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聞言,完全懵住,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身爲天人,力拔山河氣蓋世,怎麼可能欠尋常人性命?”
狗屁,真特媽能吹,就知道給自個兒臉上貼金,還特媽力拔山河氣蓋世?頂多就是個上年紀的老禿子……
大叔面不改色的應道,“的確,差點把命交待出去。”
老爺子視線陡然轉移,目光如炬的盯着我,輕聲嘟囔着,“顧家人……很了不起嗎……”
喲呵,扮豬喫老虎的貨,一老早就看出老子的身份了?
不過,大叔也有古怪,莫名其妙的跑出來幫忙……
我是放過丫一條生路,頂多就算善心沒下殺手而已,根本犯不着專門跑回來報恩的。
更不要說,都是因爲我的算計,才把大叔置身於危險之中……
大叔客氣的鞠躬,說道,“真的很抱歉,不能幫忙驅魔了。”
雖然丫嘴上說的是抱歉,但是根本沒有一點內疚的樣子……
“不想幫忙拉倒!”
老爺子氣的一擺手,擼起袖子就要開幹,咬牙說道,“老子可以自己來,不信弄不死倆黃毛丫頭。”
我頓時神經崩成一根線,握着魂鎖的手時刻準備揮出。
但見大叔周身金光暴漲,右手掐訣憑空劃拉幾下。
頃刻間,分別有幾道金色的壁障護在我們三人身前……
老爺子渾身一怔,氣的手指一個勁兒的抖,“你特孃的想幹啥?也想造反不成。”
大叔乾澀的笑了笑,刀削的薄脣輕啓,吐出倆個字,“還債!”
看來……我們不用出手了……
老爺子倆條胳膊頹喪的落下,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道,“你要爲倆個鬼魔,跟同道中人拔劍相向?”
大叔頓了頓,雙手背在身後,剛正不阿的應道,“她們的確沒傷過人,還幹着捉鬼驅魔的事,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咳咳,就目前來看,似乎大叔更像天人一點……
我要的是身邊人能安全,顧不得別人安着啥目的,配合着提醒道,“老爺子,是個聰明人都能看出來,勝算是明顯偏向哪一方的。”
老爺子一看就是個以自己身份爲傲的人,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凡人威脅,登時氣到五官糾結成一團,氣憤的揮袖離開,“真是豈有此理!”
毓兒仗着有人撐腰,梗着脖子嘲笑道,“老爺子,有閒心,多找找真正害人的妖魔鬼怪。”
老爺子腳步一頓,直接扭過頭來,狠狠的說道,“咱們騎驢看賬本,走着瞧!”
天人大叔慢慢收回體內散的氣勢,依次指過鍾黎毓兒,從容的說道,“你們倆個回去,免的引來更多人。”
“多謝嘍!”
鍾黎毓惡非常不走心的道個謝,齊齊飛回躋身的物品之中。
呼,總算是解除危機了……
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無極棍,有些納悶的確認道,“你從酆都之後,就一直跟着?”
大叔氣定神閒的
呵呵,是想監督嘍?說起來算是件好事,多個天人保駕護航的話,生命安全能夠得以保障……
我本人不太介意,心中一陣竊喜,笑問道,“那準備跟多久?”
大叔自顧自的走到沙處,一屁股坐下去,淡定的應道,“暫時沒有別的打算,準備一直跟着了。”
一直跟着?不至於吶,放着自己好好的日子不過,就爲了監督我們千里迢迢的跑過來……
我隱隱感覺事情的不簡單,試探的出聲,“你是不是有別的打算?”
“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嗎?”
大叔聞言,嘴角輕輕上揚,若有所思的嘟囔着,“比如沒死的顧展辰,甦醒的魔神殘魂……”
我的腦子裏瞬間閃過一句話,“放長線,釣大魚!”
敢情丫是想跟着,密切關注別的事情……
我正感覺自顧不暇,有人向來幫忙,求之不得,笑道,“呵呵,歡迎來插一腳。”
“恩,自然的……”
大叔點點頭,意有所指的說道,“我有時候感覺,僅僅是清理掉某人身邊的髒東西,人間的威脅頓時要減輕一大半兒。”
這話裏的某人,很明顯就是指老子。
我尷尬的擺擺手,連聲應道,“太擡舉……太擡舉……根本沒有的事……”
大叔眼底沉靜一片,有些心不在焉的應道,“不要謙虛,說的都是大實話。”
話音剛落,身後的地面下的電梯陡然升起。
隨着“叮”的一聲,王瑞年在七八個西方殭屍的簇擁下走出來……
好傢伙,真是不容易,還能活着看見丫!
的,適才跟女魃一起算計老子,也不知道挑個良辰吉日出來?
上趕着往槍口上撞,就不能白白放過……
我堵在外邊,諷刺的嘆道,“嘖嘖嘖,出來了,下邊沒憋壞?”
王瑞年聞言,驚慌的躲在後面,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止不住的顫抖,“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誰特媽欺人太甚?偷偷算計了老子,還想反咬一口。
仗着自個兒身上有無傷符是不?真以爲老子沒法治丫……
“聽着,這筆賬算在王澤宇身上。”
我懶的搭理,開門見山的說道,“往後陷害老子一次,就弄你孫子一次。”
王瑞年一聽到自個兒的小孫子,整個人就淡定不下來,張着嘴不知說啥好,“你……你……你……”
哼,還敢給爺拽?也不看看命根子在誰手裏捏着的……
“息土罐的事,趕緊解決利索,拖的時間久一點,就弄條醬肘子給你喫。”
我看見丫就有股無名火上涌,忍住澎湃的殺意,涼涼交待一句,大步離開會館。
當然,肯定不會給真的醬肘子喫,充其量就是卸下王澤宇的一條大腿醬燒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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