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指摩挲着她的臉龐，像是故意在看她緊張，指腹一下一下的劃過她的薄脣，似乎是在警告她，要是她的答案，他不滿意，他不止要她的初吻，她的二吻三吻也要交代了。
明明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可是他撩她卻撩的理直氣壯，這麼流氓的舉動，他做出來，讓人生不出一點反感。
關雨念只覺得身上像通了電，渾身都酥酥麻麻的，想要推開他，楊舒塵卻不放人。
“你身邊還有其他人？”楊舒塵聽見她的解釋，臉色沒有好轉，反而更加陰沉，長指捏住她的下巴，指尖用力。
她那麼晚一個人去酒吧，身邊還有人……
是什麼人？
男的女的？她有男朋友了？
楊舒塵從來沒有想過問題，一躥進腦海裏，他的眼神，就變得銳利。
關雨念下巴被他捏着，疼得皺眉：“不認識，遇見了一個流氓，像你一樣不講道理，一上來就搶我手機，要我跟他跳舞。”
“……”只是陌生人。
楊舒塵的手，驀地一鬆，旋即，挑起眉：“我不講道理？”
“你莫名其妙衝我發火，現在還像審犯人一樣的審問我，難道很講理？”關雨念忍不住反問。
她話落，楊舒塵臉上沒有一點心虛，反而蹙起眉，像是在認真思考她的指控，半響，幽幽的丟出一句。
“我確實不講理，也不想跟你講理。”
“小念念，別以爲這樣就可以轉移話題，那麼晚了，你穿成這樣，一個人去網吧，是想要豔遇？”
“……”
“想找男朋友的話，不妨考慮一下我，我有錢人帥身材好，最關鍵的是專情，有了你，就不會惦記其他女人。”
楊舒塵扳正了她的臉，薄脣微啓，吐氣如魅。
每一個字，都透着誘惑，像是一隻大尾巴狼正在誘拐無知的小白兔。
他忘不掉，在酒吧門口，看見她一身妖嬈的樣子。
化了濃妝的關雨念，就像換了一個人，變成了暗夜裏的妖精，勾人魂魄。
楊舒塵長指點了點她的脣，眯起獵豹一樣的邪眸，打量着她。
心裏，掠過一絲狐疑。
酒吧裏的關雨念，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行走在黑夜裏的人，可如今她躺在他身下，皺起眉的樣子，又格外的無辜。
尤其她嘴角深深的酒窩，透着乖巧可愛。
“楊舒塵，你發燒了嗎？”關雨唸的手，朝着他的額頭摸過去。
像是覺得他有病，發現他額頭沒燒，往他的天靈蓋上又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嘴裏還唸唸有詞：“天靈靈地靈靈……”
楊舒塵：“……”他看起來，像中邪了嗎？
還是他讓她當他女朋友，聽起來很好笑？
楊舒塵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往下拉，徑直的按在牀邊，沉下聲，“我看起來很像鬼上身？”
“很像……”關雨念剛開口，脊背一涼，忙不迭改口：“其實也就一點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