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印一點都沒驚,只是斂下眸子眯視着這貨。
“噼噼啪啪”的輕響湮滅在妖獸的嘴裏。
不多時,柳紫印就聞到烤肉的香氣。
“七,我們加點燒烤料好不好?”
姑奶奶再忍忍,數據分析,這隻妖獸的肉,可能有點兒柴。
“嗯,最近時常有點胃疼,不好消化的東西不能喫。萬一吃出胃病,這裏又沒有特效藥,打死我也不會喫這裏那些奇苦的中藥湯。”
藥可以有,只是姑奶奶不能隨便吃藥。
“你說啥?”
我這有面包片,姑奶奶要不要先墊墊肚子?
“也好。”
煉器莊的人看傻子一樣愣愣地看着自己叨叨個不停的某印,在大家都覺得雲冥娶了個瘋子的時候,那咬住她手臂的妖獸忽然鬆了口。
在妖獸慾再次咬她時候,她身上劃過電光,從左手劃到右手。
“砰”右手一巴掌招呼在那妖獸大大腦袋的天靈蓋上,這妖獸半點痛苦都來不及感受就嗚呼哀哉了。
而衆人再看向她,只見他甩着光潔的左手一臉嫌棄地嘮叨。
“你說會不會粘上那蠢東西的口水?嘔!~噁心死了,先別拿喫的東西出來,讓我緩緩。”
凌絕被身後暗一戳了一下,驀然回眸,見暗一遞給他一個水囊。
起初他還不解其意,隨後見暗一指了指柳紫印的左手,立時明瞭,並接過那水囊。
“嘩嘩”清涼的水流灑在柳紫印的左手上,水中清新的味道似乎平復了她正在翻江倒海的胃海。
直待她再三嗅一嗅左手,確定沒什麼味道了,就着凌絕倒水的手,直接在人家的廣袖上抹乾仍帶着水滴的手。
“可以啦!”
輕道一聲後,衆人便看見她心滿意足地啃着一塊方方正正的喫食來。
衆人皆驚,主要是不曉得她這喫食是哪來的,且從來沒見過。
某印擡眸見對面塵灰高度低了不少,便側目看了看凌絕。
“現在你可以去回稟了。”一邊說,一邊喫,還一邊率先走向雲冥方向。
可不止咋地,還沒走進雲冥,她就覺得那邊的氣氛不太對。
只是這個時候,她已經來不及阻止遠比她腳程快得多的凌絕上前了。
“乒”一聲巨響,雲冥雖看着毫髮無損,但卻被什麼東西遠遠地震到了她的身邊。
而且她覺得,要不是爲了幫她噹噹塵灰,雲冥似乎會被推出的更遠。
剎那間,凌絕也被那氣浪推向他們這邊。
驀然覺得腰間一緊,她的視線忽晃一下,雲冥和她就落在人堆後面,而凌絕大約是掉在了人堆前面。
“爺,你沒事吧!”
“那麼有空,不如擔心一下自己。”
凌絕翻身而起瞬間就先問雲冥情形,雲冥回話依然雲淡風輕,滿不在乎一般爲她撣了撣身上若有似無的浮灰。
“你怎麼喫獨食?”
“七給的。”
“這個從前沒見你拿出來過。”
“怎麼沒拿出來…對呀!我想來不喫這乾巴巴的東西,七,請你出來解釋一下,我的購物清單裏,好像沒有這一項?”
額…姑奶奶是要人機對話,還是人人對話?
“啥意思?”
柳紫印一腦袋漿糊。
煉器莊中,柳紫印優哉遊哉地半躺在一張藤製搖椅裏,自在地慢搖着。
自半刻之前,她和雲冥可謂是一戰成名,現在滿莊上下沒有一個煉器師不對她青眼有加…呸呸!敬服不已。
“冥冥!~”
“說。”
雲冥原始被她這嗲甜的嗓音叫的渾身一震,可側目看去,見人家連眼皮兒都沒掀一下,就知道自己又要被埋怨了。
“你怎麼就叫土圓肥給跑了呢?”
“是一時大意…你說誰?”
“土圓肥。”
聞言,雲冥蹙了蹙眉。
良久,他才又確認她是不是夢魘了一般問。
“那個曾經苛待你,叫你恨之入骨的人?”
“賓果。”
“……”
就是您說得對的意思。
雲冥剛想問問“賓果”何解,某七就極有眼力地幫他一把。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憶殘機的長相:七,這人的樣子似乎和丫頭往日形容的長相不大相稱。
非要解釋的話,您可以理解爲靈魂出竅。像是我家姑奶奶,她是連魂兒帶軀殼一齊過來的。而那個矮挫胖,只有魂魄過來了。
這種解釋很容易理解,不過他的眉頭並沒因此舒展:要是找你這麼說,我打的豈不是旁人的軀殼?丫頭的仇,根本沒法兒報。
不不,可以的!可以的!您打這副軀殼,他也疼了不是?而且,我們只要找到他也過來的原因,並將他的魂永遠地留在這,活着乾脆泯滅掉,仇不就報了麼?
聽了七頭頭是道的分析,雲冥默然笑了:說得對!
系統上忽然出現一個可愛且大大的笑臉,嚇了柳紫印一跳。
“七你做啥妖?”
七一天分別收到了來自岳父和岳母的好評,七很高興。
“嗯,再接再厲。”
是,七不會驕傲的。
方纔的人機對話,柳紫印都聽在耳中,雖然音量不大,聽得不甚清楚,但她很滿足於有七代勞她幫雲冥答疑解惑。
“你去說!”
“你去說!”
忽聞月門外有人低聲。
某印大仇初報,心情不錯,便揚聲對那兩人方向。
“兩位師傅,我三位表哥不在這院裏,有事可去別院尋人。”
“表姐,我們不找三位公子,就找您!”
“找我?”
聞言,柳紫印睜開眼睛,直起身扭頭看向那邊說話的月門。
此時,這纔有兩個壯漢不好意思地探進半個身子來。
其中一個撓着頭。
“表姐,我們都是粗人,也不會說那些彎彎繞繞的話。只是方纔在莊外看見您收了三隻上好的妖獸獸屍。”
“沒錯,師傅們有事大可直言。”
“我們也都是顏家子弟,祖上傳妖獸骨骼驚奇,是煉器的好輔料…嗐!我就不囉嗦了,表姐能不能捨出一塊骨頭給我們試試,萬一煉成好傢伙,也是給咱們顏家爭臉!”
“當然可以。”
兩個煉器師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見二人如此神情,她忽然想起顏福來。
“嗯,二位師父將我三位表哥找來,他們要說沒問題,我自然也願意爲咱顏家出份力!”
人心不古,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妃不做聚寶盆》,微信關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