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韓瑜此刻,看到自己的模樣,一定會被她的這副模樣給嚇壞的。
天啦!
這真的是她韓瑜嗎?
連她自己都快要認不出自己來了。
更別說楊夢媛了。
楊夢媛也不相信,在雨中的那個人是韓瑜。
楊夢媛呼吸一窒,伸出手緊緊捂着嘴巴,瞪大雙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韓瑜,真的是韓瑜,怎麼可能,此刻的她全身彷彿掉進冰窟,感到冰冷刺骨。
韓瑜不動,楊夢媛也不動,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奇怪的氣氛,細雨紛紛打在兩人身上…
嗷——
似乎是聞到了鮮血的味道,韓瑜吸了吸鼻子。
因爲是在雨中,她的鼻子不是很靈敏。
但她看到楊夢媛了。
但此刻,她看到的楊夢媛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縱橫交錯佈滿了各種血管的食物。
她飢渴的舔了舔自己的脣,哪裏還殘留着鮮血的腥甜,那種味道,讓她爲之瘋狂。
韓瑜忽然一聲野獸般的嘶吼,沾滿鮮血的嘴裏露出一排陰深深的白牙,如同一頭瘋狂的野獸朝楊夢媛撲去。
楊夢媛下意識後退幾步,腳下一滑,啪的一聲倒了下去,韓瑜直接撲了上去,此時的韓瑜力大無窮整個人把楊夢媛壓在泥濘的地上,張口就往她白皙的脖子咬下去。
“韓瑜,不要,你快醒醒,快醒醒。”楊夢媛雙手死死的抵擋着韓瑜,雙臂使勁一翻,兩人的位置調換了,楊夢媛壓在韓瑜身上,緊緊的扣住她的雙手。
楊夢媛此刻雖然使不出任何魔法,以前的那些跆拳道、空手道卻還是能用的,一兩下就把韓瑜搞定了,只是她這個身體比較嬌弱,手臂連受兩次傷,韓瑜此刻力氣又大,她只能制止她一時。
很快,兩人就在泥濘的地面上扭打成一團。
兩個身上沾滿了泥土的人不停的在泥濘的土地上扭打,溼透的衣服都沾滿了泥土,韓瑜不死心的張口就往楊夢媛身上咬,楊夢媛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她不想傷害韓瑜,只是制住她,可是她的力氣根本就制止不了韓瑜瘋狂的行爲。
韓瑜就算是神志不清也非常的聰明,一發現空隙,立即張嘴就往楊夢媛脖子上咬去,有幾次都差點得逞了。
楊夢媛怒,哪能讓她如意,伸出腳使足勁狠狠的往她身上踢出一腳,趴在她身上的韓瑜被這一腳踢飛了出去,摔在泥濘的水面上,濺起了一地的水跡。
楊夢媛蹌踉着站起,臉上的沾滿了泥土,身上的衣服被泥土和水渾濁在一起已經看不出衣服的顏色,韓瑜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兩人都顯得狼狽不堪。
被她甩飛的韓瑜再也沒有站起來,而是捲縮在泥濘的土地上,楊夢媛一抹臉上的泥水,擔心的朝韓瑜走去,害怕剛纔出腳太重把她踢傷了。
噼裏啪啦——
一聲巨響,天空一道驚雷打下,電光閃閃,剎那間烏雲翻滾,狂風捲起滾滾的風塵,吹得幽林所有的樹木刷啦啦直響,轟隆壟轟隆隆的雷電在天際不停的
一道交織的白光直接打在楊夢媛的身上,楊夢媛渾身一麻,一個蹌踉跪倒下去,她都想罵娘了,靠!有沒有這麼倒黴的,居然被雷劈了。
接着一根根異常巨大的閃電,從天而降不斷的打在她身上,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傳全身,高空中那些不停交織的電流像找到了發電源一樣,不停的往她身上打。
身體被雷電擊打的劇痛讓她的面孔變得慘白,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而窒息。
只見一道亮光從天上劃過,楊夢媛終於承受不住身體上的劇痛暈了過去。
一陣昏迷過後,楊夢媛迷迷糊糊的感覺經過數百年一般,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還是在那個幽林中,雨水順着貼在額頭上的黑髮再沿着線條絕美的臉龐及秀挺的鼻子滴淌下來,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泥土,讓她感到非常的難受,更奇怪的是被雷劈到時渾身劇痛,可是現在自己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的感覺了。
細雨已經停了,天色漸漸西沉。
韓瑜還躺在原地,楊夢媛也顧不得其它,趕緊檢查韓瑜身上的傷,幸好沒有傷到只是暈過去而已,將韓瑜的一隻胳膊繞過自己的脖子,承受起對方大部分的重量,一手扶着她的腰把她從泥濘的土地上扶起,一深一淺的踩着泥濘的道路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其實,楊夢媛很害怕的。
因爲,她害怕韓瑜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自己要怎麼去跟韓爺爺交代呢!
同時,心裏也非常的好奇。
韓瑜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難道,韓瑜是有什麼祕密瞞着自己嗎?
楊夢媛越想就越的有些不對勁了。
特別是在雨中的韓瑜,似乎根本認不出自己來了。
那種瘋狂的表情,就好像走火入魔了一樣。
楊夢媛千思百想都想不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來着。
楊夢媛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將韓瑜帶回了小木屋,而這外面還在繼續下着小雨,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停下來。
兩個人渾身都溼透了,還打了一架,她都覺得有些精疲力盡了。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在這裏照顧着韓瑜,等韓瑜醒過來。
現在很多事情,都是一個疑問,現在只能夠等韓瑜自己醒過來,才能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現在韓瑜還在昏迷當中,根本不知道她跟楊夢媛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即使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韓瑜也知道,在這個過程之中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她只是沒有預料到,自己居然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那也就是說,也許在書籍上面出現過的情節,不是所有的情節,都是她能夠控制得住的。
她雖然能夠控制月之心不落入楊延風的手中,但怎麼也控制不住書籍裏面,會出現的那些故事情節。
韓瑜身上的泥土污跡已經被清洗乾淨,此刻,她正靜靜躺在木牀上臉色很白,爺爺已經回來,守在韓瑜的牀頭上等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