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181章我說,我要這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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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什麼話要是有什麼爲難之處,儘管說出來就是,何苦如此作踐自己”雲湘瀅微怒道:“還有,你看看文兒,他這麼瘦弱,離開你他能活下去嗎”

    雲湘瀅疾言厲色的一番話,令方玉香再次哭了起來。

    江守望有些不耐煩起來,說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有事就說。就算小師妹解決不了,說說又怕什麼”

    “江師兄”雲湘瀅喊了一句,什麼叫就算她解決不了啊

    江守望笑了兩聲,還不服氣的說:“本來就是啊,說說又掉不了幾塊肉。”

    在雲湘瀅的瞪視下,江守望撇撇嘴不說話了。

    而方玉香聽了江守望的話,微微怔了怔,漸漸停了哭聲,不捨的撫摸着孩子的面龐。

    半晌之後,方玉香開口說道:“姑娘要想一一拿回夫人的產業,那塊香玉就是信物。我原本是夫人留下的證人,只有我一人,知道姑娘的紅梅胎記,只有我才能確認姑娘的身份。夫人留下的人,會憑着香玉和我的證明,與姑娘相認,以便助姑娘一臂之力。”

    頓了頓,方玉香再道:“至於後面兩句話,尋轉轉尋,始爲正路的意思,是說姑娘找到尋轉和轉尋兩處店鋪,從這兩處店鋪着手,才能拿回所有產業。”

    聞言,雲湘瀅微微蹙眉,輕喃:“尋轉和轉尋”

    她從未聽聞過,如此奇怪的店鋪名字。

    方玉香露出一抹懷念和敬佩之意,說道:“夫人是何其聰慧之人單看夫人憑藉着,當年侯爺替她置辦的嫁妝,短短几年內,就置下了如此多的產業,就可見一斑了。”

    “劍花泛月尋水轉,火融青紋化蛟龍。九轉玲瓏偏尋心,拂花落葉又歸根。”方玉香喃喃念出幾句詩來,“相信憑姑娘的聰慧,當能猜出這兩處,究竟是什麼地方。”

    解開了四句話的意思,卻又得回了,四句更長的詩來,雲湘瀅一時之間,有那麼一點點的苦笑不得。

    孃親,您的性子,怎麼好像與我記憶中的,有些不一樣呢

    方玉香自是不知雲湘瀅心中的想法,只再次跪了下去,雙手託舉着自己的孩子,說:“玉香有負夫人當年所託,不能出面爲姑娘,聯絡其他人了。只是懇求姑娘,念在玉香把這些話守了十年,終究是傳到了姑娘耳中的份上,帶走文兒。不求他大富大貴,只求他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方玉香依舊不肯相信,雲湘瀅有能力帶走她。

    江守望聞言,頗有些不耐起來:“小師妹,她都自己這麼說了,你就帶着這小兒離開,管她死活作甚”

    “江師兄稍安勿躁。”雲湘瀅安撫了江守望一句,轉頭吩咐苗魯:“你去見紅肖,就說”

    苗魯立即應聲而去。

    不多時,苗魯迴轉,那紅肖也跟着來了。

    “哎呦,小公子的胃口不小,在這玩不夠,還要帶回府去繼續玩”紅肖一副搔首弄姿的模樣,“不過,可惜呀,奴家這裏哪個姑娘,小公子都能帶走,就是這玉香啊,不行”

    說到最後一個字,紅肖的臉色也是一沉,不復剛纔的風騷姿態。

    “紅媽媽這是有錢也不賺了”雲湘瀅直接從袖中,甩出了幾個小金元寶。

    紅肖的眼中,立即閃過貪婪的神情,只是很快,她就收斂了起來。

    “還是不夠”雲湘瀅挑眉,剛剛她已經吩咐苗魯,拿給了紅肖五萬兩的銀票。

    慢條斯理的又拿了一疊銀票,放在了桌上,雲湘瀅看着紅肖,問:“那再加上這些呢”

    一旁的方玉香,也被雲湘瀅的舉動給嚇到了,回過神來之後,就一個勁兒的搖頭,要不是苗魯眼疾手快,點了她的啞穴,估計她此時早已出聲勸阻雲湘瀅了。

    紅肖眼饞的看着那些銀票,吞了吞口水,艱難的搖了搖頭。

    繼而,紅肖微微變了臉色,使勁的打量了打量雲湘瀅,道:“依奴家來看,小公子不是來玩耍的,是奔着玉香來的吧”

    心知這紅肖是起了疑心,雲湘瀅又不知,這當中究竟有什麼糾葛,萬一行差踏錯,豈不是害了方玉香母子她絕對不能讓對方,看出她的真實意圖

    於是,雲湘瀅哈哈大笑幾聲後,說:“紅媽媽看出來了真是讓紅媽媽見笑了。的確,本公子確實是奔着玉香來的。”

    說到這裏,雲湘瀅微微湊近紅肖,做出一副神祕的樣子,壓低聲音對紅肖說:“確切的說,本公子是需要那小孩子的”

    “小公子莫要與奴家開玩笑,這麼個瘦弱孩子”紅肖以爲雲湘瀅的話說完了,當即有些不屑的說道。

    只是,紅肖沒有想到,雲湘瀅緊接着補了一個字:“心。”

    “你您說什麼”紅肖彷彿被雷劈了似的,磕絆着問。

    雲湘瀅再湊近一步:“我說,我要這孩子的心。”

    “不、不是您要這孩子心,乾乾什麼呀”紅肖被驚到了,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此時此刻,在紅肖的眼裏看來,雲湘瀅再也不是之前的,那個俊俏公子哥,而是一個喫人的惡鬼

    雲湘瀅微微勾脣,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又往前走了一步。

    江守望見狀,差一點笑出聲來,這個小師妹,又在淘氣了。

    在暗香谷的時候,最初說出這種,嚇人的事情來的明明是他。

    他生怕小師妹天不怕、地不怕,亂跑了出去,才騙她外面有這樣的壞人。

    結果,到後來小師妹長大了,每每淘氣,就會拿同樣的話,來故作可怕嚇唬他。以致於,他一聽到孩子心這個詞,就忍不住想笑。

    江守望咳嗽了一聲,沉着聲音,幫着雲湘瀅一起嚇唬紅肖:“問那麼多做什麼我家小弟最喜喫這等,細嫩孩子的心了。尤其是這種,從小用藥溫養着的,最好”

    “喫”

    紅肖一聽這句話,差點沒跳起來。

    只是,在江守望與苗魯兩人的怒瞪下,尤其是那個絡腮鬍子的眼神,特別嚇人,她只敢微微向後縮了縮,離那個可怕的小公子遠一點點。

    她紅肖不是什麼好人,逼良爲娼是家常便飯,打傷打死的人,怕是數不清有多少,但是這種喫她可是從未乾過

    紅肖想了想,偷偷瞄了瞄雲湘瀅,說道:“這件事小公子是不是再考慮考慮或者,您只帶孩子走,可不可以”

    “只帶孩子,萬一他死了怎麼辦你再賠給我小弟一個啊”江守望吹鬍子瞪眼睛,他忽然發現,這絡腮鬍子的形象,還蠻好用的。

    紅肖的頭,立即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開玩笑,她這種地方,那是伺候男人的,可不是生孩子的地方

    孩子的爹是誰,不知道何況,她這是下等勾欄,即便是知道親爹是誰,那孩子爹的身份,也高不到哪裏去,根本不可能給孩子娘贖身,更不可能帶走孩子,好生撫養。

    試問,這種情況下,有幾個願意,把孩子生下來的

    而且,這懷了孩子,不能接客,不能給她掙錢,她纔不做這賠本買賣呢

    這一個能出生,她都喫驚的要命。

    這要是真死了,她上哪兒去弄個孩子賠給對方

    這個時候,雲湘瀅輕搖了搖扇子,說:“要不然,紅媽媽說說,她爲什麼不能跟本公子走本公子聽聽,在這陵安城中,還有敢和本公子作對的人”

    聽雲湘瀅口氣極大,紅肖再次仔細打量了打量她,心中不禁有了一絲鬆動,問道:“玉香沒和小公子說”

    “她就會抱着孩子哭,能和本公子說什麼啊”

    玉香的眼睛還腫着呢,恰恰印證了雲湘瀅的說法。

    紅肖看了看,急的似乎滿臉通紅,眼睛紅腫的方玉香,又看了看一副悠哉模樣,根本不把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似的雲湘瀅,暗暗轉動了幾下眼珠。

    其後,紅肖才說道:“小公子是有所不知,這玉香被送來的時候,是因爲偷盜了主子家的財務,又得罪了人,本該直接打死的。只不過主家心善,才把她送來了奴家這裏,好歹能活着不是”

    雲湘瀅淡應一聲,顯得很不感興趣,只是手指微微收緊。

    方玉香當初是繡坊掌櫃的,可不是府裏的奴婢,哪怕就是當真犯了偷盜罪,那也該由官府審判,何來該被直接打死

    武安送來的消息裏,說當年的事是陳氏做的手腳,現在看來卻是不盡然。

    如果這個紅肖沒有說謊,那麼,關鍵就在於方玉香,所謂的得罪的人身上。

    只聽紅肖繼續說道:“本來呢,到了奴家的地方,又簽了死契,一切自是該由奴家說了算,偏生不但送玉香來的主家,放了話出來,就連她得罪的那位,也是放了話,在奴家這裏的。”

    “噢放了什麼話”雲湘瀅悠閒狀的問了一句,心中卻是在暗暗盤算,怎麼把那人的身份套出來。

    着實不好套啊,這紅肖在這等場所,摸爬滾打多少年,什麼人沒見過

    而且,但凡在陵安城,開青樓、賭場一類地方,都是有靠山的。此處雖是下等勾欄之地,紅肖若無任何靠山,怕是根本開不起來

    即使如此,那人還令紅肖如此忌憚,其身份必然非比尋常

    而江守望則是說道:“你可不要騙我家小弟,否則我立馬拆了你這兒”

    紅肖苦笑:“我的爺哎,奴家哪敢騙小公子啊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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