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江湖梟雄 >第七百四十三章 衝動了
    常寬離開辦公樓以後,開着自己的a6,直接去了朱勇順的百順商貿,把車隨意往路邊一停,大步流星的就推門走進了屋內,而朱勇順的公司,連個迎接他的人都沒有,儼然也是沒把他當回事。

    “踏踏踏”

    常寬順着樓梯上樓之後,徑直走進了敞着門的辦公室,此刻在辦公室裏的實木茶臺邊上,朱勇順正翹着二郎腿跟旁邊的海風等人聊天,另外一邊的沙發上,海風那些人手下的小兄弟,也都靠在沙發上鼓搗着手機。

    “呦,常老闆到了,來,快坐”朱勇順坐在中式的梨木椅子上,看見常寬進門,登時笑着招呼了一聲,一個坐在朱勇順對面的青年,也十分懂事的起身,讓開了位置。

    “朱勇順,你不覺得自己欺人太甚了嗎”常寬冷着臉邁步上前,一屁股坐在了朱勇順對面的椅子上。

    “欺人呵呵”朱勇順嗤笑一聲,拿起了桌上的蘇煙,點燃一支,不耐煩地開口道:“老常,我記着你之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跟我說,你有意向賣廠,想跟我聊聊,沒錯吧如果你來到我這裏,是爲了跟我說這些一點營養沒有的屁話,那對不起,我沒時間接待你。”

    “我爲什麼過來見你,你心裏真的沒數嗎”常寬眉頭緊蹙的看着朱順勇:“想用拆酒廠的方式逼我,你不覺得這樣很下作嗎”

    “哎說話的時候過一下腦子,別jb在這陰陽怪氣的,你他媽拿這當你家炕頭了吧啥他媽屁都能往外崩”海風聽見常寬的話,張嘴就罵了一句。

    常寬自從進門以來,被人一頓冷嘲熱諷,心裏十分壓抑的坐在椅子上,沒吱聲。

    “老常,你剛纔這番話,確實有點擡舉我了,我就是一個賣啤酒的,政f也不是我家開的,什麼地方該拆遷,你覺得這種事我能說了能算嗎。”朱勇順笑呵呵的看着常寬:“我還是那句話,孝信酒廠,我確實有心思承包過來,但是呢,我一沒威脅你,二沒恐嚇你,這種事全憑自願,你要是願意賣,那我就接着,你要是不買,那就拉倒唄但是有一點你要想清楚,酒廠賣給我,你還能剩下幾成乾股,咱們也是朋友,如果酒廠不賣,那你不僅雞飛蛋打,而且還得罪我了,呵呵。”

    “那我能不能問問,如果我得罪你,是啥下場呢”常寬眯着眼睛問道。

    “老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我一樣,也是農村家庭出身吧。”朱勇順往地上撣了撣菸灰:“做生意太久了,你的手除了摸慣了方向盤和女人褲襠,我真要是讓你回農村老家種地,你還知道鋤頭怎麼用嗎”

    “聽你這個意思,孝信酒廠,我不賣肯定是不行了,是嗎”常寬聽見這話,搭在腿上的手掌,已經輕微的顫抖起來。

    “呵呵,這麼跟你說吧,你幹了這麼多年酒廠,已經喫飽了,但是我還餓着呢,酒廠不賣給我,只能被推成平地,到時候摔的是大家的飯碗,你覺得我要是一無所有,能讓你過得舒服嗎我現在光棍一根,但你可是妻兒老小都有,常寬,我現在能跟你好說好商量,是因爲咱們還有的談”朱勇順頓了一下,身體微微前傾,絲毫不掩飾眸子中的威脅:“但是你千萬別逼我,用我的方式去跟你講另外一個故事,懂嗎”

    “呵呵。”常寬聽完朱勇順的一番話,咧嘴一笑,沒搭茬。

    “去,在抽屜裏把轉讓合同拿過來,讓常老闆看一眼。”朱勇順見狀,對身邊的一個青年揮了揮手。

    “哎”青年聞言,轉身在辦公桌邊上的抽屜裏拿出擬好的酒廠轉包合同之後,隨手扔在了常寬面前的茶桌上:“看一眼吧。”

    “有他媽什麼好看的抓緊把字簽了”海風瞪着眼睛催了一句。

    常寬聽見海風嘴裏不乾不淨的,側目看向了他。

    “傻逼在這看你爹呢抓緊給我簽字艹你媽的,我看你這個b養的,就是不打不會做人”海風再次罵了一句。

    “閉嘴。”朱勇順輕聲呵斥一句,讓海風噤聲,隨後吐出了一口煙霧:“常寬,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把廠子給我,你佔乾股第二,咱們誰也得不到,等廠子沒了以後,你也得罪了我我相信,這個選擇對於你來說不算難,只要合同簽好了,我就派人過去交接,在交接之前,承包費肯定一分不少的打進你的賬戶裏”

    常寬坐在椅子上,聽着朱勇順的一番話,還有a4紙上“酒廠轉讓合同”幾個大字,心情無端變得壓抑起來,鼓着腮幫子,久久無言。

    “嘭”

    海風看見常寬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沒動,伸手就給了他一杵子:“讓你看合同,你在這尋思你爹個籃子呢”

    “刷”

    常寬被海風搡了一杵子,猛地擡起頭,跟朱勇順對視了一眼:“這個合同我要是不籤,你敢殺我嗎”

    “啥”朱勇順被常寬這個突兀的問題問的一愣。

    “酒廠不讓出來,你敢殺我嗎”常寬目光執拗,梗着脖子再度重複道。

    “呵呵,你他媽傻逼吧我能不能殺你,你還想試試啊”朱勇順被逗得一樂:“別jb扯犢子了,抓緊看合同吧。”

    “那你信不信,我敢殺你”常寬瞪着眼睛,宛若精神病一般的問道。

    “你媽了個b的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來我他媽看看你能殺誰”海風聽完常寬的迴應,當即火冒三丈,噌的一下站起了身。

    “孝信酒廠是我跟我爸兩代人才他媽幹出來的成績你現在伸手就想拿走你他媽咋這麼牛逼呢艹你媽的你們不給我活路那咱們就都別好了”常寬看見海風起身,也一下子站了起來,一伸手,直接在懷兜裏抽出了一把狹長的木柄水果刀。

    朱勇順說的沒錯,常寬確實是普通的農村家庭出身,他的爺爺,曾經是國民d的高級軍官,全國解放之後,就跑去了t灣,直至後來有所緩和,而且他爺爺去世以後,才把遺產的繼承權給了常寬的父親,而他父親又用這筆錢承包了山窪村的酒廠,常寬自從在他父親手裏接手酒廠之後,因爲孝信啤酒在本地知名度很好,所以不愁銷路,也把廠子經營的不錯,在當地鄉鎮也算是個名人。

    以常寬的家庭條件,在農村老家來說,已經是相當牛逼的家庭了,平時不管誰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的捧着他嘮嗑,而朱勇順和海風等人,自從他剛纔進門開始,就對他連搡帶罵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很多年沒有受過這種氣的常寬,徹底急眼了。

    “呦呵你他媽還敢來這舞刀弄棒的呢”海風看着常寬手裏的水果刀,一點不怵的罵了一句。

    “艹你媽把刀放下”

    “你媽了個b的”

    “你想死啊”

    “”

    隨着常寬掏刀,屋裏的七八個人全都竄了上來。

    “你不是逼我嗎那我就跟你一塊死”常寬在情緒激動之下,手臂不停的哆嗦,奔着朱勇順一刀就攮了上去。

    “狗籃子你他媽是真不想好了”海風在常寬伸手的同時,一把奔着他的手腕子抓了過去。

    “噗嗤”

    海風伸手之間,食指被刀鋒劃了一道傷口,隨即便用左手握住了常寬的胳膊,右手抄起桌上燒水用的快壺,奔着常寬臉上猛然掄下。

    “咚”

    不鏽鋼的水壺砸在常寬頭上,登時癟了下去。

    “嘭”

    隨即而至的一個青年憤然一腳踹在了常寬的後腰,將他蹬出了兩米多遠,腳下一滑,踉蹌着撲倒在了地上。

    “就jb這兩下子你來嘚瑟你媽呢”海風等常寬被放倒以後,再度衝上前去,一腳踩住了他握刀的手腕子:“揍他”

    “呼啦啦”

    海風語罷,六七個青年一擁而上,無數腳丫子穿着各種型號的運動鞋,如同擂鼓一般,在常寬身上傳出了此起彼伏的悶響。

    “救命啊殺人啦啊”

    兩夥人幹起來之後,常寬雖然一開始的氣勢挺足,但是他根本就不會打架,被人放躺下之後,剛捱了幾腳,就疼的受不了了,把手裏的刀一扔,開始被人踹的不斷翻滾,同時抱着腦瓜子,嘴裏也連聲的哀嚎,他今天過來,原本只是想跟朱勇順說道說道,並沒有打算動手,按照常寬本來的想法,他過來只是想跟朱勇順聊聊,既不賣酒廠,也能不讓酒廠拆遷的事,想要花點錢破財免災,而之所以隨身帶了一把水果刀,是因爲他知道朱勇順身邊都是一夥什麼人,完全是爲了自保用的。

    常寬本以爲,自己掏出水果刀,還能夠震懾一下這夥人,不過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夥人肯本就不怕刀,而且壓根也沒把他當回事,直到此刻,常寬心中才升起一抹懊悔,感覺自己多多少少是衝動了。

    海風帶着一夥人,把常寬圍在牆角一頓圈踢,至少持續了至少有五分鐘的時間,此刻常寬身上的西裝已經佈滿了鞋印,而且鼻子嘩嘩淌血,眼眶也是烏青一片,感覺從頭到腳,可哪都疼。

    “可以了,差不多了。”朱勇順坐在椅子上,看見常寬連叫聲都沒了,張嘴喊了一句。

    “嘭嘭”

    海風扶着一個青年的肩膀,對着常寬護頭的手掌連續跺了兩腳之後,胸口劇烈起伏:“你媽了個b的你他媽來之前,不知道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嗎還敢拿着刀來這比劃怎麼着,你籃子比別人多一個,不怕踢碎了唄”

    “咳咳咳”

    常寬捱了海風兩腳之後,費勁巴力的翻了個身,嘴角淌出了一行混雜着血液的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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