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199章 兩件火速傳遍京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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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當初她回來之時,您和我說,務必要與她交好,女兒做的還不夠好嗎她一次次的坑害母親,儘管女兒心痛如絞,還是忍痛幫着她可是,女兒換來的是什麼”

    雲茹欣說到這裏,顧不得禮儀規矩,直直的看着雲博遠,再問:“如今,她不但一次次明目張膽的給母親下毒,更是逼迫到了您的頭上父親,您能告訴女兒,您到底在忌憚什麼您到底要做什麼嗎”

    雲博遠微微沉默了一下,才道:“這些不該是你能知道的,不要多問。”

    聞言,雲茹欣氣的眼圈紅了紅,又道:“好,女兒不問。女兒只問,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您要任憑她,禍害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嗎”

    雲博遠被問的,似乎臉面上有些掛不住,遂以慍怒做爲掩飾,怒道:“茹欣,你這是什麼話爲父怎麼可能這般無情”

    “那父親要怎麼做”

    雲博遠沉吟了一下,目光在雲茹欣身上掃了個來回,說:“嫁妝之事,我會解決的。至於其他的”

    微微頓了頓,雲博遠說:“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只記得,萬勿損了雲府和你自己的聲譽。”

    雲茹欣要的就是這句話,當下收了眼淚,笑道:“父親有父親這句話就夠了。父親儘管放心就是,女兒還沒愚蠢到,算計個人,還要賠上自己的地步。”

    雲博遠父女的這番對話,沒過多久就傳到了雲湘瀅耳中。

    雲湘瀅聽了之後,脣邊的笑意更淡了三分。

    原以爲,在這個家中,除了爺爺之外,還有一個真心相待之人,卻不料從一開始,對方就是存了心思,刻意與她交好。

    原來,她只有爺爺。

    如此,也好。

    而在一旁的冷玉,許是愧疚於那日被人困住,而沒能及時保護雲湘瀅,所以冷玉這兩日,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着雲湘瀅,就連晚上休息,也是在雲湘瀅房中的屋樑之上。

    此時聽聞此時,頓時憤憤不平起來。若不是爲了雲茹欣,去試探平王,姑娘怎會去赴興王的邀約,又何至於中毒吐血

    一家子狼心狗肺的東西

    “姑娘,讓奴婢去給雲博遠也來一些毒,看他還敢佔着夫人的嫁妝不還”

    聞言,雲湘瀅笑了起來,說:“你以爲他當真只有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墨衣,你來說說。”

    “是,姑娘。”墨衣立即恭謹回答:“屬下去偷聽他們談話之時,差點被人察覺。屬下仔細探查過,雲博遠身邊,至少有三名武功高手護衛。”

    冷玉一聽,頓時偃旗息鼓。

    並非她妄自菲薄,而是她的武功雖好,卻實實在在的比不過墨衣。

    姑娘手底下的人,數墨衣的武功最高。若是連墨衣都差點被發現,那她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的給雲博遠下毒。

    “姑娘,那咱們難道就任由他們算計不成”冷玉實在心中不忿。

    “怎麼會任由算計呢”雲湘瀅脣邊笑意漸濃,卻是沒有說,到底要怎麼做。

    冷玉情知姑娘不說,她就不該再追問,只能暗自生氣。

    不過,及至到了第二天,冷玉就明白了姑娘的意思。

    因爲一夜之間,整個陵安城都傳遍了,雲侍郎一家不但住在文陽侯府,還霸佔了其已故大嫂的嫁妝,不肯歸還給父母早亡的侄女兒,甚至還想着,要將這苦命的侄女兒,給趕回寺廟當中

    雲博遠的名頭,在繼上一次,因雲茹欣被皇上賜婚給璟王,而被京中人津津樂道之後,再一次成爲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雲愛卿,你給來給朕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蒼正帝雖然叫着愛卿二字,可是語氣中的陰沉,卻是讓雲博遠感覺到,若他一個解釋不清,恐怕迎來的就將是雷霆之怒

    何況,還有劈頭蓋臉砸下來的奏摺,已經把雲博遠給砸的,快要暈頭轉向了。

    這些奏摺,都是今早御史臺,參奏他不修德行,強佔他人財物的奏摺。否則,哪怕城中流言颳起風來,蒼正帝也不可能如此大動肝火。

    雲博遠“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道:“皇上,微臣冤枉”

    蒼正帝恨恨的瞪着雲博遠。他非是因着雲博遠的劣行而動怒,而是因爲偏偏在此時,在他剛剛給璟王和雲茹欣賜婚後,就鬧出這種事端。

    如此德行不修的人,怎堪爲堂堂親王的岳父

    這要讓全天下的人,怎生看待賜婚的他

    蒼正帝瞪着雲博遠,說:“冤枉那朕就聽聽,你是怎麼個冤枉法,怎麼被御史臺好幾人,一起冤枉的”

    雲博遠心中暗恨,御史臺那些多事的傢伙。可是此時此刻,他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怨憎,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蒼正帝的問話。

    “皇上容稟,微臣的大哥大嫂相繼過世,彼時雲家族老不顧親情道義,以嫡出之勢壓人,強行將微臣的侄女兒,即雲湘瀅送入寺廟之中帶髮修行。文陽侯府一夕之間傾塌,家中尚有雙腿癱瘓的老父,需要供養”

    說到這裏,雲博遠發覺蒼正帝明顯不耐的皺了皺眉,他趕緊加快語速:“微臣萬般無奈,只得搬進文陽侯府,一則供養老邁的父親,二則維持文陽侯府不倒,微臣與妻子付出無數心血,微臣着實是難啊”

    “這就是你霸佔着,侄女兒生母嫁妝的緣由”蒼正帝的身子動了動。

    “不,微臣只是想着,侄女兒尚且年幼”

    “年幼”蒼正帝端着茶杯的手開始微微用力。

    雲博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是尚未婚配。若是到了她出嫁之時,微臣自會將其生母的嫁妝,原數奉還,再行添妝。”

    “你已經等不到她婚嫁之時,難道雲愛卿看不明白嗎”蒼正帝忍了忍,纔沒有把手中的茶杯,直接甩到雲博遠臉上去。

    “是,是,微臣糊塗。微臣這就回去,讓拙荊整理嫁妝,不日就歸還於她。”

    “嗯。”蒼正帝淡淡嗯了一聲,“起來吧。”

    一旁一直裝死人的劉曹,瞬間“復活”,他一邊上前扶雲博遠起身,一邊勸道:“雲大人,令千金即將嫁入皇室,這是何等的榮耀你萬萬不可辜負了,皇上對你的一片愛護之心啊”

    “是。多謝劉公公提點,定然不敢辜負皇上美意,今後定當謹言慎行。”雲博遠連忙表忠心。

    蒼正帝這才揮手,讓雲博遠退了下去。

    雲博遠恭恭敬敬的退出殿門,卻還不等鬆口氣,就聽到殿裏面發出“嘭”的一聲,似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響,將他嚇得一個激靈。

    眼見劉曹也出了殿門,雲博遠當即上前,壓低聲音說道:“今日多謝劉公公,改日定當送上厚禮答謝。”

    一邊說着,雲博遠的眼睛,一邊往殿門裏斜了斜。

    而劉曹聽說有厚禮,也是滿面笑容,說:“哪裏敢當雲大人的謝,雲大人實在客氣了。”

    隨後,劉曹也跟着壓低聲音,說:“聖上正爲了興王和平王之事生怒,今兒這月夕節,能不能過好,還是兩說呢。雲大人可萬萬不要在這個關頭,再鬧出什麼事來,否則”

    接下來的話,劉曹沒有說出來,可是雲博遠卻已然明白,若非茹欣與璟王的婚事在即,怕是他已經成爲了那個出氣筒,輕則貶官罷職,重則掉腦袋

    再次謝過了劉曹,雲博遠火急火燎的要回文陽侯府。

    興王和平王到底出了什麼事,雲博遠已經顧不得去問了。

    不過,也不用他去問,不等他回到文陽侯府,事情已經如同,他霸佔已故大嫂嫁妝不還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陵安城,可謂是人盡皆知。

    而此時此刻的興王和平王兩人,正灰頭土臉的跪在沈貴妃面前。

    沈貴妃撫着胸口,指着他們道:“你們給我說說,出城遊玩還不夠,爲何要跑去青樓那是你們這樣的身份的人,去的地方嗎還鬧得”

    見沈貴妃似要喘不上氣來,她身旁的吳嬤嬤連忙給她順氣,與此同時勸道:“娘娘消消氣,想必兩位殿下也是因着有事,纔會去的青樓。若非如此,兩位殿下一向潔身自好,怎麼會去那等風月場所。”

    沈貴妃緩過一口氣來,怒哼一聲:“要說暉兒潔身自好,本宮還相信,就烈兒那頑劣不堪的性子”

    雖說沈貴妃的語氣依舊惱怒,但是在場諸人都明白,她已經沒有剛剛那般生氣了。

    吳嬤嬤就陪着笑說“瞧娘娘說的,平王殿下也不過是性情直率,哪裏就有娘娘說的頑劣了娘娘,如今天氣漸冷,兩位殿下跪在地上,可莫要冷着了,到時候還不是娘娘難過”

    沈貴妃掃了吳嬤嬤一眼,說道:“好了,別跪着了。暉兒,你和母妃說說,你們爲何要去青樓去也就去了,你們父皇得知,左不過是訓斥兩句罷了,怎麼還鬧出鬧出”

    後面的話,沈貴妃已然說不出來。

    站起身來的興王,臉色難看至極,平王更是咬牙切齒的搶先說道:“母妃,我和二哥一定是被人算計了別讓本王知道,是誰膽敢算計本王,否則本王一定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喫他的肉”

    “行了”沈貴妃呵斥一聲,轉向興王:“暉兒,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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