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瓷有些無奈的回答：“是……”
席初陽眉頭皺的更緊：“瓷瓷，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
“因爲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黎瓷無奈說，“我只是覺得，爺爺已經把你的身體調理的很好了，就算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做重活，但至少，我們可以要一個孩子……”
席初陽神情僵硬了下，神情黯然：“對不起，瓷瓷……”
黎瓷的爺爺是名醫，黎瓷也是醫生。
他是慕名找到黎瓷的爺爺求醫，治療過程中認識了黎瓷。
也不知怎麼的，他和黎瓷相愛了。
最開始，黎家人強烈反對他們在一起。
但是，他的身體經過黎瓷爺爺的調理，好了很多。
黎瓷堅持要嫁給他，黎瓷的爺爺說，他的身體雖然病弱，但是隻要好好調養，不會影響壽數，黎瓷又說有信心可以照顧好他，堅持嫁給他，黎家人才鬆口，答應黎瓷嫁給他。
婚後，在黎瓷的照顧下，他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了。
可是，就在他和黎瓷準備要個孩子時，他的病情忽然反覆了，絲毫劇烈的運動都不能做，不然就會心悸、喘不過氣。
絲毫劇烈的運動都不能做，自然就不能要孩子了……
他對不起黎瓷。
早知道，他連最基本的幸福都給不了黎瓷，他當初就不該愛上黎瓷，更不該娶她……
“不是你對不起我，”黎瓷搖頭，看了遲皎皎一眼，“如遲醫生所說，我的確懷疑有人對你的身體動了手腳。
“不會的，”席初陽下意識否認，“就像你說的，家裏都是和我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至親之人，他們不會害我……”
“我也希望如此，可是……”黎瓷看向遲皎皎，“遲醫生的意思很明白，家裏的薰香有問題。”
“可能是巧合吧？”席初陽不自然的笑了笑，也看向遲皎皎，“遲醫生，是不是薰香其實沒問題，只是我的身體太弱了，薰香中的某種成份對我的身體不好，所以，才導致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薰香對正常人確實沒什麼影響，嗅的多了，頂多精神亢奮，入睡困難，但你就不行了，”遲皎皎說，“你身體太弱，薰香裏有促使神經興奮的藥物，你的心臟承受不了，時間久了，很可能某天你就突然死於心臟病發作了。”
“這麼嚴重嗎？”席初陽聽的臉色泛白。
“嚴重不嚴重，你自己應該清楚纔是，”遲皎皎淡淡說，“你的心臟一天比一天不舒服，越來越容易心悸、心跳過速，這些，你應該深有感受纔對。”
席初陽：“……”
的確是這樣沒錯。
他總是安慰家人，沒事、沒事。
每天都對他的家人說，感覺很好、感覺比昨天好多了。
但是，他能感受的到，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初陽……”黎瓷握住席初陽的手，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