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手術的病人有好幾個,你說的是那個呀?”
“就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據說他傷的很重,但是具體傷到哪了,我也不清楚。”
“哦,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一個挺帥的小夥子,二十出頭,腹部刺穿傷,對吧?”
“沒錯,應該就是他了。”陳志邦連連點頭:“醫生,我是他的叔叔,這孩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怎麼說呢,病人的情況尚未明朗,他被送診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失血性休克。”醫生擡頭看着陳志邦,微微搖頭:“他的腹部一共捱了三刀,而且傷口都挺深的,萬幸的是避開了器官,但造成了腸破裂和腹腔積血,目前病人正在搶救,具體的情況,我們得等術後才能給出明確結論。”
“命能保住嗎?”陳志邦也聽不懂醫生說的那些名詞,直言問道。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病人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醫生看見陳志邦一臉急躁的樣子,也沒嚇唬他:“我剛剛說了,病人的重要器官沒受到傷害,加之送醫的時間也比較及時,所以總體情況還算樂觀,最起碼生命安全不會受到波及,但是至於他術後會不會落下後遺症,我暫時沒法給你保證。”
“活着就好!人活着就好!”陳志邦聽完醫生的回答,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掏出了煙盒。
“我的辦公室不能吸菸!”醫生看見陳志邦的動作,開口提醒了一句。
……
黃豆豆的一場手術,一直持續了幾個小時還沒有結束,期間,楊東等人也始終等在手術室門口,不覺間,窗外的天色已經變得朦朧,遠處的山脈也露出了一抹霞光。
楊東因爲前一晚喝了不少酒,再加上熬夜,頭痛病再次發作,他掏出藥片吞下去之後,坐在走廊盡頭的長椅上,輕輕地揉着太陽穴。
數秒後,林天馳用一次性紙杯端着熱水,走到了楊東身邊,把杯遞了過去:“東子,喝點水吧。”
“哎,好!”楊東接過水杯,輕輕咂了一口。
“怎麼,頭又疼了?”林天馳看見楊東微蹙的眉頭,坐在旁邊問道。
“沒事,都已經習慣了。”楊東微微一笑,隨即話鋒一轉:“古長瀾那夥人的情況,你打聽的怎麼樣了?”
“已經問出來了,萬博在幾天之前,就出國留學了,還有那個古長瀾,他人在醫院呢。”林天馳輕聲迴應。
“醫院?”楊東不解的皺眉問道。
“沒錯,古長瀾昨晚受到了襲擊,被人捅傷住進了醫院。”林天馳點頭:“據說直到現在,他人還沒醒呢!”
“不對啊,如果小悅他們這件事真是古長瀾做的,他怎麼會住院呢?”楊東聽見這話,心中遍佈疑雲。
“是啊,我也覺得這件事奇怪,剛纔我還特意問了小悅他們,昨天他們沒人帶刀,更沒傷到對夥的人,那你說古長瀾怎麼好端端的呢,就住進醫院了呢?”林天馳一時也無法回答楊東的問題,而是試探着問道:“東子,現在咱們的人遭到了偷襲,古長瀾也被人捅進了醫院,你說,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挑起咱們之間的矛盾啊?”
“不會。”楊東皺眉思考了差不多半分鐘之後,果斷搖頭:“現在劉寶龍已經死了,小戴也去了外地,那麼跟咱們有矛盾的人,就只剩下了一個於志廣,他即使真的恨咱們,也不可能幹出這種事,否則這件事被捅出去,古保民是不會放過他的,何況於志廣這個人太認錢了,對於這種賺不到錢的報復,他應該不會感興趣,所以昨天黃豆豆他們幾個遭遇襲擊的事,肯定跟這個古長瀾有直接關係。”
“那這個事就怪了哈,你說古長瀾,到底是怎麼進的醫院呢?”林天馳聞言,眉心逐漸擰成了一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