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公子你說啥”秒變失聰土妞。
啓動資金本來就不多,跟錢沒關係的,好商量,跟錢有關係的,沒得商量。
“我說”雲冥欲言又止,他何等心智,怎麼會看不出柳紫印是故意岔開話題。脣角微微揚起弧度,向門口道:“凌絕,你這個月的月錢還在身上吧客棧住不起,民宿先頂着。”
對面某印:連侍衛大哥的工資都惦記,這是得有多無恥
門外凌絕:爺是什麼時候學會編瞎話的莫不是偷偷拜這姑娘爲師了
聽見雲冥挑明瞭,她只能悲慼地一臉“惋惜”之色。
“對不住公子,我們家窮,住房特別緊張,沒有多餘的房間給您住。”
“是麼真是可惜,五兩銀子要便宜別人了。”
“是呀,還可惜。”
雲冥聽了她的話,微微側目向門口。
就算柳家有空房,五兩銀子也是充公,跟她有一毛錢關係更何況要入住的是渣男,絕不心動絕不
此時,門外傳來凌絕的話音。
“嗯。爺全兔宴現在上麼”
“姑娘你是不是還有事在身”
“”
什麼是過河拆橋這就是感情之前要請她喫飯,是因爲有事相求,現在求而不得,就請她走了渣男24k金純渣男
算了反正,她也不喜歡喫兔肉。
“公子說的是,那我就告辭了。”難得渣男放她走,一瞬都不多耽擱。
她的六百文正在向她招手,管他是死是活,會不會餐風露宿。這種有錢人家的孩子,最是不知愁滋味。都已經沒錢了,還不忘喫兔宴。
沒地方落腳,活該
見柳紫印逃出生天一樣的歡悅離去,凌絕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顯然,自家主子的目的沒有達到,而這沒有達到的結果,總是有人要倒黴的。
兔宴呈上,凌絕伺候在側,好一會不見雲冥動筷,心懸得老高。
“說說看。”
“是正如柳姑娘所說,柳家確實沒有空房間。她似乎,也是因爲這幾日不斷拿錢回家,纔不用在四處漏風的雜物房裏住。”
“似乎”
“不,確實。一樣是家裏的女兒,也不曉得爲何,母親待其餘三個女兒並不苛責,待她卻不如己出。還有”
“還有”
雲冥聽見凌絕的回報,臉色不由得越來越沉:母親待孩子格外苛刻還不夠居然還有那這丫頭是靠着什麼意志如此心寬厚顏麼
凌絕自小跟在他身旁,什麼性子他清楚。凡事都留兩分,顯然他說出的這些,還是有所保留的。可雲冥不知道,這次凌絕的有所保留,完全是摸不清他對柳紫印到底存着什麼心思。
“據回報,她的三個妹妹,待她也不大和善。”
“是嘛”
“那爺,咱還”
“嗯,有點意思。”
“凌絕這就去辦。”
“不急,坐下喫飯。”
“”
“看什麼這隻兔子可不便宜。”
雖然沒了方纔戲謔的語調,但自家主子忽然這麼多話,着實讓凌絕心裏不安。
居然還,邀他一起喫飯,該不會真要動他的月錢吧不過爺,你好像記錯了,凌絕的月錢是二十兩
“這兔宴不是才上麼姑娘怎麼就下來了”
“掌櫃太實誠不是人家一個富家公子,哪裏會真的請我一個農女喫飯我還有事,勞煩掌櫃結賬”
不似前兩次,掌櫃掏錢不痛快。見他遲疑,柳紫印眉頭一挑。
“怎麼掌櫃要反悔”
“姑娘你說那個會不會”
“哪個你說侍衛大哥”
“啊。”
“據我的經驗之談,像是他們這種盡忠職守的人,一般不會多嘴。”
“真的”
“他主子又不缺錢。”
掌櫃:果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不然怎麼知道這個
某印:反正電視劇裏都是這麼演的,應該也算是經驗之談吧
“還是都換成碎銀子”
“不,五錢銀子和一百文。”
歸賬小七的那一百文得做樣本,暫時是拿不出來的。今兒這錢除了“分贓”,還得給初吉買點喫食,百錢當是夠了。
從福順樓出來,柳紫印終於有機會街上走走。
要說這地方,雖沒電子產物,但空氣是頂清新的。對於她這個沒古鎮待過的小新人,逛逛古代的街市,也是不錯的體驗。
“糖葫蘆酸甜可口的糖葫蘆”
驀然聽見叫賣聲,她便想着買串糖葫蘆回去安撫一下初吉那顆迫不及待想逃離柳家的心。方走到路中,馬蹄噠噠之聲赫然從身側傳來。
她大驚,三兩步就急奔到街對面。馬車經過,帶起的疾風差點刮到她的後襟,可想而知,她要是晚動一步,會是什麼後果。
“趕着去投胎麼”
“姑娘莫嚷。”
望着絕塵而去的馬車,她暴脾氣沒忍住,破口而出。賣糖葫蘆的老人上前阻止。
“就許他趕車不看路,還不許我說嘛”
“姑娘,你可瞧準了,那馬車,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買得起的。”
“那怎麼了撞死人不償命麼”
“姑娘還別不信,坐得起這馬車的人家,撞死人,錢就能平事,真不用償命。”
“”
聞言,柳紫印心裏深深地感到後怕。她是生穿來的,要是剛纔被撞飛,人家連命都不用賠,豈不是死得很冤枉
詛咒坐車的娶不到媳婦,就算有錢能買到媳婦,也被欺負一輩子
“大叔,給我兩串糖葫蘆。”
劫後餘生,她買了很多喫的,自然不會少了柳大力家初一那份。唯恐柳大力懼內,不表心意三嬸不許她打車,又怕他老實不肯收下東西,她也只是跳下車時,才叮囑一句。
一進家門,覺得今日氣氛有點微妙。
“盼娣,你們”
姐妹三個居然又圍坐桌邊嗑瓜子,久違了的場面。如果,炮灰兩姐妹對上她的目光,不閃躲的話。
盼娣見她簍子裏不少東西,就知少不了自己也能喫到,喜上眉梢。
“咱們村好像誰家來了有錢的親戚,我們正在”
“大姐,我們去幹活了。”
“”
柳盼娣的話還沒說完,炮灰兩姐妹就言行一致地打算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