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讓我在公園靠後面的雜草從中找到了蛇行摩擦留下的痕跡,“在這裏,有蛇行痕跡!”
看留下寬窄的痕跡,正好有胳膊那般粗,與白蛇的體型還是很接近的。
徐蕊用手掌量了了下痕跡,望着痕跡延伸的地方,欣喜的說道,“真的有,順着找下去……”
找到了白蛇的痕跡,那就離降頭師不遠了……
我們隨着痕跡一路找到後面的水房,痕跡湊巧消失在水房門口。
大軍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恍若大悟的說道,“水房,怎麼忘了水房呢?”
水房下邊兒管道空間應該比較大,說起來確實是個隱藏的好地方,真是我們疏忽了。
好不容易找到這孫子的老巢了,我也沒想那麼多,直接衝出去,“水房下邊兒肯定有地下管道,沒找錯。”
大軍拽着我的胳膊,制止道,“不能進,他這個時間回去,應該正在補充元氣,我們冒然進去被他知道了,他絕對會倒騰位置離開的,再找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降頭師下飛頭降的地方,是他的命門所在,不能打草驚蛇。
已經找到了降頭師的老巢,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引他下降頭即可。
我想了想,權衡下得失,有了新的計劃,“這樣,我們先回舊房子,設計讓他晚上下飛頭降來找我,然後瞅準時間去他的老巢把身子毀了。”
大軍贊同的點頭,附和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徐蕊也沒有異議,補充說道,“儘量不要留下我們來過的痕跡,免得被他現就不好了。”
進來的時候,我們留下了不少痕跡,退離公園的時候確實應當把這些痕跡清除一下。
我後退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地上的腳印,彎腰抓了一把細土掩蓋好,對大軍和徐蕊提醒說道,“主要就是腳印,離開的時候都稍微掩蓋一下。”
大軍徐蕊意會,後提的過程中,也用自己的方法把腳印做了很好的掩蓋,大軍更是撒了一些與黃土同色的粉末說是做擾亂嗅覺之用。
回到車子上,徐蕊率先出聲盤算後事,“我們得合計合計怎麼能讓他晚上再來舊房子?”
大軍依舊是開車的人,坐在駕駛座紋絲不動的說道,“總之不能讓他靠近房子,現我們佈置的陷阱就沒用了。”
那肯定是不能讓降頭師在下降頭前有回房子的機會……
我在心裏把這件事捋了捋,想出一個還算可以的辦法,“這樣吧,我在公園到房子的半路上等他,直接引他去另一個不相關的地方消磨時間,逛到差不多晚上十點鐘的時候再回舊房子,到時候他急着回去下降頭就不會跟進來了。”
俗話說關心則亂,可能是關乎我的安危,徐蕊不太放心的問道,“你怎麼那麼確信,他一定會下飛頭降?”
我敢這麼做,自然有我的依據……
爲了讓徐蕊放心,我只好耐着性子解釋道,“我看他拿手的也就是飛頭降,要不然昨晚也不會留下白蛇,專程回去下飛頭降過來對付我。”
大軍比較理智,他幫忙一起勸說徐蕊,“也是,你別擔心了,這算比較保險的方法了……”
換個位置思考,要是讓徐蕊去當餌,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所以我能理解徐蕊此刻糾結的心情。
徐蕊的心情我理解,可站在一個男人的立場,這件事必須得按照計劃進行。
我裝作沒注意到徐蕊的小情緒,繼續和大軍探討,“在引誘他的途中,我會無意透漏奇門遁甲的解法,以方便他到時候順利進入院子咬鉤。”
大軍即刻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標了註釋的八卦圖紙交給我,“這是八卦移形陣的解法,你自己去看看。”
要的就是八卦移形陣的解法,不然我還怎麼把降頭師放進屋子裏呢?
我把大軍給我的圖紙小心疊好,塞進口袋裏,囑咐道,“到時候毀壞降頭師身子的重任就交給你們了,我得留在房子中做餌。”
徐蕊冷不丁的冒出來,抓緊我的手,固執說道,“我做餌!”
我就知道這丫頭捨己爲人的病要犯了,無語的說道,“這個真的輪不到你來爭,他的目標是我。”
同爲男人的大軍與我一起乖哄徐蕊,道,“聽爭氣的,他待在房子裏應該不會有事,毀了降頭師的身子纔是正事。”
當着外人,徐蕊不好太固執,只能不情不願的交待道,“那行,你得小心,等我們回來幫你……”
不出意外的話,大軍佈置的這些淬毒鋼絲就夠降頭師喝一壺了,我待在房子裏不出去他也拿我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我給了徐蕊一個安撫的擁抱,感覺車子開的差不多了,就連忙喊停,“差不多了,把我放在這裏,我就在這塊兒等着他。”
大軍靠邊把車子停好,關心的叮嚀道,“嗯,一切小心,找個地方喫點兒午飯,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最後,我在徐蕊萬般不捨的眼神中下了車,最先入目的是路邊一個atm銀行存取款機。
我來火葬場上班也有些日子,約摸是到了工資的時間了,身上實在是沒有什麼錢花了,湊遇到了去查查工資。
好傢伙,嚇死爹了,有沒有人告訴我,工資的是不是手一抖給我多了個零?回了火葬場一定要好好找徐蕊問問這事,事業單位的工資竟能有三萬出頭那麼多的……
我激動的取出五千塊應急使用,其餘的錢打算放在卡里抽機會給徐蕊買個禮物。
取了錢後,我也沒什麼好乾的,在街邊西餐廳窗戶外邊兒的位置坐下,點了份兒西冷牛排套餐先開個小葷,把瞄準降頭師的任務交給了毓兒,“毓兒,給咱看着點兒。”
毓兒嘴饞了,悶
悶的應道,“嗷,我也想喝酒……”
無奈,要想讓小丫頭用心幹活酒是少不了的,我偷偷摸摸的掏出人皮札記給毓兒餵了一杯紅酒纔算把丫給制住。
臨近街頭,我安心喫牛排之餘,還趁人不注意打死了只蒼蠅備用。
一頓飯我喫到下午倆點鐘,咖啡都續了五六次也沒有看到降頭師的鬼影子。
午間日頭正高,喫飽了的我被席捲而來的睏意弄的潰不成軍,整個人乾脆趴在桌子上小小的休息一會兒先。
趴了不知道多久,毓兒聒噪的聲音響起,“哥哥,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