乾澀的,一整天下來,她已經麻木了。

    絳脣張了張,忍着心尖的疼,她用口語說了兩個字:“靳總。”

    靳總,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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