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194章 剛離虎口,再中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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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的鼓掌聲,是從一棵樹上傳出來的,繼而就見江守望從樹上躍下,疾步走向了雲湘瀅。

    “你怎麼會在這兒”興王臉色陰沉的問。

    江守望滿不在乎的回答:“我不在這,那我應該在哪兒我可不稀罕,和你那個什麼侍衛比拼。”

    一邊說着,江守望就已經走到了雲湘瀅身旁,伸手去抓興王捏着雲湘瀅的那隻手。

    興王見狀,頓時心生怒氣,正要與這個不識好歹的江守望,較一較力氣,卻不想雲湘瀅趁機,用巧力掙脫了他的鉗制。

    看到雲湘瀅迅速後退,興王沉聲喚了一句:“瀅妹妹,過來”

    眼見因着他的呼喚,雲湘瀅的腳步頓住了,興王心中一喜,再次說道:“瀅妹妹可是在怪本王,剛剛捏疼了你本王只是太緊張你了,纔會失了分寸。到本王身邊來,瀅妹妹。”

    雲湘瀅邁步向前,衣裙卻被江守望,輕扯了一把,擡眸看過去,就看到江守望微微搖着頭,示意她不要過去。

    雲湘瀅緩緩的綻開一抹笑容,仿似傲雪的紅梅一般,令人眼前一亮。

    對江守望笑了笑,雲湘瀅這才繼續邁步,走向了興王。

    只是,在興王志得意滿的神情中,雲湘瀅停在了興王的身前,緩緩福身施禮。

    “臣女在此,多謝殿下的厚愛。殿下的維護與屢次相助,殿下的深情厚誼,臣女皆銘記於心,感恩不已。”

    興王目光微微閃爍,說:“無需感恩,本王要的也不是你的感恩。瀅妹妹,本王以爲,你是明白本王的心的。”

    “臣女自是明白。”雲湘瀅垂眸看着裙襬,“正因爲明白,才更加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

    “爲何本王說你可以,你就可以”說着,興王上前一步,要去扶雲湘瀅。

    雲湘瀅快速的後退了一步,繼續維持着施禮的動作,並不去看興王越發難看的神情,口中說道:“昔日,先帝在世時,有一對有情人兩情相悅,私下裏約定了終身。後來爲人所察覺,那女子的父母大爲惱怒,而男子的父母同樣心生不快,事情越鬧越大,終究是鬧到了先帝都有所耳聞的地步。殿下可曾聽說過這件事。”

    “本王自是聽說過的。”興王立即回答。這件事就出自他的外祖家,他能不知道嗎

    “那殿下可還記得,當時先帝曾說過什麼”

    聽雲湘瀅如此問,興王心中暗生警惕,那件事可不是以什麼光彩的結局收場的,是以興王只簡單回答道:“先帝讚歎兩人情深義重。”

    “之後呢”雲湘瀅追問道。

    “然後”興王做疑惑裝狀,卻心知不妙。

    興王跨步向前,想要阻止雲湘瀅繼續說下去,江守望卻又斜刺裏插了進來,擋在了雲湘瀅身前。

    興王自恃身份,不願與江守望衝突,只得停下腳步。

    “然後,先帝又說,兩人情深似海,規矩禮儀卻是沒有學好。自古以來,成親一事都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缺一不可他們兩人私相授受,是爲不知廉恥;又私定終身,將不孝與不知禮儀規矩,佔全了。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妄做爲人活在這個世上”

    “殿下。”雲湘瀅起身,把江守望拉到一旁,擡眸直視着興王,“您貴爲王爺,是先帝的孫兒,想必不會做出,有違先帝遺訓的事情來吧”

    聽完雲湘瀅的話,興王徹底沉了臉色,目光黑沉的看着雲湘瀅。

    雲湘瀅卻是不懼,微微挺直了背脊。

    好一會兒之後,興王開口問道:“瀅妹妹這是在責怪本王,沒有先行去文陽侯府下聘嗎”

    “臣女豈敢。只是想提醒殿下,莫要做了不當之事,被有心人看在眼裏而已。”

    “嗤”

    一旁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平王,發出了一聲嗤笑聲,繼而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情娶妻才需父母之言、三媒六聘,納妾不過是一頂小轎,從側門擡入府中,僅此而已。”

    “原來平王殿下府中姬妾,竟是如此入了平王府的那臣女當真要爲她們感到恥辱”

    “你什麼意思”平王怒問。

    “納妾也有納妾的規矩。如平王一般,直接擡入府中,確定不是強搶民女嗎”平王的所作所爲,實實在在的讓雲湘瀅感覺到噁心,是以雲湘瀅說話之時,沒有半分婉轉。

    “放肆你敢嘲諷本王”

    “臣女不敢,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

    平王還要再說什麼,卻被興王制止:“好了。”

    繼而,興王看向雲湘瀅,眼神中醞釀着風雪,聲音卻越發的溫柔:“瀅妹妹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今日是本王考慮不周,唐突了瀅妹妹。改日,本王定當親自登門,送上賠禮與聘禮到那時候,瀅妹妹可千萬不要再拒絕本王了。”

    最後一句話,興王說的柔情蜜意,可是怎麼都感覺,在威脅雲湘瀅。

    雲湘瀅淡淡一笑,輕施一禮,卻是並不應承什麼。

    興王微微甩了甩袖子,說道:“瀅妹妹來時所乘馬車,好像被那匹馬給踢壞了,馬也跑了。本王讓人送瀅妹妹回去吧。”

    聞言,江守望開口要說什麼,卻被雲湘瀅阻止。

    雲湘瀅施禮道謝:“如此,多謝殿下。臣女先行告退,兩位殿下恕罪。”

    在興王和平王的注視下,雲湘瀅乖巧的上了興王府的馬車。而江守望則是在他們兩人的瞪視下,也跳上了馬車。

    就在車簾即將放下那一瞬,興王猛地一把扯住車簾,說道:“瀅妹妹,雖說你們是師兄妹,但是男女七歲尚且不同席,你們如此,容易遭人詬病的。”

    “是,多謝殿下提醒。”雲湘瀅低眉順眼回答,卻並沒有想要讓江守望下去的意思。

    江守望呢更是連看都不看興王一眼,只當什麼都沒聽到。

    見狀,興王用力扯下車簾,揚手示意車伕可以走了。

    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興王聲音低沉的問:“三弟,你確定萬無一失嗎那個男人,好像不止會武功。”

    “二哥放心就是。”平王邪邪的笑着,眼神中卻帶着無盡的氣與怒。

    這個該死的女人

    二哥原本安排了一出,爲了她,他們兄弟兩人反目,甚至二哥爲護她安全,而受傷的戲碼。

    他們就不相信,這樣的濃情厚意,她會不感動到以身相許

    再加上之後,二哥一番柔情蜜意的話語,她怎麼可能逃得出二哥的掌控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是軟硬不喫,半點感動之情都沒有不說,還和她那個什麼師兄一起,屢屢破壞他們的計劃

    先是雲湘瀅以一根破針,壞了二哥爲救她,假意被他劃傷,從而讓雲湘瀅與這件事,永遠脫不了干係的計劃,讓他們失了絕佳的機會

    然後是那個男人,居然沒有沒有被調離開來,在二哥柔情蜜意的示愛之時,他竟然冒了出來,將氛圍給破壞殆盡

    一個個如此不識擡舉、不知好歹,虧他暗中在酒菜中做了手腳,想要假戲真做,先行嚐嚐雲湘瀅的滋味

    當然,後面這番心思,平王是不敢讓興王知道的,他只笑嘻嘻的拉着興王上馬,口中說着這次可不能再錯過了,云云。

    而此時此刻的馬車上,江守望惱怒的瞪着雲湘瀅。

    雲湘瀅無奈,卻知車伕是興王府的人,不能多說什麼,只能四下裏看了看,伸手拿過一張紙來,又拿了一根銀針,在上面輕輕寫起字來。

    “江師兄可是在生氣,明知興王心懷不軌,我還要上了興王府的馬車”

    好在十年的時間,讓他們師兄妹之間很是熟悉,儘管銀針無墨,雲湘瀅寫的劃痕又甚輕,江守望還是看明白了。

    看完,江守望當即又瞪了雲湘瀅一眼,明知故問

    雲湘瀅搖搖頭,再寫:“興王既然敢那般說,那咱們的馬車和師兄的馬匹,就定然已經消失不見了,江師兄豈不見,到了現在冷玉都沒有出現必然是被他們給阻攔住了。”

    對於這些,雲湘瀅心知肚明,不過以冷玉的身手,應該也只是被攔住了,而不會有性命之憂。

    江守望沉默了一下,心知雲湘瀅說的是實情,而且以興王那傢伙的無恥,小師妹若是不肯乘坐這馬車,他一定還會想出別的陰謀詭計,來算計小師妹的。

    這幫奸詐小人還是暗香谷裏好

    想到這裏,又見雲湘瀅繼續寫道:“江師兄,這一路上也請小心。”

    嗯

    江守望有些疑惑的看向雲湘瀅,難道

    就在此時,江守望驟然感覺到,全身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一下子就被抽空了一般,身子不由自主的傾斜,然後無力的倒在了車廂板上。

    江守望駭然擡眸,眼見雲湘瀅也同樣如此

    一時間,江守望氣惱的,恨不能咬碎自己的牙齒他居然沒能察覺,這車廂裏被人下了毒

    只是可惜,別說咬碎自己的牙齒了,他現在連眨一下眼睛都喫力,更不要提拿藥出來解毒了。

    卻在此時,馬車猛地停了下來,緊接着車簾被人直接扯了下去。

    “嘿嘿嘿”興王府的車伕猥瑣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奸笑着說:“本來屈尊假扮車伕,是想殺掉興王,我還感覺委屈呢,沒想到還會有這種好事。”

    說着,他一腳將江守望踢到了角落裏,徑直撲向了雲湘瀅

    見狀,江守望目眥欲裂,想要怒吼,想要撲過去阻止,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絕望,籠罩在江守望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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