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雙目失神的看着鬼差離開的方向,喃喃的說道,“竟然能真的召喚鬼差……這究竟是什麼咒術……”
爲了救付小杰折騰了一個晚上,事情終於告一段落,脫離了緊張要命的氣氛,我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突如其來的睏乏如漲潮的海水一樣侵襲着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意圖讓自己清醒一點,走到閻君面前,爲今夜的鬼樓之行畫一個圓滿的句號,“現在可以把你捉到的鬼煞交給我了吧?”
閻君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我的左臂,一隻手在腰帶上的黑盒子摸索幾下,取出一隻茶色的玻璃瓶丟給我,緩緩說道,“……東西給你沒有問題,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你送他投胎的全過程我要在場……”
這貨看着不像傻缺啊,難不成是被我剛纔的實力嚇傻了,這麼輕易的就把封魂瓶交給我,不怕我翻臉不認賬嗎?
難得有機會貶低一下這傢伙的智商,我把瓶子塞進口袋裏,故意打趣閻君,“你就這麼把瓶子給我,不怕我不履行承諾?”
閻君冷眼看着我裝着封魂瓶的口袋,平靜的說道,“這封魂瓶需要用我的血才能打開,我之所以現在給你是爲了讓你放心的回去休息,折騰一夜天都快亮了,你也累了,等你休息好可以找徐蕊聯繫我。”
我靠,還留了一手……這傢伙是不看到我的咒術不死心,可惜他打錯了算盤,我的咒術他看的了,學的了,卻用不了……
書房門口被特別行動組的幾位雕像堵的死死的,根本不給我出去的空隙,我無奈的指指閻君的身後,“既然是這樣,那我先回去了,需要你開瓶子的時候會聯繫你的,你後面的人是不是可以給我讓個路……”
“恩……”閻君點頭,不悅的瞪了一眼愣在身後的組員,命令道,“幹活了,認真檢查不能留下丁點兒的髒東西!”
我人都走出oo9室門口了,但現自己還是沒能問到特別行動組是怎麼查到任明山的。還有,我們在這一層鬧的天都快亮了也沒見任明山出現,這傢伙又去了哪裏?
沒轍,我只好返回書房,沒皮沒臉的跟在閻君屁股後面問道,“話說你們是怎麼查到這裏的?”
我本來想着閻君不會輕易告訴我,已經做好了無數死皮賴臉,死纏爛打,死不放棄的心理準備,務必要把問題問清楚。
沒想到,這個特別行動組是一個用實力說話的地方,似乎是因爲剛纔的事,閻君對於我的提問再也沒有表現出不屑,竟管那一張撲克臉沒有什麼變化,回答問題卻細緻了許多,“你不要以爲你們偷走了唯一的目擊女鬼我們就沒辦法查了,這裏的每一獨棟都環繞十幾個攝像頭,我們調出所有錄像現任明山也在裏面,這個人以前在橋山火葬場工作,倒是有些面熟……”
能在特別行動組眼皮子底下逃走,這個任明山也是修行到家了。只是,人跑了,家還在不是?這滿屋子的證物隨便挑出一個都夠特別行動組判他死刑了。
我瞭然點頭,“哦,所以你們就來抄家!”
抄家這倆個字,閻君聽着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本正經的反駁道,“是搜查!”
“搜查……看着倒像是抄家……”這特別行動組搜查證物的樣子就是有點兒像抄家,這些小罈子統一被貼上了黃色的符紙,猶如被貼了封條充公的財務。
“你們慢慢抄着,我先走了!”這亂糟糟的場面我也是看夠了,還是回宿舍先補個覺當緊。
我的前腳出了書房,閻君後腳就跟了出來喊住我,“……等等……”
“啊?“我一轉身就看到閻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站在我的身後,不解的問他,“還有別的事啊?”
閻君臉憋得通紅,扭捏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的開口,“……我們特別行動組廣納有實力的人才,你願意……”
這就看上我了?想把我招進去賣命了?早幹嘛了,我老丈人都已經明確的表示這個特別行動組不是什麼好地方,我要是再去不就是明着跟他老人家對着幹嗎?最重要的是,這個特別行動組處事的方式我沒辦法認同,我見不得別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正有實力的人是不會像他們這樣的。
我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閻君,“不願意!”
也許沒想到我拒絕的這麼幹脆,閻君表情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甘心的追問道,“爲什麼?”
“我老丈人不喜歡你們,爲了下半輩子的幸福我還是安安分分的待在火葬場吧!”
爲什麼?我總不能說我不願意和太裝?逼的人共事吧?這種時候把我萬能老丈人擺出來是最好的……再說了,特別行動組這麼多男的,早點兒表明我和徐蕊的關係也好斷了他們的心思。
當時,閻君就被我唬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兒來,愣了半天,然後用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上下掃視了我一眼,“你是說……劉伯,你的老丈人?”
媽的,爲什麼要懷疑,老子有那麼不堪嗎?
被閻君這麼一看,我竟然會覺得有些心虛,說話都沒了底氣,“我們倆是定了娃娃親的,這事徐蕊也知道……”
“哦……原來你就是徐蕊常說的那個命定之人……”閻君恍然大悟的點頭,“那你也看到了,特別行動組出任務十分危險,你放心讓徐蕊做這麼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