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逐淡淡睨他：“你是真不明白，還是不想明白？”
謝錦飛臉色泛白，失色的脣顫動了數下，眼眶通紅，幾乎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五哥，爲什麼會這樣？明明……明明當初是外公救了我們……如果不是外公救了我們，也許我們已經死在江家了……我們剛來謝家的時候，舉步維艱，也是外公最疼我們，教導我們、保護我們，給了我們尊嚴、地位，纔有了我和我大哥今天，爲什麼……爲什麼他現在對我大哥那麼狠心？爲什麼他現在要防賊一樣防着我們？我和我大哥自問沒有一點敢不敬不孝他的地方，他爲什麼……爲什麼……”
謝錦飛越說越痛苦，胸膛劇烈的起伏，眼淚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眶。
低頭的時候，用力在臉上抹了一把，把淚水抹去。
“少喝點吧，”顧君逐覺得差不多了，把酒給他換成了茶，“喝多了，耍酒瘋，明天被北北知道，你我都有的受。”
謝錦飛沒拒絕，低頭不語。
“其實也什麼特別難理解的，”顧君逐說：“你和謝雲臨畢竟是他的外孫，不是親孫子，名不正言不順，看你外公這麼保護你新舅媽的架勢，你那位新舅媽極有可能懷的是個兒子。”
“是，”謝錦飛垂着頭，低聲說：“我大哥查到了，鄭欣宜懷的是兒子。”
“鄭家的鄭欣宜……”顧君逐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鄭智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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