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170章 氣死人不償命的江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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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年紀不大,嘴倒是挺毒,要是想永遠也說不了話,就直說,我成全你”

    聞言,雲茹芳氣的直跺腳,而云湘瀅欣喜的看向了那人。

    但見那男子年紀約在三十上下,穿了一身棕色長袍,面龐冷肅,卻是雲湘瀅異常熟悉的人。

    “江師兄你怎麼來了”雲湘瀅驚喜萬分。

    江守望見到雲湘瀅的一刻,冷肅的面龐,當即融化開來,快步走到了雲湘瀅面前,伸手摸了摸雲湘瀅的頭頂,含笑說道:“小師妹,我怎麼不能來了”

    雲湘瀅有些不好意思的晃了晃腦袋:“不是師兄不能來,是我沒有想到啊。”

    “大庭廣衆之下,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的,真是丟盡了我們文陽侯府的臉面”雲茹芳的聲音傳來。

    還不等雲湘瀅說什麼,江守望率先沉了臉色,掃了一眼雲茹芳,轉頭問雲湘瀅:“小師妹,這是個什麼玩意文陽侯府不是隻有你一個嫡女嗎”

    “你”雲茹芳氣急。

    雲湘瀅卻是差點笑出來。

    她的這位江師兄,從小在暗香谷長大,在大多人面前,都是一副老成的樣子,甚至很不會看人眼色,一句話能氣死人。

    許是,是江師兄看着她長大,帶着她學習醫術,所以只有在她面前,江師兄纔會暴露出來本性,有些促狹,有些天真。

    否則,江師兄也不會經常瞞着師父,給她喝梅花釀,偷着告訴她一些,毒術有關的事情。

    此時此刻,面對他本不願意搭理,卻一再送上來的雲茹芳,江師兄不過是說話毒了一點而已。

    而云茹芳卻又哪裏知道這些事情,被說成“玩意”,她如何能不惱怒連連跺着腳,一副恨不得衝上來,直接給雲湘瀅一巴掌的樣子。

    雲湘瀅挑眉,說話的好像是江師兄,她還沒說什麼吧,怎麼要上來打她

    這時,雲茹芳身後的丫鬟,輕輕扯了扯雲茹芳的衣袖,低聲說了一句什麼,雲茹芳愣了愣,停止了跺腳。

    見狀,雲湘瀅看了那丫鬟一眼,是初月。雲茹芳倒是很聽她的話啊。

    只見,雲茹芳做出一副震驚的樣子,指着雲湘瀅說道:“堂姐,你怎麼如此如此不知廉恥呢我在母親房中侍疾多日,不見堂姐來探望母親。我只當堂姐是忘了,不曾怨怪堂姐分毫。”

    說到這裏,雲茹芳頓了頓,彷彿想要做出傷心哭泣的模樣,可惜沒能擠出眼淚來。

    她只能假意哭了兩聲,繼續說道:“聽下人說,外面接二連三的有男人求見堂姐,我還以爲是有人想要攀污堂姐,想着替堂姐把人打發了。可是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堂姐居然會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

    雲湘瀅微微勾脣,沒有搭理雲茹芳,她裝模作樣的樣子,實在太假,還不如直接上來罵兩句,才比較符合她的性子。

    這個初月,是有點小聰明,可惜跟的這個主子不太聰明。

    而江守望冷冷的掃了一眼雲茹芳,說:“小師妹,你聽到了嗎好像有犬在吠”

    “你罵我是狗”雲茹芳一聽,頓時就忍不住了。

    江守望聳聳肩膀:“這世道,還有主動承認,自己是狗的人,真稀奇。”

    這話一出,就連周圍圍觀的百姓,都多有噴笑出聲的,雲茹芳的臉,頓時漲成了近乎豬肝色

    見狀,初月暗暗白了雲茹芳一眼,上前一步,脆聲說道:“瀅姑娘,再怎麼說,我家姑娘也是瀅姑娘的堂妹,你任由一個不知來歷的外男,如此欺辱我家姑娘,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江守望明顯是不高興,當下也是上前一步,將雲湘瀅護在了身後,說:“這又是哪裏來的小狗,在這瞎叫喚要是嗓子癢,大可以找口枯井跳進去,在那兒叫,沒人攔着你。”

    初月也被氣的變了臉色,看了一眼周圍,饒有興趣看着的百姓,揚聲哭道:“我雖然只是區區一個奴婢,卻也知道禮義廉恥是什麼,瀅姑娘這般任由此人,辱罵自己的堂妹,再罵府中下人,心裏真的過意的去嗎被這般辱罵,奴婢也是沒臉活了”

    說着,在初月一轉身,就往一旁的門柱上撞去。看樣子,就要血濺當場

    周圍頓時一片驚呼聲。

    雲湘瀅腳步微動,不能讓這個初月死在這裏。儘管,雲湘瀅心中料定,初月這一下,一定死不了,但是定然會博取到大量的同情。

    江守望拉住了雲湘瀅,擡手揮了揮,一塊石子,在初月即將撞在門柱上之時,擊打在了她的腿彎處,初月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衆人不知江守望打出了一塊石子,在衆人看來,這個初月是假意做出一副,要撞門柱自盡的模樣,到了柱子跟前,就不敢繼續演下去了,所以軟綿綿的撲倒在地上。

    衆人看向初月的眼神,由開始的同情,變做了不屑。

    雲湘瀅卻是微微挑眉,如果她沒記錯,這個初月可是有武功在身的,怎麼被江師兄的一顆石子,輕易擊倒了呢

    不過,她可沒有被人圍觀看戲的習慣。

    當下,雲湘瀅緩步上前,走到了初月的跟前,說道:“初月,你既是奴婢,就該當知道奴婢的本分。如若不然,就休怪我將你這不守規矩的奴婢,攆出府去還有,你不是說江師兄來歷不明嗎那麼,今日我就當着衆人的面,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江師兄是我的師兄。”

    轉回身,雲湘瀅看向百姓:“我雲湘瀅沒有親人緣,五歲父母皆亡,祖父病弱,二叔二嬸五歲啊”

    悽然一笑,雲湘瀅再道:“若不是師父收留,師兄們呵護,我恐怕早已成爲孤魂野鬼江師兄護着我,從五歲稚齡長大,到如今師兄上門拜訪,我若是將其拒之門外,我與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又有何區別”

    “你們可以說我不守規矩,但是我做不到,將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師兄拒之門外”

    雲湘瀅的話,震撼了所有人。

    此時此刻,沒有人感覺,雲湘瀅有什麼失禮,和不守規矩的地方。

    眼前的男人,年齡都快可以做雲湘瀅的父親了,摸摸頭頂,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溺罷了。

    “江師兄,我們進府一敘,如何”雲湘瀅問江守望。

    “好。”江守望自是無有不允。

    雲湘瀅領着江守望,往裏走去,待走到雲茹芳身邊之時,雲湘瀅的腳步頓了頓,開口說道:“二嬸生病,堂妹日日侍疾牀前,可還曾記得,祖父尚且病重昏迷不醒若你當真有孝心,就不該只記得二嬸”

    一句話,將雲茹芳之前作態哭訴的話,全部打翻在地。

    “小師妹,你該補上一句,這裏是文陽侯府,這些阿貓阿狗的,讓她們住在這裏,已經是給他們臉面了,別住着主人的,喫着主人的,還想着對主人指手畫腳要是換上我這個脾氣不好的,早把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給攆出去了”

    江守望的一句狼心狗肺,與雲湘瀅的那句相互呼應,雲湘瀅口中的狼心狗肺的東西,究竟是在說誰,不用說出來,大家就已經都明白了。

    “你你們”雲茹芳指着雲湘瀅和江守望,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江守望看着雲茹芳的手指,又說了一句:“提醒一下,以手指人,如此沒有規矩禮儀可言,當心手指爛掉哦。”

    雲茹芳氣急,剛要開口說什麼,卻忽然變了臉色,失聲尖叫:“啊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怎麼會不,我不要手指爛掉”

    一邊叫嚷,雲茹芳一邊抱着自己的手。她叫聲淒厲,就好像她的手指,已經爛掉了一般。

    只是在旁人眼中看來,她抱住的手,明明是完好無損的。

    這雲侍郎家的二姑娘,怕是得了失心瘋吧

    衆人如是想着,紛紛遠離她。

    已經走進府裏的雲湘瀅,挑眉笑道:“江師兄,你做了什麼”

    江守望促狹一笑:“不過是一點點,能使人產生幻象的毒而已,一刻鐘之後就好了。”

    “那個初月,也是中了師兄你的毒,纔會那麼輕易就撲倒在地吧”

    “初月”江守望先是不解,繼而笑道:“你說那隻小狗啊要不是看你不想她死,我就不是給她下軟骨散,而是直接助她一臂之力,保證她死的乾脆利落。”

    雲湘瀅搖頭失笑。

    在暗香谷的時候,江師兄就極爲熱衷於毒術研究,各種稀奇古怪的毒,層出不窮。

    可是,有師父看着他,讓他不敢施展拳腳,如今出了暗香谷,師父不在身旁,江師兄算是沒了約束,可不就大展身手了嘛。

    江守望伸手,又揉了揉雲湘瀅的頭頂,說:“師兄本以爲你回了侯府,從此以後就能盡享榮華富貴。沒想到,有這麼多討厭的人。小師妹,你受苦了。”

    一句話,說的雲湘瀅心底酸痠軟軟的,差點落下淚來。好在,雲湘瀅及時笑了笑,將那淚意壓了回去。

    “師兄,我沒事誰說回來,我不是盡享榮華富貴啊只不過,我不喜歡那些金銀珠寶罷了。”雲湘瀅淡淡笑着。

    “唉”江守望嘆了一口氣,“師兄知道,我們小師妹不喜歡那些俗氣的東西,喜歡的是素雅的物什。小師妹最喜歡的是醫啊、藥啊這些,喜歡師父,喜歡師兄們。對吧”

    說到這裏,江守望從懷裏拿出一物,說:“吶,這可是師父再三叮囑,要送到你手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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