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許你餘笙靜安好 >第兩百四十六章:對顧豬蹄的控訴
    那一瞬間蕭安好腦袋裏只有一個念頭,安浩桐冒冒失失的習慣,一定是遺傳自己吧沒有預想中摔進水中的疼痛,和水涌入鼻腔的窒息感,一隻大手牢牢的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往回拉,另一隻手順勢摟住她纖細的腰,平衡了力量。不過蕭安好因爲失重,沒辦法站穩,踉蹌了幾步,倒在了對方懷裏。

    蕭安好也不知怎麼,腦袋一抽,手向後撐了下勁,結果一巴掌拍到了對方的肚子上,這手感腹肌練得很結實嗯蕭安好感覺這觸感很熟悉,飛快的站直轉身,速度快到要不是顧餘笙在旁邊護了一下,她可能還是會摔進水池裏,“你怎麼在這”

    蕭安好的眼神如同見了鬼一般,顧餘笙不應該在醫院嘛,怎麼會在溫泉會所這邊也有很多商務談生意的,帶着小祕之類的任務,那顧餘笙蕭安好心情頓時詭異起來,下意識的往旁邊退了退,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細微的動作落在顧餘笙眼裏,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來也是奇怪,之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是凉靜時,自己緊追不捨認定她就是,如今終於找到了那份資料的漏洞,自己卻膽怯了。

    蕭安好見顧餘笙不說話,隨手將散落在耳邊的頭髮挽回去,想要轉身離開,而就是在這一刻,顧餘笙看見了她手腕上的那道疤痕。蕭安好一直戴着手錶,那道疤完全被遮住了,所以顧餘笙不曾想起過這一點,如今看到那道疤痕,確實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蕭安好的手,指腹輕輕的撫過那道疤。

    蕭安好心裏驚了一下,剛纔挽頭髮完全就是下意識的舉動,完全忘記了那道疤,更何況自己平時一直戴着手錶,沒有外人知道自己手腕上有這道可怕的疤痕,自己也想記住當初的愚蠢和傷痛,所以也沒有去做去除手術。

    這樣的疤痕實在是太難遇見一樣的了,蕭安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果然自己就該好好的待在工作室裏,而不是一個人溜達到這個郊外的溫泉會所。不過蕭安好還算是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回家帶上安浩桐,不然場面會更尷尬吧。

    “我記得你不是疤痕體質,怎麼這道疤還是那麼明顯。”顧餘笙這話說的很清,若是不仔細,怕是都聽不大清。

    蕭安好直接甩開了顧餘笙的手,“顧先生,你這又是神神叨叨的說什麼呢”

    “蕭即文七年前就死了,她嫁的是蕭即硯不是蕭即墨,而蕭鶴軒也是她和蕭即硯的兒子,是蕭即墨的侄子。”顧餘笙此刻莫名的很淡定,有的反而是確定凉靜好好活着時的塵埃落定吧,只要還活着就好。

    蕭安好的手不自覺的有些顫抖,他還是知道了嘛,是啊以顧餘笙的勢力,若是想查,怎麼可能查不出來。自己見到他的那一刻,就不該心存僥倖,不管是逃還是故作淡定的繼續自己的生活,都不會打消顧餘笙的疑惑,被查出漏洞,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蕭安好看着顧餘笙冷靜的模樣,就想到當初他對自己的冷處理,那些孤寂絕望的日與夜蕭安好眼底閃過些許的防備,下巴微微擡起,一副高傲的模樣,“顧餘笙,你有完沒完,怎麼當年我沒死你很遺憾,非要把我逼死了你才滿意嘛”

    “不是這樣的”蕭安好這算是徹底承認了自己就是凉靜,顧餘笙聽着她的話背後只覺得心被一隻手緊緊的攥着,他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怎麼”蕭安好揚起了笑容,可眸子裏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邢暖的心臟病還沒治好嘛,可惜啊,我這顆心臟她怕是承受不起。”

    “什麼”顧餘笙記得那日在盤上公路上,她也曾說過,什麼孩子心臟之類的,“什麼心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你的寶貝妹妹說的,你要用我的心臟救她。”蕭安好雖然知道邢暖當時說的話都是騙自己的,不過此刻卻是當做真的說了出來,現在的她可沒那麼善良不爭不搶了,更何況現在邢暖的心臟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自己憑什麼還要顧忌,讓自己過得忐忑的人,怎麼能讓她繼續這麼幸福的活着,既然已經沒有辦法遺忘,那就把過去自己所遭受的都還回去

    “暖暖”顧餘笙有些蒙圈,“她怎麼會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既然你覺得那是誤會,那就是吧,反正已經是前塵往事,不重要了。”蕭安好冷笑了一聲,果然啊顧餘笙還是相信邢暖更多一點,多可笑,剛纔那一刻自己竟然還心存希望,蕭安好看顧餘笙的眼神很冷漠,彷彿對方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她也沒有打招呼的想法,從旁邊打算直接走掉,這溫泉是泡不成了,還是離開比較好。

    顧餘笙慌忙跟上蕭安好的腳步,“我只是不知道什麼情況,你和暖暖都不曾對我說過什麼,我不是質疑你的意思,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該跟我說清楚,我去找暖暖弄清楚情況纔是,爲什麼要這樣離開”

    “我問過你說要離婚,你不答應,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蕭安好頭都不回一下,可自己的步速哪裏甩得掉顧餘笙,“更何況你的暖暖嬌滴滴的跟個林妹妹似的,到時候一不小心又犯病了,我豈不是又要被指責不善良”

    “當時爸只是太着急了,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和凉靜相處的每一秒,顧餘笙都清清楚楚的記得,不管是愉快的又或者是不愉快的,都是這三年支撐着他的記憶,所以當蕭安好說出這話時,他立刻反應過來蕭安好的意思。

    “責不責怪和我有關係嗎,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沒必要再跟我解釋這些吧。”蕭安好也懶得走快些,反正就算自己跑起來顧餘笙也跟得上,這溫泉池邊都有水,萬一腳滑摔一跤自己受罪,被顧餘笙扶住了,還白欠他一個人情,多不划算。“顧餘笙你不曾懷疑過邢暖,卻懷疑過我不是嘛,你問過我爲什麼我變成這樣了,那麼我告訴你,當時的我並沒有變,但現在我改變了,我已經不是你所認爲的那個凉靜了,而這一切也與你無關了”

    “我當時也只是一時失言。”顧餘笙顯得有些無措,這話的確是從自己口中說出的,當時的情境讓他腦袋一片空白,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自己雖知道凉靜那段時間脾氣不穩定,可依舊相信她的性子不曾變過。

    “是嘛,那還真是難得啊。”顧餘笙向來做事有條有理,竟也有失言的時候,真是不易,蕭安好也懶得對這些事情多做追究,不再言語。

    顧餘笙也只是默默的跟在蕭安好的身後,注意着她,生怕蕭安好再像剛纔那般,腳下踩滑了,自己來不及伸手扶住。眼看着就要走到人多的地方了,顧餘笙終於憋不住了,“安浩桐是你當初懷的那個孩子吧。”

    蕭安好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如不是顧餘笙反應迅速,怕是就要撞上去了,蕭安好猛地轉過身來,眼中滿是狠厲之色,“顧餘笙,安浩桐是我的孩子,麻煩你離他遠一些,若是你敢打孩子的主意,我就算拼了命也要跟你清算一下這些年的帳”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顧餘笙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沒有想到,如今只是自己隨便的一句問話,就會讓蕭安好聯想這麼多,“我只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我的孩子,他與我的五官有許多相似之處,我這三年我一直想要見到你們。”

    “就算是又怎樣,顧餘笙邢暖心臟病發作的那天,我被你們當中一個人撞倒了,沒有一個人回頭看一眼,我肚子疼發現出血了,我打你電話你沒接,我在小區門口連輛車都攔不到,在那一刻,你就不配做這個孩子的父親了,最起碼在我心中是這樣”蕭安好對於當年有太多的委屈,可她如今記得最起初的,便是那夜的冷風,還有出租車上前面顧客留下的濃濃酒氣。

    “你可以說當時你們都在緊張邢暖,手機不在身上,可後來呢,那件事後我主動給你打過電話嘛,既然打了你就不奇怪我出了什麼事纔給你打這個電話嗎你不曾問過一句,顧餘笙你只是不在意。”其實蕭安好能夠懂得當時顧餘笙的心情,畢竟他們是那麼的相像,可是她卻不想去給他開脫,彷彿只有這樣想,纔會讓自己心裏不那麼難過,對方只是一個不在意自己的人,自己何必再對他念念不忘。

    “不是的”顧餘笙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他曾想過這些,可他當時還是莫名的什麼都沒做,想着只要她再打一個,就一個就好。用這種幼稚的行爲,想要獲得凉靜的關注,最後的結果就是把她越推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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