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來之前,就將嚴盛可能會跟她說的話,都想了一遍。
先禮後兵是規矩,嚴盛現在還對她和顏悅色,恐怕一會兒聽見她不肯離開嚴承池,就會大發雷霆,罵她不識好歹了吧?
夏長悅想着,面上的神色,越發的平靜,波瀾不興的等着他的反應。
“這只是一部分,倘若僅僅只是因爲家世背景,你今天進門的時候,我就會往你臉上甩一張支票,讓你離承池越遠越好,在你心裏,是不是也想過我會這麼做?”
嚴盛精銳的老眸,看向夏長悅,見她微微一怔,就知道她心裏是這麼想的。
嚴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笑容。
“既然不是因爲我的背景,那爲什麼,你連我都沒有接觸過,就這麼堅決的反對我跟嚴承池在一起?”夏長悅反問道。
嚴盛的話,讓她有些意外。
晶瑩的雙眸,疑惑的看向他,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可她找了半天,什麼都看不出來。
嚴盛似乎沒有騙她,他不喜歡她的理由,不僅僅是因爲家世背景,那還能是什麼?
“我在集團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不適合留在承池的身邊,再後來,知道你就是當年讓承池失控的那個女孩,就更加肯定,你們決不能在一起!”
“……”
“你在說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爲什麼我跟嚴承池在一起,就會害了他?”夏長悅錯愕的瞪大眼睛,看着情緒激動的嚴盛,低吼了一聲。
她什麼都沒有做,他們憑什麼就認定了她是禍水?
“你什麼都不用做,你的存在,對承池來說,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會要了他的命!”嚴盛撐着身體,想坐起來,卻又倒回了牀頭。
鷹隼般的老眸,定定的看向夏長悅的方向。
“嚴家在商場的地位,多少人覬覦,承池身邊有多少人想要對付他,他能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你這樣出身的人,沒有半點依仗,推出去就是誰都能輕易捏碎瓷娃娃,你除了連累他,還能做什麼?”
“……”
“倘若你生了一點異心,以承池對你的在乎,你輕易就能置他於死地,你這樣的女人,我絕不會允許你留在他的身邊,對他造成威脅!”
嚴盛說完,因爲動了氣,一連咳了好幾下,才緩過勁。
“我不會背叛他!”夏長悅皺眉,想也不想的反駁。
“那四年前的事情,又算什麼?如果不是因爲你,承池四年前,怎麼差點連小命都丟了?”嚴盛伸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氣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