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靈王漸漸匯聚成漂亮的女人形態,皺着眉頭質問出聲,“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
打鬥打起來了,還需要自報家門?
“阿陀陀!”
我懶的理會,連忙提醒。
裹着刀片的無極棍一路掠過,轉眼間就斬斷了不少吸血槐的樹根,直截了當的朝着靈王的方向而去,爲阿陀陀進攻靈王開闢了一條暢通的道路。
阿陀陀默契的跟在無極棍後面,強勢攻向靈王。
我心下一鬆,朝着靈王的方向看了一眼,莫名的感覺腦袋一陣空白。
眼前有的只是一個絕色的女人,不着寸縷的朝着自己走來。
倆條潔白的長腿相互交替着,扭動着纖細的腰肢,很是誘人。
女人緩緩走到我身前,修長的手指抵住我的嘴脣,輕輕一笑,“是個精氣神很旺盛的男人呢……”
這一笑,讓天地失色。
我頓時恨不得對女人掏心掏肺,赴湯蹈火。
“淨心神咒……淨心神咒……”
恍惚中,隱約聽到有個人在耳邊呼喚。
我下意識的想起了一倆句咒,之後腦袋好像針扎一樣刺痛,整個人立馬清醒了起來。
但是,好像幹了什麼很辛苦的事情,整個人完全脫力,連提個胳膊都覺着費勁。
而且剛纔的女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圍還是老樣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靈王不見了。
我快速的打量周圍,待看到身邊灰氣凝聚成的女人時,明白估計剛纔攻擊靈王失手了。
但是剛纔幻覺,來的莫名其妙。
我忍不住問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阿陀陀凝聚成的女人形態微微搖頭,嘆氣說道,“這個靈王真厲害,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能把你引入幻覺,然後吸收你的精氣神。”
臥槽,就一眼而已。
這個靈王的確是有點厲害……
我也看不到靈王的蹤跡,周遭的吸血槐也都消失不見,“靈王呢?”
“暫時退下去了,估計覺着自己打不過了。”
阿陀陀搖頭,“剛纔差一點就的手了。”
差一點就得手了?那是因爲什麼原因失手的呢……
“打不過?”
我不禁有些鬱悶,知道再想找機會就沒那麼容易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本來就快要攻入靈王的真身,但是聽到謎童喊你的名字,回過頭來發現你已經面色清白,精氣泄的厲害,很快就要支撐不住。”
阿陀陀失落地說着,“就只好趕緊收手,回來用特殊的法門提醒你用靜淨心神咒回到現實。”
原來剛纔那個聲音是阿陀陀的……
那就可惜了,就差一步攻入靈王的身體。
其實,只有攻入身體,才能展開最終的奪舍行動。
而攻入靈王的身體,也是最難的一步,沒想到壞在自己的身上。
“地震了?”
我剛想去找靈臧商量着接下來怎麼辦,才走沒幾步,感覺天搖地動的。
靈臧也在第一時間出現,緊張地詢問道,“阿陀陀沒事吧?”
一團女人形態的灰氣趕緊朝着靈臧撲過去,看起來倒是沒有一丁點兒的違和感。
可是阿陀陀不是在對付吸血槐麼?怎麼脫身跑過來的。
沒等我問,靈臧主動出生解釋道,“外面的槐樹都掙脫土壤,開始朝着村裏面行走,我脫了身,想着是不是你們出了什麼問題,就趕緊過來了。”
全部往村子裏走?
吸血槐是有陰靈附着的,會行走倒不是什麼特別的事。
但是突然間的大規模移動,想到莫名消失的靈王,我有種直覺,跟着吸血槐應該能有些收穫的。
“快走,跟着。”
我喊了一聲,連忙朝着村裏走。
接過遇到很多吸血槐,紅色的根系密密麻麻的結在一起,如同長了觸手一般緩緩的移動着。
這一大批的樹木移動看起來很駭人……
我們跟着,顯然吸血槐也沒有要攻擊誰的打算,一門心思的朝着村裏移動而已。
但走了一段時間,直到入了村子,我就發現了不對,“它們要去的地方好像是磨盤處?”
謎童出聲附和道,“絕對是。”
臥槽,竟然是去磨盤處?
難道靈王直到磨盤底下有東西……
但是,這個檔口去磨盤處,到底打着什麼算盤。
“媽的,磨盤底下到底是什麼。”
我心裏拿不定主意,急切地喊道,“郭青巒,去找找村裏人在哪兒,遇到村長就好好詢問一下磨盤底下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
郭青巒估計覺着找人更安全一點,答應的倒是很爽快。
“去!”
靈臧意識到情況不對,手中結了一個複雜的佛印,朝着身前的吸血槐一拍。
緊跟着,就看到槐樹軀幹有黑氣散開,樹木軀幹的顏色迅速暗沉下來,樹根插入土地不再有任何動作。
這是驅散了槐樹中的陰靈……
方法倒是不錯,可惜同樣的槐樹不止上萬顆,要是一顆一顆的打散冤魂太消耗法力。
還有一方面,就是佛家子弟一心向善,講渡不講殺。
這一片的魂魄都驅散下來,怕是靈臧多歷幾次劫也回不去了,畢竟身上揹着的業障太多需要清洗。
靈臧接下來用同樣的辦法,把擋在前面的吸血槐安置下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先一步趕到村口磨盤處。
穿過吸血槐一路走向村口的磨盤處,遠遠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那裏。
“哦?”
那個人影似乎感應到我們,緩緩的擡起頭,是一張絕色的臉。
沒想到,是靈王。
靈王嘴角帶着邪魅的笑意,若有所思地目光落在阿陀陀地身上,“一山不容二虎,我本來在此處待的很好,非要有人上門找麻煩,也就不要怪我下手狠了……”
話音剛落,土地又是一陣猛地搖晃。
我轉身一看,大片的紅色槐木猶如血海一般朝着磨盤處涌動。
特媽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爲什麼好端端的,一定要來村口?
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看向磨盤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