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火葬場奇談 >第310章離魂陣
    暈,事情多的要命,月月吸食人血的事,趙辰變成西方殭屍的事,方無修叛變爲王瑞年效力的事……

    說是要給劉伯解釋的,可這些事一件接一件,我自己一時半會都不能承受,更不要提用三言倆語給別人說個清楚了。┡Ω81中文  網

    正當我腦袋一團亂麻,不曉得該從何處說起時,月月抱着一大堆零食出現在門口,嘴角糊着五顏六色的果醬與食物殘渣,露出一臉單純無害的笑容奔到我的身邊喚道,“爸爸……爸爸……”

    我說怎麼一直沒有看到這丫頭片子,原來是跑廚房蒐羅喫的去了,照她這個食量來看,我真的養不起。

    劉伯頓了頓,狐疑的看向我,問道,“她叫你爸爸,那她是不化骨?”

    月月的出現也算是給我開了個頭,我坦然說道,“對,事情還得從她說起,我把她交給程方圓撫養了,由於趙家甸最近鬧了乾屍事件……”

    我將月月安置到椅子上,把自己本着去王家救趙辰,無疑現月月快成長吸食人血,隨後自己冒險潛入王家解救趙辰,無奈又對上了倆千多年的老鬼方無修,以及爭光傳訊使我得萬伯搭救的事情一字不漏的給劉伯說清楚。

    劉伯聽我敘述,表情隨着事情進入越加難看,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搖頭嘆息道,“誒,你膽子可真是大,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錯,你小命真的可就保不住了,明天好好去謝謝萬老頭兒,他真是折了自己的陽壽救的你,來的及的話還能趕上見他最後一面,也或許他這會兒已經到了閻羅王那報道去了……”

    我一直覺得以萬伯的本事不至於輕易死掉,他消失前告誡我對付方無修的辦法時並沒有表現出異常。

    怎麼可能會有劉伯說的那麼嚴重?我還以爲萬伯是不敵方無修,被方無修一記怪招送走了而已……

    我也曾魂魄離體,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後遺症,怎麼到萬伯身上就變得那麼誇張了?

    聽劉伯這麼一說,我剛放來的心又提了起來,對萬伯眼的處境十分擔憂,“什麼?魂魄離體不至於折壽,那萬伯不會真的像您說的……”

    劉伯白了我一眼,說道,“他是在方無修手裏救你,使用尋常辦法出來的魂魄,連方無修的邊兒都靠不上,關鍵是他也沒幾年的陽壽了,還冒險去救你真是與尋死沒什麼差別。”

    我心頭一緊,慌忙起身往外跑,“那我這會兒就去看看他。”

    人還沒走到門口,我就感覺脖子被燙了,似乎有個東西順着領口進了衣服裏面,從我的脊椎一路翻滾燒痛我背部的皮膚,急的我趕緊把衣服給脫了抖抖纔看到一個還亮着的菸頭落地。

    劉伯再次抽出一根香菸點燃,緩緩說道,“農曆七月,晚上的陰氣及其重,你被方無修打到過,即便後面魂魄聚了起來,卻還是不太穩定的樣子,我勸你乖乖待在家裏,等天亮了再去組裏看的好。”

    劉伯大多數的時候講話還算客觀,萬伯拼上性命來救我,不會希望我出事,或許留在家裏,是最好的。

    我踩滅了地上的菸頭,有些頭疼的問道,“那地府秦廣王那裏……”

    劉伯吸了口香菸,雲淡風輕的說道,“得去一趟,反正地府你也熟門熟路了,去見見秦廣王把事情說清楚就沒事了。”

    我知道牛頭馬面,上次去地府的時候,就是他們倆在第一殿前看門,他們親自出來抓我的魂魄,定當是受了秦廣王的指示了。

    眼劉伯把牛頭馬面打成那副德行,還讓我主動送上門去秦廣王,我真是怕有去無回吶……

    我不清楚劉伯讓我去地府的意思,不太情願的說道,“那我要真是陽壽盡了,人家不讓我回來怎麼辦?”

    劉伯斜睨我一眼,掐掉手裏的菸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那你就該待在地府,永遠別回來了!”

    說完,劉伯將菸頭撇在地上,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把滿頭霧水的我留在臥室裏。

    鬱悶,什麼叫我該待在地府?是我陽壽盡了就別回來了的意思,還是他不滿於我的態度故意嚇唬我……

    爭光見我性命無憂了,歸心似箭的說道,“哥,小影快回來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明兒在地府大門口迎你。”

    地府門口迎我……我特媽怎麼聽都不覺的像好話……然而還沒來得及吐槽一句爭光……擡頭的一瞬間竟找不到丫的一點兒蹤跡……

    老婆奴,老婆奴,簡直是付小影的跟班了,我顧家怎麼出了這麼個情種?

    爭光走後,毓兒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抱着我的小腿一路上爬至肩膀,羨慕的瞅了眼大喫大喝的月月,委屈的癟着嘴,說道,“哥哥,我想喝酒……”

    嗷,都是些難伺候的傢伙,餵了大的不能不喂小的,爲了滿足毓兒喝酒的訴求,我大半夜的又樓順了瓶兒劉伯的藏酒。

    毓兒的酒搞定了,月月的零食又喫完了,好奇的瞅着白酒砸巴嘴,趁我不注意偷走毓兒的酒一飲而盡。

    月月什麼都喫得,卻在喝了一瓶白酒後,身子僵直的倒地呼呼大睡……

    酒……好東西……我還愁着該怎麼哄着月月睡覺……一瓶兒白酒瞬間解決我所有煩惱……看來要沒有負擔的養活月月……得多準備點兒白酒了……

    趙辰躺在牀上,安靜的閉着眼睛,沒有丁點兒清醒的跡象,月月也乖乖的睡倒在地上,忙忙亂亂大半晚上的我是累的支撐不住了。

    第二天,來我臥室幫忙換黑狗血的徐蕊,瞅見臥室地上躺的亂七八糟的月月,直接繃不住脾氣揪起我的耳朵質問道,“顧爭氣,你給老孃起來,地上躺的那個小姑娘是誰?”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喫痛的梗着脖子,解釋道,“……你說的那些乾屍都在趙家甸……都是她弄出來的事……小不化骨……”

    徐蕊不信,揪着我耳朵的手越用力,“小不化骨?你當我眼瞎的,小不化骨出生纔多久,躺地上的小姑娘都

    有十歲的樣子。”

    娘誒,還解釋不清了,女人喫起醋了都是母老虎……

    我把着耳朵,無語的說道,“是不是,你翻開她的眼皮看看,眼睛要不是銀灰色的,我這顆腦袋任由你砍就行了。”

    徐蕊遲疑的放手,踱步走到月月跟前,蹲身子翻了翻月月的眼皮,勉勉強強相信了我的話,“真的是銀灰色……”

    那我還敢說假不是?我揉着不太清醒的腦袋,起牀拉出牀面的罈子,準備先把黑狗血換了的。

    罈子打開的一瞬間,月月陡然跳起來,躲到窗簾後邊,嫌棄的說道,“臭……臭……拿……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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