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正當郝麻子左右爲難的時候,身邊的鈴聲急促響起,他掏出手機,發現電話是古保民打過來的,頓時心頭一凜,如果古保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因爲他知道了陳志邦和劉悅的矛盾,那就真的麻煩了。
“喂,大哥。”郝麻子雖然心中忐忑,但古保民的電話打過來,他又不能不接。
“呵呵,老郝,已經睡了吧。”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古保民的笑聲。
“沒呢,碼頭這邊有點事,我剛剛處理完,還沒等回家呢。”郝麻子聽見古保民的語氣不像責問,心下輕鬆了幾分。
“這麼晚還在忙,辛苦了!”
“大哥,這是我應該做的。”郝麻子客氣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你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啊?”
“嗯,我還真有點事需要你去做。”古保民接過了郝麻子的話茬:“明天一早,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去一趟機場,把瀾瀾接回來吧。”
“長瀾回國了?他那身上的事處理好了?”郝麻子聞言一愣,他口中的長瀾,是古保民的獨子古長瀾,平時也是個飛揚跋扈的二世祖,一年前,古長瀾因爲在市區某酒吧與人發生衝突,和幾個同去的朋友把對方打成了植物人,自那之後,就被古保民安排去了國外。
“大哥,長瀾的脾氣你也知道,我怎麼可能管住他呢,要不這件事,你還是交給別人吧,否則長瀾萬一出了什麼事,我真的沒法跟你交代。”郝麻子頓時推脫了一句。
“我不用你管他什麼,估計他這趟回來,又得跟那羣狐朋狗友湊在一起,到時候你給他找個酒店,然後再給他點零花錢就完事了,這些費用,回來之後我給你報了。”
“明白!”
“行,那就先這樣吧。”
“嘟…嘟……”
古保民話音落,直接掛斷了電話。
“古—長—瀾!”
郝麻子一個人坐在花壇上,拉着長音嘀咕了一下這個名字,頓時感覺陳志邦那件事,他知道該怎麼辦了。
最近這些年來,古保民通過壟斷漁價和收取漁船的會費,積累了大筆財富,因爲妻子早逝,所以古保民也抽不出時間來管古長瀾,但物質方面卻給與了古長瀾極大的滿足,古長瀾這匹脫繮的野馬也在這種環境下野蠻生長,成爲了市內臭名遠揚的二世祖之一。
郝麻子不敢違背古保民的意思去提前招惹楊東,但是另外一邊的陳志邦已經爲了復仇蠢蠢欲動,郝麻子雖然貪財,但同時也不願意失去陳志邦這個朋友,此刻聽說古長瀾歸來,一個戳傻狗上牆的計劃,幾乎在瞬間便在他的腦海中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