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江湖梟雄 >第一八零七章 複雜的兄弟關係
    那個乘坐路虎趕到酒店的中年,跟路虎司機一同上樓之後,直接乘坐電梯前往了次頂樓的總統套房,兩人推門進入套房的時候,白沐陽正泡在落地窗邊的浴缸裏,在他旁邊,一個穿着暴露,身姿曼妙的少女,正在幫他捏着肩膀,而那個中年一看見那個女人,眼睛當場就直了。

    “白少,裴德發到了!”青年做完介紹之後,看了一眼身邊盯着那個女人,眼珠子都快飛出去的裴德發,頓時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說話!”

    “說啥?啊……白總好!”裴德發愣了半天,這纔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點頭哈腰的對着白沐陽打了個招呼。

    “怎麼,看上了?”白沐陽看見裴德髮色眯眯的目光,指着旁邊的女人,臉上泛起了一抹鄙夷的笑容。

    “沒有!沒有!就是看見這房間的裝修太好了,感覺有點震撼!”裴德發知道白沐陽是個大老闆,自然不敢承認自己對他身邊的女人有所動心。

    “沒事,看上就是看上了,一個爛貨而已,沒什麼的!”白沐陽完全不顧及那個少女是否會產生什麼想法,言語粗鄙的把話說完,對着那個女人開口道:“今晚你陪他!”

    “白哥,我……”那個女人看了一眼埋了吧汰的裴德發,張口就要解釋,但看見白沐陽的目光以後,頓時把下話嚥了回去。

    “白少,你們聊!”帶裴德發登門的司機對白沐陽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對那個女人勾了勾手:“你跟我走!別耽誤白少談業務!”

    很快,青年和少女退去,白沐陽也從浴缸中起身,披上了浴袍,緩步走向了客廳那邊,而裴德發則始終小心翼翼的跟在白沐陽的身後,被他的氣場壓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抽菸!”白沐陽落座之後,在橡木盒子裏拿出了一支雪茄。

    “那個我不會抽,我來這個!”裴德發呲着大黃牙笑了笑,然後掏出了兜裏的紅塔山,同時殷勤的把一次性打火機遞過去,想要幫白沐陽點菸。

    “我不抽燃氣打火機點的煙!”白沐陽輕輕擺手,拿出長長的松木火柴,划動之後燻烤着雪茄。

    “白老闆不愧是大老闆,生活就是講究!有樣兒!”裴德發是個粗人,也想不出什麼形容詞來誇白沐陽,只是不斷地奉承着。

    “裴德財是你弟弟啊?”白沐陽點燃雪茄以後,吞吐着煙霧問了一句,他口中的裴德財,就是前幾天帶人偷襲楊東的那個小裴。

    “白總!我跟裴德財的確是親兄弟,但我們倆早就沒聯繫了!他是不是有啥事得罪你了?”裴德發聽見這話,頓時撇清了跟裴德財的關係,生怕會招惹到白沐陽這種大老闆,他這種升斗小民,對於有錢人,似乎有一種刻在骨子裏的敬畏,此刻白沐陽臉上的傷還沒徹底散去,仍舊帶着淡淡的淤青,所以裴德發還以爲這事是自己弟弟乾的。

    “我找你來,是跟你談話的,你不能問我問題,我讓你說話,你才能說,懂嗎?”白沐陽聲音不大,但不容拒絕的開口。

    “哎!”裴德發點了點頭,連點燃的煙都不敢抽。

    “你家裏還有什麼人啊?”白沐陽慵懶的躺在了沙發上。

    “我家裏有媳婦,還有兩個女兒,老大十三了,老二還在喫奶!”裴德發不知道白沐陽怎麼會如此關心他的家庭情況,但還是如實作答。

    “除了妻女,還有什麼親人?”白沐陽頓了一下:“別等我問,自己說!”

    “我家裏往上數,就是我父母,還有我的兩個姑姑一個叔叔,同輩的有一個堂哥,一個堂妹,我自己家裏這一枝兒,有我和裴德財!但是裴德財我們已經好多年不聯繫了,當年他在我們老家那邊的時候,就在社會上瞎混,二十多歲的時候,他爲了給一個朋友出頭,摸黑把別人的手給砍掉了,對方並不知道這事是他乾的,但是他也因爲這事跑了,再就沒有了音訊,後來我媽想他想的,把眼睛都給哭瞎了!我爸也因爲這事整天喝酒,活拉給喝死了!後來直到我父母去世,我都沒聯繫上這個畜生!”裴德發生怕裴德財的事情會沾到自己身上,語速很快的跟他撇清了關係。

    “也就是說,除了你之外,裴德財已經沒有其他的近親屬了,是這個意思吧?”白沐陽起身走到酒櫃旁邊,打開一瓶紅酒自顧倒了一杯。

    “白老闆,我跟裴德財,除了有血緣關係之外,再就沒啥聯繫了,真的!”裴德發不斷地解釋着。

    “你在老家種地,一年能剩下多少錢啊?”白沐陽再問。

    “我家有三十來畝地,除去種子化肥和人工,如果年景好的話,一年到頭能剩下兩萬多塊錢!加上我平時打零工,一年撐死了能賺四五萬塊,這還得用來供我們一家四口花銷!”裴德發這句說的是實話,他家裏的條件確實很一般,媳婦因爲哄孩子不能工作,所以一家人的喫穿用度,還有大女兒的學費、小女兒的奶粉,全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肩膀上,日子過得十分拮据。

    “沒錢?”白沐陽笑了。

    “白老闆,你有話直說吧,行嗎?裴德財那個畜生究竟咋惹到你了?”裴德發對於金錢十分敏感,聽見白沐陽這麼說,終於沉不住氣了。

    “放心吧,我今天來找你,是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白沐陽說話間,用腳輕輕踢了一下茶几的推拉門。

    “嘩啦!”

    抽屜敞開後,露出了裏面紅彤彤的現金,而裴德發看見裏面的東西,也微微一愣。

    “這裏面有七十萬,算是我給你的定金,只要你願意配合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八十萬,總共一百五十萬。”白沐陽輕輕晃動着杯裏的紅酒:“怎麼樣,這個價碼你能接受嗎?”

    “白老闆,你究竟是要找我幹啥呀?我就是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我……”裴德發看着腳下抽屜裏一摞一摞的現金,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這種顫抖,除了因爲白沐陽的行爲讓他感覺沒底,同時也是因爲,面對這麼多錢,他心裏產生的貪婪。

    “有兩件事需要跟你說清楚,第一,裴德財是替我工作的!第二,他已經死了!”白沐陽眯眼盯着裴德發,沉聲開口。

    “他……沒了?那這錢,算是撫卹金?”裴德發聽見這話,心中終於託底,甚至都沒問裴德財是怎麼死的,裴家總共有哥倆,俗話說小兒子招人疼,而裴家的老兩口對裴德財也確實不錯,甚至到了寵溺的地步,因爲早年家貧,所以就讓裴德發早早輟學種地,供着裴德財去上學,結果老二偏偏不學好,整天惹是生非,隔三差五的賠別人醫藥費,同時找父母要錢揮霍,導致裴德發一輩子被困在小山村裏,他甚至懷疑,如果裴德財沒走的話,那他可能連媳婦都娶不上,所以裴德發從小就嫉妒自己的弟弟,甚至帶有一縷恨意。

    這種特殊的家庭環境,也就註定了這對兄弟沒有任何感情,裴德發更不會在乎裴德財的生死,而今天白沐陽告訴他,裴德財已經死了,而且還要給自己一大筆錢,這件事讓裴德髮根本沒有任何悲痛,心裏反而還升起了一抹喜悅,感覺這是自己應得的。

    “如果你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小裴替我賣命那麼多年,現在他沒了,我補償他也是應該的。”白沐陽輕咂了一口紅酒,挑眉道:“這錢可以當作撫卹金交給你,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白老闆,你放心吧,我不管裴德財是怎麼死的,但這件事我們裴家肯定不追究,你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裴德發沒等白沐陽說出條件,就毫不猶豫的給出了回答,此刻他得知這錢跟裴德財有關係,已經敢於放心大膽的去拿了。

    “我給你錢,不是爲了讓你不去追究,而是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這件事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只要你點頭,一百五十萬,我一分不少的給你。”白沐陽仰頭端杯,喉結蠕動。

    “白老闆,你說吧,都需要我做點什麼?”裴德發看着抽屜裏的現金,把心一橫。

    “我需要你辦的事情很簡單,你只要……”白沐陽一邊向杯裏倒着紅酒,一邊輕聲地給裴德發解釋起來,而裴德發也連連點頭,期間不時插嘴問話,白沐陽也會給他解釋。

    大約五分鐘後,裴德發已經聽明白了白沐陽的一番話,激動地再度點上了一根菸:“白老闆,你讓我做的事情,就這麼簡單?那等我把事情辦完之後,你這能把錢給我嗎?”

    “我說了,這七十萬是定金,你現在就可以拿走!事情辦妥,尾款分文不差。”白沐陽點頭。

    “白老闆不愧是做大生意的,那這件事我接下來了!”裴德發眼神一亮,在屋裏踅摸了一圈,最終脫下自己的外衣,開始裝抽屜裏的錢,裝完之後,又咧嘴看向了白沐陽:“白老闆,那你之前說讓那個小姑娘陪我,這事……”

    “喜歡就給你了,今晚住在這,房間我給你開!”白沐陽嘴角一挑,完全沒當回事的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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