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火葬場奇談 >第109章人皮書
    從我進特別行動組的大門,我就覺的萬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送給我的札記肯定不會是一個普通的東西。Δ

    單看這札記封皮,如同嬰兒的肌膚一般,色澤幼白,手感光滑細膩,只是捧在手上就能聞到陣陣鋪面而來。

    不同於書皮的精緻,札記左側的針尖就歪七八扭的略顯粗糙,能看的出是男人的手筆。

    我剛想翻開窺探下里面的內容,爭光陰沉的聲音從我身體裏傳來,“是人皮……”

    平白無故的說什麼人皮?我疑惑的問道,“阿?什麼?”

    爭光冷笑一聲,補充說道,“呵呵,我說札記的封皮是人皮製的,還是未滿週歲幼兒的皮。”

    書……人皮……怪不得手感這麼真實……

    媽的,我手裏捧着本兒人皮書?瞬間就驚的我心跳加快,雙手一鬆札記安靜落地,沒有出一點兒響聲。

    “臥槽……萬……”我氣憤的扭頭,想問萬伯爲什麼給我本兒邪書,卻現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老頭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我的心情一秒從天堂變地獄,剛纔捧着札記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得了個了不得的寶貝,這會兒看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人皮書怎麼都喜歡不起來。

    用人皮做書,該是多麼噁心的癖好……

    顯然,爭光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在對人皮書恨不得退避三舍的時候,他竟然催促我把書撿起來,

    “撿起來,你以爲什麼書都可以用人皮來做書皮嗎?是好東西!”

    我努力忍住胃裏的翻騰彎腰撿起人皮書,半信半疑的問道,“好東西?”

    爭光沉默半響,緩緩說道,“人皮書極爲珍貴,製作人皮書最好的時間在月食的時候,選未滿週歲的女嬰,一邊扒皮一邊兒上藥止血,取到整皮製成無內容的白皮書,趁着女嬰還未死透把她們放到一個小棺材裏,用桃木釘把棺材釘死,再用墨斗線給棺材彈上密密麻麻墨線,防止魂魄跑出來,連同棺材一起燒了,同時還得有高深道行的人在旁邊輔以密咒,成功率也不過是千分之一。”

    活生生的扒皮,活生生的燒掉,手段太過殘忍,簡直令人指!

    最爲可恨的是,一本人皮書的出世,需要近千個活嬰。我實在不能理解,他們費這麼大勁殺害同類製造人皮書的目的在哪裏?

    我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殺一千個女嬰纔有可能出一本兒白皮書?是不是太殘忍了,製造人皮書的意義在哪裏?”

    對於我的懷疑,爭光並沒有反駁什麼,從另一個角度巧妙的解釋了人皮書之所以會存在的原因,“人性本就是善惡交織,有你這樣的人會同情弱者的悲哀,也有像任明山那樣利用弱者的悲哀,女嬰的魂魄被封在棺材中無處可逃,就會順着熟悉的味道,鑽進人皮書中成書魂,人皮書因爲女嬰強大的怨氣,就會經久不腐,裏面的內容可以千秋萬載,時間越久,女嬰的魂魄和人皮書融合,

    就會自覺成爲書的保護神……”

    我很慚愧,看起來我和活人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對於人性卻沒有爭光看的透徹,總覺得所有人都該跟我一樣,用我的眼光去看待別人的行爲,以至於總會出現偏差。

    那說起善惡,我僅從萬伯的一面之詞中得知他和我父母有過交往,實則他從來沒有表明身份,我也沒有在我父母口中聽過一個姓萬的伯伯。

    人皮書的價值不言而喻,他輕易的送我,究竟是好心還是包藏禍心還真不好判斷。

    萬伯身上疑點重重,但電梯裏他聽到我父母的死訊時的表情是做不了假的,那種自內心的悲傷,我曾感同身受。

    由其在他問我孩子,這些年你怎麼過的時候,我多年來缺失的親情在那一瞬間得到了彌補。

    一時之間我也拿捏不準萬伯贈我人皮書的目的是什麼,只好習慣性的詢問爭光,“萬伯才和我第一次見面,就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是不是有點兒可疑?”

    “你難得聰明瞭一次……”爭光破天荒的誇獎了我一句,繼而肯定的說道,“人皮書的製做方法程序煩雜,時機手藝缺一不可,還需要輔以密咒,早就失傳了,近千年都沒有出現新的白皮書,就算是之前出現的早就被人藏起來,撰寫重要的東西,絕對不會留到老頭兒的手裏,這本書纔不是他的畢生所學,他騙了你!”

    忽然,我感覺到手中的人皮書有了生命一般,輕微的跳動了一下,牽引着我把它打開。。

    爭光似乎也感覺到了人皮書的異動,詫異的出聲,“動了?難道……”

    “難道?”

    鬱悶,這傢伙每次說話都不說完,非得留一半讓別人猜。

    爭光語氣中難掩興奮,激動的說道,“我說了人皮書隨着時間的累積,女嬰的魂魄會與書的內容融合,成爲人皮書的保護神,但這也受女嬰資質的限制,並不是每本人皮書都會有保護神的,你這本有……”

    靠,說了一大串,愣是沒把我最想聽的說出來,眼看白稚的車緩緩靠近了,我趕緊撩起衣服把人皮書別進褲腰帶,壓低聲音問道,“有什麼用?”

    話剛出口,我就感覺肩膀上搭上了一條胳膊,孟婆不解的聲音從身後悠悠傳來,問道,“什麼有什麼用?”

    暈,只顧着看白稚了,都沒有注意到孟婆,但願我和爭光所說的話沒有被孟婆聽到。

    我心虛的扭頭對孟婆笑道,“沒什麼,我和我弟弟說話,你在任明山家裏見過的,我弟弟不是人!”

    爭光當即就炸毛了,不服氣的鬧騰着,“你會不會說話?我怎麼不是人了,我沒死的時候也叫人,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我哪兒有空管他,孟婆不知道從哪裏看出了我的異常,拿出眼鏡兒帶好,視線從我的頭部開始一寸寸下移,最終停在肚皮上,嚴肅的的問道,“你衣服裏有鬼物,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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