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冷笑一聲,見識過燕青不要臉的樣子,對於他如今隨口就找出一個藉口,也沒有太過驚訝,語氣異常冰冷道,“先是肚子疼,現在又是感冒了,你說說,你準備找多少個藉口?”
“徐老師,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沒有騙你!”
燕青格外鄭重道。
如果不是認識燕青,又或者沒有看到燕青剛剛那一副死不承認的不要臉表現,看着燕青現在這般認真的樣子,還真有可能相信。
可是……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我們班級藏龍臥虎,還隱藏有這個人物,居然在女魔頭面前,還能面不改色說出這些藉口。”
擂臺周圍,一名名學生,不管是男是女,紛紛扭頭看向燕青,臉上盡是震驚之意。
自認爲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不過還是被燕青這番不要臉的表現給徹底嚇住。
爲了逃避一頓毒打,在女魔頭面前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找藉口。
“不過這也正常,給女魔頭當一次陪練,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更別說燕青這小子剛剛還一而再再而三得罪女魔頭,明顯是把女魔頭往死裏得罪,這要是上擂臺,女魔頭不把燕青這小子皮拔下來,我都不信了。”
一名男生正色道。
聽到這一名男生的話語,擂臺周圍其他學生,也紛紛同情地看着滿臉認真,演技極佳,彷彿不像是在說謊的燕青。
他們還是第一次發現,燕青這小子居然還有演戲的經歷。
不過。
終究還是有許多曾經給女魔頭當過陪練的男生,對於燕青的表現,多少有些感觸。
換做是他們,只要能夠從女魔頭面前逃過一頓打,別說找出一個又一個藉口,哪怕跪下來給女魔頭喊娘他們都願意。
畢竟。
他們只要一想起,曾經給女魔頭當陪練的經歷,如今渾身上下,各個柔嫩的地方,隱隱間還有些許暗自發疼。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是你自己上來,還是我親自下來請你上來!”
徐梅冷哼一聲,沒心思在燕青藉口上糾纏,從上一節莫名其妙被這小子頂撞之後,她就已經下定決心要狠狠教訓下這小子,更別說剛剛這小子貶低她。
她自認爲自己肚量不大,做不到宰相肚裏能撐船。
因此。
別說是藉口,哪怕燕青這小子真的肚子疼又或者感冒,她也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
“我自己上來還不行嗎?”
燕青哭喪着臉色,被徐梅冰冷的目光注視,總有一種渾身發寒,猶如被洪荒猛獸窺視的感覺,腦海中還時不時浮現出,徐梅收拾其他陪練的記憶。
以及陪練那一副又一副悽慘的模樣!
想想就疼!
隨着燕青宛如雙腿灌鉛般,艱難地朝擂臺走了過去,燕青正前面的一名名學生,紛紛往兩邊散去,留下一條通道等待燕青過去,時不時看着燕青的背影,硬着頭皮的樣子顯得十分落魄。
頓時滿臉是同情!
不過,多多少少每一名學生眼神中隱隱間摻雜着些許幸災樂禍。
別說是以前的燕青,哪怕是他們這些學生,對於女魔頭收拾陪練的事情,只要不是收拾他們,他們也是幸災樂禍的。
“燕青,我對不住你!”
燕青剛來到擂臺下,正準備順着臺階走上擂臺時,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扭頭望去,只見韓彩蝶耷拉着腦袋,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這又是怎麼了?”
燕青驚疑道。
他記得,這段日子裏,他沒有對不起過韓彩蝶,莫非是韓彩蝶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纔會這樣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我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看熱鬧,那等下你要是被徐老師打哭了,我要是笑場了你可千萬別怪我。”
韓彩蝶偷偷笑道。
看她這一副樣子,明顯是已經開始腦補後面的畫面,以至於連笑容都掩飾不住。
“滾!”
燕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說的是人話嗎?好歹也是十多年的同桌關係,眼看着他等下就要遭遇不測了,不安慰他不說,還偏偏倖災樂禍。
“我沒有你這個兄弟!”
燕青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明顯是已經掩飾不住笑容,快要笑場的韓彩蝶,面容漸漸變得扭曲,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韓彩蝶,健步走上了擂臺。
“我還以爲你會讓我親自下去請你上來!”
徐梅有些失望道。
“徐老師說笑了,怎麼能勞動徐老師你親自請我上來呢?”
看着徐梅失望的表情,燕青忍不住頭皮發麻,他可沒想到,當初有個陪練被這個女魔頭點名,畏懼這個女魔頭,不敢上擂臺,這個女魔頭親自下去請。
說是“請”,還不如說是趁機教訓了一頓。
把那個陪練打了個半死,然後宛如拖着一條死狗般,把那個陪練拖到了擂臺上。
沒多久,又在擂臺上,把那個陪練暴打了一頓。
他又不傻,有前車之鑑,如果真讓徐梅這個女魔頭親自下來請,那就代表着,一頓毒打,一下子就變成了兩頓毒打。
“既然上來了,那我就不廢話了!”
徐梅冷哼一聲,看着擂臺上,身前不遠處的燕青,眼神中閃過一抹厲色,飛身上前,頃刻間就已經來到了燕青的身前,猛地就是一腳飛踹而去。
“等等……”
眼看着徐梅就要一腳飛踹在燕青胸口處,燕青突然暴喝一聲。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徐梅飛踹而出的右腳瞬間停留在半空之中,皺着眉頭,冷冷地看着燕青。
“徐老師,我這個腿有點發軟,要不等我休息一下再繼續?”
燕青哭喪着臉色說道。
“滾!”
徐梅怒吼一聲,就是一腳把燕青飛踹出去,要不是擂臺那種特殊柔軟彈性十足的欄杆阻擋,怕是要直接衝入人羣了。
“起來,繼續!”
徐梅身形一止,看着癱倒在地上齜牙咧嘴的燕青,沒有趁機上前。
“徐老師,要不就算了吧,你是老師,我是學生,我這做學生怎麼能和老師你動手呢?”
燕青揉了揉生疼的胸口,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哭喪着臉色,欲哭無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