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不是隻知道瀚瀚的身世嗎？
怎麼現在連小公主都……
顏靈抓着膝蓋的手，指尖泛白。
完了，她們想要隱瞞的事情，好像都已經被發現了。
“不是說知無不言？”嚴承池挑眉，看着明顯想要替夏長悅隱瞞的顏靈，眼神沉了下來。
“我知道瀚瀚和茉茉都是我的孩子，我今天來，不是跟你確認他們的身份，而是想要知道，四年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不不，池少，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這個，瀚瀚和茉茉需要爸爸，我知道，我一直都希望小悅悅能夠去找你。”
顏靈忙不迭的開口解釋。
當初大小寶貝聯手找爸爸的時候，她就沒少偷偷幫忙。
原本是想着幫他們一家四口團圓的，可後來夏長悅的反應，卻讓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
“其實，四年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顏靈沉吟了一會兒，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見嚴承池皺起的眉心，以爲他不信，連忙舉手保證。
“我真的不知道，小悅悅別的事情都不會瞞着我，唯獨你們當年分開的原因，我問過她很多次，她都不願意說，如果不是G市有好的醫療條件，可以替夏伯父和夏伯母治療，她可能都不會繼續留在這座城市。”
“這四年，你一直留在她身邊，她一次都沒有提起過？”嚴承池眸光變得深諳。
一個人，是有多忌憚，纔是絕口不提。
“有一次喝醉的時候，倒是提過，只不過說的不多，我根本聽不懂。”顏靈歪着腦袋，認真的想了一遍，不確定的說道。
“她說了什麼？”嚴承池黑眸一亮，驀地看向顏靈。
顏靈被他的眼神給嚇得一怔，旋即，才連忙開口。
“其實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是瀚瀚和茉茉突然找她要爸爸，她心情不好，就喝多了，然後抱着她哭，說什麼不是她不想，是不能……”
顏靈頓了頓，“至於是爲什麼不能，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
“原本這些事情，我以爲不會有機會告訴你，不過既然你今天來找我問當年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想要替小悅悅抱不平，她當年那麼喜歡你，你真的相信，她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嗎？”
“……”
“如果不是還愛着你，小悅悅不會處境那麼艱難，還堅持要生下孩子，當初夏家出事，她只有一個人，夏伯父和夏伯母成了植物人，夏家破產，小悅悅要照顧父母，還要照顧襁褓裏的兩個孩子，可當時你在哪裏？”
顏靈說着，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四年，別人看見的只是一個結果，可她卻陪着夏長悅經歷了整個過程。
她知道，有多難。
連一個旁觀者都覺得難，何況身在其中的人。
如果夏長悅付出這麼多，還被嚴承池誤解，那就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