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小畜生們是打不開門,想從門框下面挖個洞爬進去。
停屍間算是整個火葬場最晦氣的地方,加上一羣小狐狸抓來撓去的,地牢入口十有**在這兒……
我心裏暗暗盤算着,右手熟練的掐訣,撒出一把銅錢,大聲呵斥道,“令敕四方,妖魔鬼怪,退去,急急如律令!”
銅錢如雨點子一般“嗒嗒”落在狐狸的身上,愣是打的小畜生們渾身亂顫,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我從暗處走出來,腳尖扒拉開暈厥的小畜生們,清楚的看到停屍間門框下面的土已然被挖空倆個拳頭的寬度。
可以見得,小狐狸們挖挺久了……
我暗暗慶幸自己回來的及時,翻找出身上的備用鑰匙打開停屍間的門。
推門而入的瞬間,一股熟悉的寒冷氣息迎面撲來……
猝不及防間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狂奔過來,驚呼道“老大,回來了?”
媽蛋,是郭青巒個狗·日的……
我被嚇好大一跳,鬱悶的問道,“你丫放着宿舍不待,跑停屍間玩兒呢?”
“這羣該死的小狐狸想偷屍體。”
郭青巒結霜的眉毛蹙成一團,憤憤不平的解釋道,
“我本來在宿舍躺的舒服,聽到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爬起牀就瞅見好幾個小狐狸,油頭滑腦的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就臨時起個心眼,爬起來跟着轉悠一圈,現小畜生們都往停屍間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來偷剛鎖進去沒多久的活屍。”
郭青巒越說越氣憤,緊緊捏着拳頭,咬牙說道,“我乾脆點了把火,給小畜生們都燒成焦炭,自己坐進停屍間照看着屍體。”
咳咳,真是蠢哭了!
還特孃的用腳趾頭想,大腦智商低下到靠腳來想問題了嗎?
自作多情,人狐孫們明明是想找地牢的入口……
我扭頭瞥了眼門外的小狐狸,無語的問道,“你是怎麼放的火?外面明明有不少呢。”
郭青巒提到外面的狐狸,也是頗爲無奈,努嘴說道,“都是後面來的,不要命的挖門檻,用刀子戳都不管用,立馬會有新的一批趕上來。”
嘖嘖嘖,遼城組的狐仙,手裏的子孫後代真是不少……
黑鷹耐着心思聽完,實在忍不住好奇心,苦巴巴的問道,“你一進來就說狐狸狐狸,知道啥趕緊說出來,怪讓人好奇的。”
我找到地牢入口的大概位置,緩了一大口氣,解釋道,“這些小狐狸是遼東組的一個狐仙派來的,目的是找出屍胎的去向。”
“什麼!”
郭青巒的表情不由僵在臉上,尷尬的囁喏道,“竟然不是來偷屍體的?早知道就不來這冷了吧唧的地方守門了。”
呵呵,所以說蠢哭了……
不過也幸虧他以爲是偷屍體,幫忙解決掉一部分狐仙,否則入口早就暴露了。
“絕對不是偷屍體的。”
我失笑的搖搖頭,重申道,“我
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住地牢的入口,不能有一點閃失。”
話音才落,老熟人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飄進門內,“顧爭氣,最近過的可好?”
這個女魃,信息渠道真是廣,什麼事都要來湊一把熱鬧。
才搶走嬰靈沒多久,就跑來火葬場玩兒……
我定睛一看,門外站着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
雪肌墨,臉若銀盤,劍眉英挺,目若朗月,鼻尖嬌俏,薄薄的脣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雙手背在身後給人一種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氣勢。
眼前的人,顯然跟女魃在相貌上有很大的出入……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納悶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呵呵……”
來人似乎心情不錯,纖纖玉手撫摸着秀,隱藏在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你不會連老熟人都認不出來吧?”
賊,聽聲音,絕對是女魃!
丫一定是私下偷偷用什麼法子處理過長相了……
我意識到來人的身份,全身神經不由緊繃着,沒好氣的應道,“誰敢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女魃?一定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呵呵,真是個有意思的傢伙。”
女魃涼涼一笑,話鋒陡轉,沉聲說道,“我一路追着狐孫來到火葬場,不是爲了聽倆句恭維的。”
也許是容貌的改變,又也許是殘魂甦醒的原因,之前總是一副怨婦相的女魃,此時看起來竟有些楚楚動人。
我晃了晃腦袋使自己清醒過來,右手偷偷摸進口袋,渾身做備戰狀態,故作淡定的應道,“我一路趕回來,也不是爲了恭維誰的。”
女魃的眼睛微微眯起,說話語氣十分冷冽,簡直是字字如刀,“時至今日,不會以爲自己能對付的了我吧?”
開什麼玩笑?她要真認爲自己穩贏不輸,早就撲上來廝打在一塊了。
之所以停留在門外鬥嘴,心裏一定是有所忌憚的……
“你要是有本事摘掉老子腦袋,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我猛然想起自己的魂鎖升到金階,心裏的底氣足了許多,試探的說道,“你纔拿到倆份魂魄,不想就此葬送掉吧?順便提醒一下,魂鎖升爲金階,巫神劍能用了。”
果然,女魃眉頭輕皺,若有所思的出聲提醒道,“王瑞年,想救孫子嗎?似乎在停屍間西側的牆角下面。”
什麼鬼?王瑞年也來了……
王瑞年幾乎是踩着話尾,領着一夥人趕上來,探着腦袋看向門內,緊張的確認道,“我的澤宇就在裏面,是不是?”
幹恁孃的,倆人是姘頭嗎?誰都落不下誰……
我口袋裏的手偷偷捏碎硃砂瓶,摸索着沾了不少硃砂,故意挑釁道,“是,不是,有關係嗎?說的就像自己能進去似的。”
“就是在裏面的……”
王瑞年聞言,心細若狂的轉身,拉着一個身着傳統和服的少年催促道,“一郎,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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