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後門,四個擋住臉頰的黑勞工翻越過後巷的鐵絲網圍欄之後,很快湊到了公寓後門,其中一個人掏出隨身的撬鎖工具,看向了旁邊的一個同夥:“你給我照一下門鎖,我給它捅開”
“行”同夥點點頭,打開隨身的手電之後,直接拽着把手把門敞開了,而那個拿着撬鎖工具的男子也開始蹲下準備鼓搗。
“門都開了,你他媽還在這捅咕啥呢”另外一人看見兩人的模樣,皺眉呵斥了一句。
“操太緊張了”開門的男子注意到自己傻逼的動作,當即一愣,腦門冒汗的迴應道。
“都別慌,穩住了”帶隊的黑勞工壓着嗓子扔下了一句話,率先走進了門內:“柱子留下守門,狗剩子和鋼蛋兒跟我進去,見到人直接幹,弄死咱們就撤”
“妥”
其餘兩人應了一聲,快步跟在帶隊人身後,一起走上了二樓。
“大人的住在205,兩個小崽子在207,你們倆做小的,我做大的下手都穩着點,辦完事一定得確認一下,看看人有沒有死透”帶隊人上到二樓之後,看了一眼門牌號的排列方式,快步向走廊盡頭跑了過去,其餘兩人也找起了207的門牌號碼。
“踏踏”
帶隊人跑到李俊茹的房間門口,剛準備踹門,忽然發現房門半掩着,裏面還透出了一抹昏黃的燈光,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直接攥着一把剔骨刀衝了進去。
“嘭”
與此同時,另外兩人也猛然擡腿,直接踹開了207的房門。
“刷”
房間當中,正在給李俊茹收拾牀單的旅館老闆娘看見帶隊人拎着刀衝進房間裏,當即愣住:“努古塞呦溫尼里亞你是誰怎麼回事”
“去你媽的”帶隊人第一次作案,心情也是無比慌亂,確認房間中是一箇中年婦女之後,握着刀一步竄了上去。
“你是中國人你要幹什麼”旅館老闆娘看見帶隊人向自己衝過來,當即一聲高喊。
“殺你”帶隊人目露兇光,一刀攮了上去,而老闆娘看見這一幕,本能間伸手阻擋。
“噗嗤”
帶隊人刺出的一刀被老闆娘伸手握住,開始嘩嘩淌血。
“來人啊搶劫啦”老闆娘感受到掌心的刺痛時候,嚇的臉色刷白,開始厲聲嘶吼。
“我艹你他媽把我刀鬆開”帶隊人原本以爲,他今晚的流程很簡單,無非是破門而出,然後手起刀落、撒腿就跑,卻沒想到人在求生爆發的時候,潛力居然這麼大,他連續抽了兩次,都沒能把刀從瘦弱的老闆娘手裏拔出來。
“大兄弟你別殺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你了別殺我”老闆娘此刻已經情緒崩潰,帶着眼淚哭喊着。
“今天不是我要殺你但你必須得死懂嗎”帶隊人在情緒激動之下,也忘了對老闆娘進行毆打,只是執着於把刀搶回來。
“我知道是誰要找我了是百匯地產公社的樸石圭部長讓你來的,對嗎你跟他說,我同意搬遷了這個旅店我不幹了我不幹了咱們都是同胞,求你了別殺我”老闆娘手指縫滋滋冒血,大聲求饒着。
“踏踏”
與此同時,帶隊人的兩名同夥也跑到了門口:“207是空的兩個小的不在”
“媽的”帶隊人聽見這話,咬牙看向了旅店老闆娘:“我問你,這個房間裏的客人呢”
“樓、樓下他們三個在門口等人”老闆哆哆嗦嗦的迴應道。
“嘭”
帶隊人聽見這話,對着老闆娘的頭上猛地悶了一拳,把刀奪回來之後,撒腿就往門外跑去。
“大哥,怎麼辦”另外一名黑勞工看着老闆娘腳下的滿地血液,跟在帶隊人身後,不斷做着深呼吸問道。
“來都來了幹了反正咱們在這邊也沒有信息,幹完就回國,誰也找不到咱們”帶隊人看着染紅自己手套的血,一咬牙,直接順着下樓的樓梯口跑了過去。
“呼呼”
旅店老闆娘等三名匪徒跑出房間之後,站在原地懵了半天,這纔想起了捂着受傷的手跑到走廊,撥通了112報警電話。
旅店門前,李俊茹帶着柴雨琪姐弟等了大約五分鐘左右,仍舊沒見到過來接人的車,而柴浩哲剛睡醒就被帶到了樓下,此刻被夜風一吹,不斷地淌着大鼻涕:“媽媽,我冷。”
“走吧,咱們先進屋裏等着,等車到了,咱們再出來。”李俊茹摸了摸柴浩澤冰冷的小臉蛋,也怕他會在異國他鄉染上感冒,於是帶着兩個孩子就要往屋裏走。
“踏踏踏”
與此同時,三個黑勞工也從二樓的方向竄了出來,帶隊青年看見站在門前的母女三人,立刻加快了腳步:“找到了就是他們三個”
“刷”
李俊茹聽見屋內的喊聲,當即愣住。
“嘭”
帶隊人一腳踹開旅店房門以後,一步竄出門外,對着李俊茹的咽喉就是一刀。
“媽小心”柴雨琪看見這一幕,完全出於本能的推了李俊茹一下。
“噗嗤”
帶隊人的刀鋒掠過,在柴雨琪白皙的手臂上劃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找死”另外一人看見柴雨琪迎了上來,刀鋒直刺。
“小雨”李俊茹看見宛若狼狗的三人,雙臂一展,擋在了柴雨琪身前。
“噗嗤”
李俊茹上前後,對方的一把刀結結實實的紮在了她的小腹上,隨着對方拔刀,李俊茹傷口噴出的一股血液,霎時將地面染紅,人也隨即倒地。
“媽媽”柴浩哲看見這一幕,衝上去就抱住了那個持刀人的腿,稚嫩的拳頭不斷錘在他的身上:“壞人不許欺負我媽媽”
“小王八蛋給我滾開”隨即而至的一人看見這一幕,對着柴浩哲身上憤然一腳。
“咕咚”
年僅七歲的柴浩哲被一腳蹬出兩米多遠,開始躺在地上哇哇大哭,但沒哭幾聲,氣息就已經徹底微弱下去。
看見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全都被人打倒,柴雨琪站在原地,已經滿目茫然,她想逃離,但是在這個陌生國度當中,她最親的兩個人就在身邊,她想上前查看李俊茹的傷勢,可那滿地殷紅血跡,已經徹底讓她的思維一片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