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一臉的不耐煩。”陸修頡面無表情,眸光認真嚴肅,語氣平靜。
“沒事。”林席看了陸修頡一眼,隨口一回。說完他就轉身要往酒吧裏面走,剛走兩步似乎想起來什麼,回頭意味不明的問陸修頡:“你知道姜妍去哪了嗎?”
陸修頡正要說話的時候,林席的電話響了,他快速的掏出手機看見屏幕上的名字的時候動作變緩,接電話的時候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林席聽見電話那頭說的話,懶散的神色正經起來,眸光中隱藏着譏誚被陸修頡精準的捕捉。
陸修頡看着林席掛斷電話把手機握在手裏,冷淡的神色瞬間被溫暖的笑意替代,他微微側身挑眉對陸修頡邀請道:“進去喝一杯?”
林席說完不等陸修頡回答,又多說了一句:“祁君和許韓不在,你還進去嗎?”
陸修頡聽出來林席話裏有話,儘管他笑的毫無破綻,語氣也是和平常一樣,輕快中帶着愉悅,可是他感覺到了林席對他有意見。
“林席,我們之間不用拐彎抹角。”陸修頡直接挑明,他不明白林席對他突然的敵意來自哪裏,但是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你還記得當初你答應許韓照顧祁君的時候,說了什麼嗎?”林席依舊一臉笑意。
“記得。”陸修頡臉色沉了沉。
林席嬉笑的走近陸修頡,在他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三下,語氣輕快帶着點輕微的嘲諷:“從十歲到二十歲,從黎城到濮陽,我林席從來沒把你當過外人。”
陸修頡不明白林席這話什麼意思,等着他繼續往下說:“可許韓不一樣,在他那裏他兄弟歸兄弟,護短歸護短,機會只有一次。你多少應該耳聞過他的手段,你做好準備和他站在對立面了嗎?”
話說到此,陸修頡怎麼還能不明林席的意思呢?只是林席怎麼會這麼快知道那件事?難道林席派人監視他了嗎?
“你知道了什麼?”陸修頡看着林席冷淡的問。
“爲什麼去找楊潔白?”林席見陸修頡臉色微沉,心裏升起一抹輕嘲,語氣也冷了一些,“我好像說過,只要你陸修頡在濮陽一天,做過的事我林席遲早有一天全都會知道。”
“所以呢?”陸修頡和林席坦然對視,“你是聽誰說了什麼,所以來警告我嗎?”
林席聽見陸修頡語氣重了一些,臉色也冷凝的厲害,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他不過是爲了知道點真相和楊潔白見了一面,可他並沒有想要和楊潔白聯合起來傷害誰,他們認識十年,林席竟然會懷疑他!
林席看着陸修頡離開的背影,耳邊響起的是剛纔那個電話,他的人跟他說,陸修頡不光和楊潔白見過面,他和阿杰也見過一次。
陸修頡說的不錯,他們認識十年了,十年來陸修頡從來沒有幹過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出賣兄弟朋友的事情,難道板上釘釘子的事情還有其他誤會嗎?
林席給許韓打電話的時候,許韓和祁君剛剛找到姜妍的病房,進去之後便看見護士在給姜妍扎針輸液,姜妍看見許韓和祁君從門口進來,沒有任何反應,一雙丹鳳眼犀利的看着兩人。
許韓見到姜妍的模樣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祁君連忙跑過去上下打量姜妍,急聲驚呼:“姜女王,你真的過敏了啊?怎麼會這麼嚴重,你會不會有危險?”
姜妍聽見祁君的話眉頭一挑,看着許韓冷聲道:“你們怎麼來了?陸修頡告訴你們的?”
許韓看着手中不停震動的電話,聽見姜妍的話擡頭神色不明的看着她,祁君說她打電話給陸修頡,陸修頡說他沒和姜妍一起,現在姜妍卻問是不是陸修頡告訴他們的。
姜妍瞥見許韓眼眸裏隱藏的犀利和冷寒,瞬間反應過來這事有蹊蹺。照陸修頡的爲人,他不可能在答應自己的請求之後還違背諾言。
她視線停留在許韓手裏的手機上面,眼神平和下來,頓了一會兒視線又收回來盯着護士扎針的手,語氣帶着惱怒道:“如果是林席打來的,別跟他說你們見到我了,我今天不想看見他。”
姜妍的話音剛落,許韓就轉身出了病房接電話去了。許韓出去不半分鐘,護士便給姜妍掛好了點滴,又衝姜妍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才端着醫藥盤出去。
祁君挪動病牀前的椅子,見姜妍要去撓自己的臉,連忙抓住她的手,“剛纔護士都說了,別撓。你想毀容嗎?”說着她又仔細打量了姜妍的臉,又問:“你到底是什麼過敏啊,看你腫的像個爛掉的西紅柿一樣。”
姜妍瞪了祁君一眼,不說話。
她就知道剛纔祁君關心她的姿態堅持不過五分鐘就得原形畢露,祁君不借此機會嘲諷挖苦自幾句,她就不是祁君了。
不過,爛掉的西紅柿……這個比喻可真貼切!!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