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嚴承池知道,她沒有睡。
爲了安辰旭,她不止連死都怕,現在還爲了安辰旭跟他冷戰。
她的冷漠,彷彿是在對他的嘲笑。
嚴承池的眸光一點點的暗下來。
今天是劇組的試鏡會,她丟下一切,只是爲了見安辰旭。
兩個人喝咖啡,還挑了包間,手拉着手……
如果他沒有出現,接下來他們還想做什麼?
“是我太慣着你了,讓你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夏長悅,我不讓你睡,你連睡的資格都沒有!”嚴承池緩緩的從牀邊站起來。
他扭頭看向門邊的特助,冷冷的啓脣。
“辦理出院手續。”
“池少,醫生建議留院觀察兩天……”金特助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嚴承池瞪了回去。
恭敬的俯了俯身,就去辦事。
聞言,病牀上的夏長悅睜開了眼睛,看着黑沉着臉的嚴承池,她抿了抿脣,沉默。
回別墅的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夏長悅受了傷,頭仍是暈暈沉沉的,根本沒有辦法一個人坐着,嚴承池也沒有徵求她的意見,就徑直的將她抱在懷裏。
她掙扎,他不鬆手。
她再掙扎,他直接伸手扯開了她上衣的鈕釦,冷冷的咬牙,“想我在車上辦了你,就再動一下試試?”
“……”
禽獸。
夏長悅默默的在心裏罵了一句,卻真的不敢再動了。
回到別墅,夏長悅一沾到牀,就捲過被子,將自己牢牢的圍了起來,閉上眼睛。
“夏長悅,過來。”
夏長悅閉着眼睛,沒有理他。
空氣中,瀰漫着森冷的氣息。
彷彿一切都被凝固住了一樣,下一秒,嚴承池驀地將手裏的藥膏丟了,伸手將她從牀上拉了起來,“你夠了沒有?這一拳是你硬要替安辰旭受的,我沒有想過要打你!”
他從來不屑解釋,可看着她臉上的紅腫,見鬼的比誰都心疼!
他寧可被揍的人是他。
“你讓人跟蹤我,對嗎?”夏長悅看着他,眼神冷漠。
“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怕什麼?”嚴承池眸光微微閃了閃,冷冷的啓脣。
走上前,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
“還是你想要告訴我,你跟安辰旭什麼都沒有?”
“……”
“沒有因爲他,刪了通話記錄?”
“……”
“沒有因爲他,丟下劇組的試鏡會?”
“……”
“還是沒有跟他私會?喝咖啡?牽着手?甚至差點爲了他,連命都不要的衝上來擋拳頭?嗯!”
嚴承池每一句話落下,房間裏的氣氛,就低沉幾分。
最後跌至冰點。
“夏長悅,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在我膩了你之前,你要是敢揹着我跟別的男人勾搭,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嚴承池捏着她下巴的手一重,居高臨下的睨着她。
安辰旭說的話,又在他的耳邊回放。
他眸光一暗,四年前跟四年後的畫面,交錯在一起……
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安辰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