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938章 曇花一現的溫柔
    這一冷眼,成蹊當即清醒過來,連忙改口:“景延。.25shu.”

    對於她的及時救場,成景延眼中的凜然絲毫未減,手上繼續替她揉着。

    嘴裏嚴厲地問:“你今天上了許博學的車?”

    成蹊剛想說是,想到什麼,嘴裏鬆開被子:“你找人跟蹤我?”

    成景延面無表情:“這麼大的事,需要跟蹤才知道?”

    成蹊一時語塞。

    是啊,成景延能夠隻手遮天,易城裏發生的什麼事他會不知道?

    眼睫輕顫,她算不準成景延那張嚴峻的臉皮下是喜是怒,如實回答:“嗯,今天鬧事的人和那個保鏢是他安排的,我找他要說法。”

    成景延低頭繼續替她揉傷,語氣聽上去沒有生氣:“要到了嗎?”

    想起許博學撞得變形的車頭蓋,還有愛車受損那一瞬間他臉上的痛苦,成蹊心裏有些大快人心。

    於是嘴上說:“要到了。”

    許博學那車估計要幾百萬,算是賠償她了。

    成景延剛想說什麼,突然眼睛動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事。

    到了嘴邊的話,臨時改口:“以後離他遠點。”

    今天的事他心裏有數,不需要她去管。

    拋開成景延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走近不談,就許博學這個人而言,她也不想有過多接觸。

    她乖巧地答應:“好。”

    腳踝揉得差不多了,成景延鬆開她的腳,放好活絡油後進入浴室把手洗乾淨,順便替她將浴缸裏的水放掉。

    走出來的時候,成蹊除了那顆腦袋,其他地方統統包得嚴嚴實實的。

    她也不敢起來穿衣服,就怕成景延突然走出來。

    擦乾淨雙手,成景延坐在牀邊,說:“安鼎那邊不用擔心,我都解決好了。”

    縱然心裏不願意,但怎麼着也得說個謝字。

    她擡眼看着坐在枕頭旁的男人:“嗯,我聽小喬說了,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她躺在牀上,他坐在邊上,他是低垂着視線看她的,那雙睡鳳眼更慵懶幾分。

    臥室內突然沉默,他定定地看着她許久,她也不敢輕易挪開視線,成景延現在的脾氣她實在是沒有底,就怕一扭過頭,他又生氣。

    他的目光是人前所看不到的灼熱,她看懂了,卻也只能咬着牙,強迫自己迎刃而上。

    這份有些曖丨昧的安靜長達數十分鐘,在她快要繃不住的時候,他終於開口:“這條路,你確定要走下去?之前是靳喬衍一個人對付你,現在多了一個許博學,不好走。”

    成蹊不答反問:“那當年你爲什麼不回頭,明知前方是荊棘卻還是咬牙走下去?”

    提及過往,那些痛苦不堪的歲月曆歷在目。

    他不着痕跡地嘆了口氣:“當年我沒得選,但你不同,你可以選擇站在我身後,你可以選擇像其他豪門千金一樣,每個月拿點零花錢,想去哪裏玩就去哪裏玩,花個一年半載環遊世界,嫌無聊,就邊走邊當主播,你所走的路和聽到的見聞,都是你在安鼎看不到的,女孩子最茂盛的年齡就這幾年,最好的青春不出去走走,很浪費。”

    他父親走得早,在那個年代男女地位是不平等的,趙雅莉一個遺孀,要面對內在和外在的壓力強撐着守着父親的產業不容易,明裏暗裏數落擠兌的話不在少數,在生意上因爲是女性也遭受到了不少的排擠。

    他不能眼睜睜看着母親被欺負,只能挺身而出。

    身體微微往下,手肘壓在枕頭上,他擡手輕掃着她額前的碎髮。

    口吻很輕:“小蹊,你有我,你這輩子可以不努力,我可以一輩子養你守着你,當你的雨傘爲你遮風擋雨,你只管活得恣意活得快樂,就待在我身邊,什麼都不用管,就陪着我,好不好?”

    是很難得聽見他用這般溫柔的口吻說話。

    今天她被記者圍攻的恐慌他都看在了眼底,儘管這幾年她很努力地成長,但前面十幾年是被他保護得滴水不漏的小公主,那股嬌柔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變的。

    看她被那麼多記者圍攻,卻還要咬着牙站穩腰桿的樣子,他心疼,疼到恨不得把那些麥克風砸回去,直接抱着她走人。

    他只想她一輩子待在他的身邊,像以前那樣,住在象牙塔裏,不受外界影響,不受任何人的欺負,在他的眼皮下,快快樂樂地過完這輩子。

    他彎着腰,看着她炯亮的眼神,思緒越想越飄遠。

    漸漸的,脖子不受控地下壓,視線也從她的眼移到了她的脣前,慢慢地,帶着試探性的意味靠近。

    比起之前每一次粗暴的掠奪,這一次,他明顯要溫柔許多。

    因爲他記得靳喬衍說過的話,領帶打得太緊,受累的不僅是領帶,還有脖子。

    成蹊睜大雙眼,在這一刻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習慣裸丨睡的人也許沒感覺,但不習慣裸丨睡的成蹊,在突然安靜下來的這一刻,光着的身體與柔滑被子的觸感特別清晰,眼睜睜地看着成景延靠近,她背脊發硬,緊緊地抓着被子,不敢動。

    他的脣很輕地貼上,還未壓實,她突然抓到救命稻草一樣,開口道:“如果我不努力,遇到點小事就躲在你的身後,我還是你女兒嗎?”

    當即她就感到脣上的溫度驟然冰涼。

    眼中氤氳着淺怒,他看着她,嘴脣一張一合:“再說一遍?”

    “我……”

    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給她機會說第二遍,只發出了一個音節,剩餘的話統統淹沒在他充滿侵佔意味的吻裏。

    此刻他全然忘了靳喬衍的提醒,他不願意從她嘴裏聽到有關於父女關係的詞,他們不是,他們不是父女!

    曇花一現的溫柔並未持續多久,一下子成景延又化作此前那個粗暴不講理的惡魔,成蹊雙手抓着被褥,口腔裏是他的味道,在他的肆意下,身子瑟瑟發抖。

    雙脣發麻,她不願意去細化脣上的感受,緊緊抓着被子不讓它往下掉,害怕進入瘋狂模式的成景延會一發不可收拾,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她要逃!她要離成家遠遠的,離成景延這個變態、這個惡魔遠遠的,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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