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宋小喬好奇的是李兜和李爽兩兄弟,對於她的提議,始終沒有給個明確的回答。
“小喬,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照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可以有自己的店鋪了。”
姜濤樂滋滋的數着銅板和碎銀,臉上擠滿了喜悅。
“你高興就好,我們往後的日子也會越過越豐盛。”
她本以爲越到後面,生意就會越慘淡,畢竟這果蔬麪條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很多人一學就會,可讓她意外的是這聲音竟一天還比一天好。
或許是人們已經習慣了她這裏面的味道吧。
“就是你發明了這五彩繽紛。”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答應過母親,每日都會在太陽落坡之前趕回家,今個也不例外,此刻她和姜濤正在收拾攤位。
“你是?”
宋小喬放下了手裏的動作,看着眼前這個很是富態的中年男人,這讓她立刻就想起了一句話。
十個胖子九個富,再加上此人的行頭,如果她沒猜錯,應該是某餐館的老闆。
“我叫齊木,是悅來酒家的東家,聽聞你的面做的不錯,想要來試試。”
其實齊木早就聽說了宋小喬的面做的爐火純青,客人也是絡繹不絕,所以今日特意過來看看,這面到底有何不同。
“你就是青陽鎮悅來酒家的老闆。”
姜濤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計,一臉羨慕的跑了過來,傳聞悅來酒家和別的酒家可不一樣,雖然不是青陽鎮最大的酒家,但絕對是回頭率最高的酒家。
當年有幸被母親帶着喫過一次,到現在他都沒有忘記那脣齒留香的味道。
“沒錯,這是齊某。”
聽到有人這麼說,齊木很是滿意,悅來酒家之所以能在青陽鎮這麼多年能屹立不倒,不單單是因爲他們家財力雄厚,更重要的是因爲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收益,成就了現在的獨特的味道。
“悅來酒家,很出名嗎?”
其實這也不能怪宋小喬孤陋寡聞,因爲不管是記憶,還是現在的她,都在爲喫食奔波,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青陽鎮有哪些酒家客棧。
“小喬,你不知道?”
姜濤很是詫異,悅來酒家雖然不是青陽鎮最有名的酒家,可也算是一等一的了,小喬竟然不知道悅來酒家,這也太誇張了吧。
“呃……好像聽過。”
爲了避免接下來的尷尬,宋小喬只能硬着頭皮說了謊。
“小喬,你看見那了嗎?那裏最繁華的地方,就是悅來酒家。”
悅來酒家不但味道獨特,而且位子也特別好,就在東大街的集市中間,來往的客人都會路過那裏。
“哦。”宋小喬挑了挑眉,一副恍然大悟道的模樣,然後接着道:“不知齊老闆找我等有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齊木既然這麼有本事,來找她一個小攤主做什麼,莫不是自己影響到了齊木,此刻齊木是故意來找茬的?
他這個人比較直,而且他這個想法也不是剛剛纔有的,而是早在幾天前就有了,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廚子?我沒聽錯吧?”
宋小喬瞪大了眸子,一臉驚訝。
剛剛聽姜濤說了悅來酒家,想必他們也是一家大酒家,怎麼可能請她做廚子,更重要她還是個女的。
在她的記憶裏,世人都認爲女子要麼在家相夫教子,要麼就是替人補補洗洗,還沒有聽說有人敢請女子做廚子的。
要想酒家成敗的關鍵,大多可都系在廚子的褲腰帶上,要是味道不過關,那麼酒家遲早會倒閉。
“你沒聽錯,我每月給你五兩,你只負責做麪食這一塊如何。”
今個爲了弄清楚,他可是在宋小喬的麪攤守了一天,將宋小喬進賬什麼的,基本上已經摸清楚,五兩白銀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會虧待這小姑娘。
“齊老闆,你剛剛說給她五兩?我沒聽錯吧?”
來的人不止齊木一個人,還有一箇中年男人,他便是悅來酒家的掌櫃子,要想他在悅來酒家可幹了近十年,現在好不容易纔混到了八兩白銀的月供,齊木竟以來就給這小丫頭五兩,齊木這是瘋了吧。
“吳掌櫃,你莫慌,這姑娘值這個價。”
五兩雖然看上去很多,但他剛剛也算過,這小丫頭和這男娃一天辛苦,估計也能賺七八兩,給五兩白銀,他也不算喫虧。
“齊老闆,看來你果然是慧眼如炬,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抱歉,五兩對於我來說,還構不成誘惑。”
她的目標可是兩個月賺幾十兩,現在五兩就想打發她,這個齊木的如意算盤是不是打的太早了。
再說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幫他人做事,因爲她知道,那樣只能喫飽穿暖,和她想要的相比,還差的很遠。
“小姑娘,你不過是開了個小面癱,口氣未免太大了一些吧。”
吳掌櫃實在是聽不想下去了,五兩請一個廚子,而且還是一個只做麪食的廚子,他們已經是喫虧了,沒想到這小丫頭竟還不識擡舉,看不起這五兩白銀。
看他們的穿着打扮,就是窮人家的孩子,五兩想必是他們一家人一年的開支了吧。
“口氣大不大,這個還不勞你費心,如果齊老闆沒事,那我們就告辭了。”
宋小喬說完,又開始忙起了手中的活計,見狀,姜濤趕忙湊了過去,小聲道:“小喬,你可想清楚了,五兩也,日後你和你母親還有弟弟就能過上好日子,再也不用風餐露宿了。”
五兩的月供,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數字,現在竟有人出到五兩白銀請宋小喬,這可是好事,只要宋小喬答應,那日後就不用再和他起早貪黑,掙這辛苦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