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我撕了界符,把十里墳的鬼放出來,閻君這麼精明的個性,輕輕鬆鬆就能看出的,到時候真的會無地自容。
我停腳步,待他們跟上來,尷尬的搪塞道,“不麻煩你們,你們事情也多,先不說取證錄口供,維持現場秩序也需要不少人。”
閻君平靜的說道,“追魂兄弟倆維持秩序,黑鷹白雉留取證,孟婆給媒體作彙報,口供回去錄。”
臥槽,這麼安排的話,就剩閻君一個,沒有能打掩護的,我特媽會很忐忑……
說罷,閻君走在我前頭,不冷不熱的安排,“就這麼安排,上邊兒等我,我去交待些事情,十來分鐘就上來了……”
黑鷹緊隨以後,搭着我的肩膀,問,“老實說,你是不是幹什麼缺德事了?”
日,連黑鷹都看出來了?閻君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麼熱心的陪我去十里墳,保不齊就是去揪我小辮子的。
我煩躁的拍開黑鷹,轉身帶着月月回到公路上,“滾滾滾,連十里墳都不敢去,月月都要瞧不起你了。”
趙叔第一時間迎上來,緊張的問道,“邊兒情況怎麼樣?”
虧的我們還開了靈車,誰成想一個死人都沒有。
我苦笑搖頭,“您白來了,乘客都消失了,剩一個司機還是活的,這一趟要空車回去了。”
趙叔沒什麼心眼,也感覺出不對勁,一拳砸在我胸口,失笑的說道,“你小子,說什麼話,沒死人是好事,空車回去又怎麼了。”
唉,這個粗漢子,真是單純到了極點……
無奈,我遺憾的解釋道,“不是沒有死人,是不知道人死什麼地方了,司機說是被無數血糊拉碴的手抓走了。”
趙叔震驚至極,失聲問道,“什麼,連屍都沒了?”
劉承古悠哉悠哉走來,篤定的說道,“那還用說,肯定是被擄去喂伏屍了。”
眼,很多疑點都指向獨眼,但是不是獨眼弄出來的事,得去十里墳調查之後才能判斷。
我沒有把話說死,含糊應道,“暫時不清楚,等組長上來,去趟十里墳,就能知道問題所在了。”
趙叔眉頭緊皺,思忖半響,主動請纓,說道,“我拉你去,反正也沒誰敢找我麻煩。”
媽的,還是火葬場的人靠譜,黑鷹那貨就是個紙老虎,一聽去十里墳直接嚇軟了。
本來,我有帶趙叔去的意思,想到特別行動組有人,就不太想讓趙叔冒這個險了,但眼特別行動組除閻君外,都留在事故現場處理正常程序。
我考慮良久,還是決定帶上趙叔,緊要時刻也能有個靠譜的人,“恩,那就麻煩您,再帶我去十里墳走一趟。”
素來不太正經的劉承古,認真的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你們火葬場的人有血性,能叫人看到眼裏,老頭子佩服。”
我們在上邊兒等了十分鐘不到,閻君匆忙趕了上來,掃了靈車一眼,喊了一聲,“我的車在後邊兒,你們前邊帶路。”
趙叔註釋着後視鏡,確認閻君上車了,才動車子,提醒道,“他上車了,可以出了。”
車子快行駛到十里墳時,遠遠能望見稀疏的遊魂孤鬼沿着礞石粉拐入路邊兒的樹林。
看來,陣法沒有崩壞,應當不是普通的遊魂孤鬼作祟。
靈車緩緩駛過礞石粉,趙叔掃了眼,沉聲說道,“瞧這陣法,有人先你們一步到了。”
真是,瞞誰都不能瞞趙叔,我坦白承認了陣法的事,“其實,陣法是我布的,裏邊兒的鬼也是我放的。”
趙叔頓了頓,遲疑的問道,“爲什麼?”
呼,這讓我怎麼說?真是沒臉說出來……
劉承古還算仗義,一口把事情攬了來,“他是幫我的,我想去裏邊兒取個東西,誰曉得遊魂野鬼都扎堆兒聚在一起,沒辦法的情況才揭了十里墳的界符。”
趙叔沒有糾結十里墳的事,瞥了劉承古一眼,狐疑的問道,“爭氣,他真是劉伯的堂哥?”
劉承古不等我解釋,憤慨的湊上前,指着自己,問道,“如假包換,你看我們不像?”
趙叔憋着氣,眼睛的餘光打量劉承古,這才勉勉強強承認了,“喔,是有那麼一點兒像……”
哈哈,我敢肯定,趙叔承認的主要原因,應該是忍受不了劉承古的臭味兒。
車子直接開進了十里墳,路過一個熟悉的活動板房時,紅眼男孩身影從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停車停車!”我連聲喊道,車直奔活動板房,一腳將並不牢固的門踹開,有股屍體腐爛的臭味撲面而來。
我捏住鼻子,走進板房尋找,在牆角的一具爛屍找到了渾身抖的小哲。
太大意了,昨天走的時候,怎麼就把這個小傢伙給忘了的……
我愧疚的對小傢伙解釋道,“對不起,叔叔來晚了,是你的媽媽,託付叔叔來照顧你的。”
小哲並不領情,咬牙切齒的說道,“騙子,你殺了媽媽,我看的清清楚楚。”
隨後趕來的閻君,看見小哲後,驚疑的問道,“怎麼會有小孩子?”
我坦白說道,“他叫小哲,是女鬼養大的孩子。”
閻君皺眉,蹲身子,強轉過小哲的臉,意味深長的說道,“紅眼男孩,喫死屍長大,陰陽一行叫屍娃,也算是靈異武器了。”
說罷,閻君一手刀,砍在小哲細弱的脖子上,身子孱弱的小哲軟軟倒……
閻君拎起小哲,冷聲問道,“你來過十里墳,對不對?”
紙包不住火,瞞是瞞不去了,遮遮掩掩好半天,再被人家拆穿會更丟臉。
真特孃的尷尬,我將事情來龍去脈解釋清楚,瞅着閻君越鐵青的臉色,整個人就好像被鋪在火盤上等待炙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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