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火葬場奇談 >第281章惡鬥降頭師
    父親信中涉及書房的隱祕機關是一個“天網”,覆蓋整個書房屋頂的合成金屬網,網絲淬過黑狗血童子尿等液體,還編進了磷粉。

    過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磷粉失效了沒……

    我直奔“天網”的機關觸點,一對眼睛不敢有絲毫鬆懈的盯着書房半開的門。

    “轟”的一聲,大量的血霧裹挾着降頭師的人頭把門板震飛,在血霧中翻滾着飛進了書房的門裏。

    在頭顱飛進來同一時間,我判斷好人頭的攻擊軌跡以及範圍,抓着機關的右手與纏着魂鎖的左手同時力。

    魂鎖將人頭抽退幾步,天花板上脫落的木板下驟然而至的“天網”把人頭裹在其中。

    趁着人頭被控制的檔口,我熟練的摸出自己的打火機拾起離我最近網絲的一頭兒點着。

    瞬間,青白色的火光伴隨着大量的白煙在網絲上蔓延開來……

    “啊……啊……啊……”降頭師歇斯底里的慘叫聲通過厚重的白煙劃破我的耳膜。

    憑藉着聲音,我判斷出人頭所處的位置,藍色的魂鎖四股擰成一股,挺成長槍一般挺拔的樣子,勢如破竹的刺向“天網”下的人頭。

    “啊……”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降頭師猶如死了一般沒有聲響,整個書房安靜的掉下一根針都清晰可聽。

    那輻射半徑倆米的攻擊範圍不是蓋的,人頭若是滾到二十來坪的大書房中間,即是一個直徑爲四米的圓形攻擊圈兒,那給我揮的空間就太少太少了。

    我不敢掉以輕心,也不敢太過輕舉妄動,靠着書架警惕觀察周圍的變動……

    隨着白煙散去稀釋一些,我透過層層白煙似乎可以看到,一片若隱若現的紅色試探的地上小距離移動。

    果真,降頭師也想借助白煙,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處理了我。

    一切得歸功於我的體質增長,所以纔會先降頭師一步看到他的移動軌跡。

    我悄悄避開人頭的血霧,移動到一個較爲安全的地方,隨手抓起書架上的一本書丟到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方向。

    降頭師聽到響動,血霧在網下快的朝書本的方向滾動,血霧的移動也給了我找到人頭所在的機會。

    我的魂鎖再次飛出,在過程中一分爲四,呈硬挺的長槍樣,朝人頭的四面往裏刺進。

    魂鎖可能恰巧插入了人頭柔軟的部位,出穿透皮肉“噗呲”的聲響。

    我能感覺到降頭師痛到極致隱忍到聲音嘶啞的狀態,由於人頭劇烈的掙扎帶着魂鎖扯動,力氣之大差點兒把我扯進血霧之中。

    見好就收,經由這倆波攻擊,即便他是鐵頭也受傷不輕了。

    我本着打游擊拖延時間的戰術,躲開血霧抽回魂鎖離開書房,順手把門關了。

    其實,我大可以趁着這個機會逃走,爲防止大軍徐蕊那邊兒被意外絆住腳,還是不得已要與降頭師的飛頭降鬥爭給他們爭取時間。

    我才跑到樓下,毓兒的小腦袋就從沙底下探出來喊着,“哥哥,你還活着呢。”

    鬱悶,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夥兒的,怎麼我聽她出口說的話那麼損的呢……

    我哭笑不得的閃到廚房門口,小聲問道,“死丫頭,別烏鴉嘴了,飛頭降有什麼弱點沒?”

    毓兒露在沙底部的小腦袋搖了搖,遲疑着說道,“弱點就在他的身子,還有就是初升的太陽……”

    身子已經有人去處理了,太陽至少還有五個小時纔會升起來,這倆點都是遠水解不了近火的招兒阿……

    我無語的追問道,“就他的頭顱來說,有沒有什麼其他可以進攻的弱點?”

    毓兒一副看傻。逼的模樣瞅着我,說道,“那可是百花飛頭降,人頭離開身體都行,就這麼變態的降頭,你還能指望他有什麼弱點。”

    “砰”,書房的“天網”還是沒能困住人頭多久,血肉模糊的人頭脫離了機關飛出書房,像個滾動的火球……

    無奈之下我唯有躲進木質結構最少的餐廳中,隨意的叮嚀毓兒倆句,“媽的,又來了,你好好待在這兒。”

    “嗯嗯,我……”毓兒應答的聲音在人頭的怒吼中模糊的無法聽見。

    我死活將魂鎖控制在手裏,緊盯着門口準備好攻擊……

    然而,降頭師學聰明瞭很多,人頭懸浮在餐廳的門外邊兒不進來。

    那會人頭從書房中衝出來的時候是在高運動中,導致我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他的具體情況,我再看到降頭師的頭顱是嚇了一跳。

    降頭師的頭顱完全面目全非,說是人的腦袋已經非常勉強了,經過了磷火的燒灼皮膚已經焦黑,頭頂有幾道魂鎖打開的血口子,左邊的眼睛應該也是被我魂鎖戳成血流不止的窟窿。

    百花飛頭降,不虧爲降頭術中至高存在,脫離身體的人頭單獨生命力強到變態。

    如果事先沒能找到降頭師的人頭,就算靠這一屋子的機關也拿他沒辦法,叫人頭那麼變態的攻擊態勢持續幾個小時,最終也是降頭師把我們耗死在這個房間裏。

    要說降頭師也蠻厲害的,能把王澤宇弄的半死不活,就這麼毀在我手上實在有點兒可惜了。

    我靠在餐廳最後面的牆壁上,無奈勸說道,“操,都變成什麼鬼樣子了,你就不能先找王家報仇嗎?”

    真是不知道他一個足球大的腦袋,哪兒來那麼多血……

    降頭師頭顱左邊的眼睛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鮮紅色的血液從那個爛呼呼的窟窿裏流個不停,落在地上卻都有規律的彙集在一起朝我的方向緩緩流動,“不能收拾掉你,不是白變成這個鬼樣子了?”

    真特孃的是給我遇到了個驢脾氣,他怎麼就那麼軸呢,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不肯好好商量。

    我一手將餐桌拉近牆壁貼好,麻溜的上了餐桌盤腿站着,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脾性一個勁兒的往上涌,“你有沒有點兒腦子,我和王家也有

    仇的,我們就不能合夥對付王家?有我幫你還怕對付不了王家嘛!”

    降頭師落在地上的血液似有靈性一般的轉到桌角的位置慢慢上爬,陰森說道,“仇人就是仇人,我不會與虎謀皮的。”

    都是血,叫什麼飛頭降?乾脆叫血降得了……

    我眼看着血液爬上桌腿兒,氣的大聲吼道,“真是冥頑不靈,你要是死在我手裏,誰的仇都報不了了。”

    降頭師的臉燒成那樣,不敢做太大幅度的表情,嘴巴張合也都是極其小心的開一點口,以至於說出來的話給人一種模糊不清的感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倆家,算起來你身上也有王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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