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269章 原來如此,玄琮道長也沒罵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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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那道士進來的大夫,是一個形貌有些狼狽的男人。儘管他瘦削的厲害,雲湘瀅還是一眼認了出來,他是先前給她留信,要來陽安城的鐘子實。

    因着雲湘瀅二人都易了容,鍾子實自是沒有認出他們來。他與那個道士兩人,沒有猜到房間裏還有旁人,齊齊一怔。

    倒是玄琮道長反應了過來,招呼道:“清黎,來見過這兩位公子。”

    “是,師父。”清黎連忙回神,衝着雲湘瀅兩人施禮:“清黎見過兩位公子。”

    恆卓淵點了點頭,似是想要說什麼,只目光掃在了鍾子實身上,卻又頓住,並沒有立即表露身份。

    見狀,雲湘瀅抿了抿脣,也沒有開口。

    清黎心中是存着疑惑的,卻也知道此時不是追問的時機。

    他見過禮之後,就轉頭對玄琮道長說道:“師父,這位鍾大夫是從京城來的。這些時日在城中醫治了不少百姓,清黎就請了他來給師父診治。”

    聞言,鍾子實面露羞愧之色,說道:“在下慚愧,至今未曾找出治療瘟疫的藥方,談何醫治百姓只是有了一點心得,想與道長探討一番,這才藉着給道長診病的機會厚顏前來,還望道長勿怪。”

    玄琮道長擺了擺手,道:“貧道醫術不精,哪裏能探討什麼。倒是這位公子,剛剛說到他有治療瘟疫的藥方,你們二人或可研究一下。”

    話落,玄琮道長看向雲湘瀅,問:“小公子不會介意吧”

    雲湘瀅看了一眼,面露喜色的鐘子實與那清黎,笑道:“自是不會介意。我這方子拿出來,就是要給百姓用的,當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何況”

    說到這裏,雲湘瀅的眸光轉向了恆卓淵,見他脣邊微含笑意,似是她做什麼,他都會支持,雲湘瀅也微微勾脣,露出一個絢麗的笑容,之後纔開口繼續說道:“我與這位鍾子實鍾大夫,本就是舊相識,自是信得過鍾大夫的爲人的。”

    此言一出,除卻恆卓淵,其餘人皆驚。

    鍾子實沒有料到面前的人,竟是一口說出他的姓名來,明明清黎介紹的時候,只說他姓鍾,並未說出名字來,對方怎麼會知道

    他再次看了看面前那位,身形有些瘦小的公子,確認自己並不認得他,遂開口說道:“請恕在下眼拙,似乎並不認識公子。”

    雲湘瀅淡笑不語,只將之前寫好的兩個藥方,遞了過去。

    鍾子實下意識的接了過去,入目的字跡卻甚是眼熟,再細看方子上的用藥習慣,更加覺得熟悉,一個念頭猛然閃過他的腦海,他難以置信般的擡頭看着雲湘瀅。

    這字跡、這用藥的習慣,明明就是文陽侯府雲姑娘,現在的璟王妃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兒

    鍾子實上下打量了雲湘瀅一番,又轉眸看向了雲湘瀅身旁之人。

    清黎也是困惑的看着面前幾人,卻看到玄琮道長衝着他招手,於是他連忙來到了牀前。當聽清楚玄琮道長在他耳邊,輕聲所說的話語後,清黎猛地站直了身子,看向了恆卓淵。

    這時,恆卓淵輕笑一聲,說道:“鍾大夫,本王與王妃是剛到陽安城不久,比不得鍾大夫老早就日夜兼程,趕來救治百姓的情義。”

    這一句話,讓衆人心中的疑惑,幾乎全都得到了解答。

    鍾子實確認了眼前之人,的確是璟王和璟王妃;而玄琮道長和清黎,也終於弄清楚,這位自稱有治療瘟疫藥方的小公子,竟然是璟王妃,皆是心驚不已。

    疑惑解了,房間裏反倒詭異的陷入沉默當中。

    最終,還是雲湘瀅率先打破了沉默,她開口說道:“這張藥方,先前就有百姓服用過,效果看起來不錯,應當是可以治好瘟疫的。玄琮道長的病,也耽擱不得,還請這位清黎道長抓了藥來,煎給玄琮道長服用。”

    清黎面色一紅,連忙說道:“當不得王妃的道長之稱,王妃喚一聲清黎就好。清黎這就去。”

    雲湘瀅點點頭,道:“至於第二張藥方,是用來預防的,也請清黎一併預備着,也免得讓玄琮道長擔憂。”

    “是,清黎多謝王妃。”清黎看向了鍾子實。

    藥方還是鍾子實手上捏着呢。

    鍾子實這才反應過來,面上的慚愧之色更濃,說道:“在下說是要來救治百姓,想去昔山關,卻被阻在門外。困在陽安城,卻又找不到治療瘟疫的辦法,實在是慚愧”

    之後,鍾子實衝着雲湘瀅深深的施了一禮,道:“鍾子實代陽安城受苦的百姓,謝過璟王殿下與璟王妃在下願盡綿薄之力,多救治一些百姓。”

    說完,鍾子實就拉了清黎,風風火火而去。

    雲湘瀅眨了眨眼睛,這鐘子實的行事作風,怎麼與先前不太一樣了

    恆卓淵伸手牽了雲湘瀅,將她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順道將她的注意力,從離開的鐘子實身上拉開。

    玄琮道長開了口,說道:“無歡小子啊,這就是你娶得妻子不錯,不錯恆卓燦那糊塗蛋,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道長”恆卓淵的語氣中,難得的也帶了一絲無奈。

    “行了、行了,知道了,不說他就是了。你這次來,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的,怎麼弄得神神祕祕的還有,剛剛清淮說的是真的嗎,真有敵軍攻打陽安城不過有你在,對方怕是也沒討得什麼好吧。”

    恆卓淵臉色微沉,說:“昨夜的確是經過一場激戰,傷亡不少。若不是李建義李將軍在,他手底下訓練的士兵,戰力還算可以,恐怕陽安城此時已經易主。”

    “唉”玄琮道長聞言,長嘆一口氣,忍不住又唸叨了幾句。

    雲湘瀅聽的分明,還是在罵蒼正帝。

    後來又說了一些話,玄琮道長到底是病了,有些精神不濟,雲湘瀅勸了幾次,他纔算是肯躺下歇息。

    等雲湘瀅兩人出了茅草屋,就見清淮和清漠兩個小道童,一起站在門口擠眉弄眼的,也不知在打什麼啞謎。

    而他們兩人見着雲湘瀅他們出來,清淮就使勁兒咳嗽了一聲,還在清漠的背上推了一把,清漠就踉蹌着到了雲湘瀅跟前。

    “怎麼了是有什麼話要問”雲湘瀅柔和了目光。

    清漠生氣的瞪了清淮一眼,回頭看向雲湘瀅之後,先紅了一張小臉,然後才期期艾艾的說道:“我們就是就是想問問,師父是不是沒事了會好起來的,是不是”

    清漠的眼中,還隱約含着淚水,彷彿生怕從雲湘瀅這裏,得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因着給玄琮道長診脈後,還沒有洗手,雲湘瀅忍住想要摸一摸他頭髮的衝動,柔聲說道:“你們放心,你們師父沒事了。你們師兄抓藥去了,只要你們好好喝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清漠聞言,眼中有難掩的喜悅,他用力的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清淮,然後與清淮一起,乖巧的衝着雲湘瀅施禮:“清淮、清漠在此謝過公子”

    雲湘瀅就更加柔和了神色,叮囑了他們幾句,這才與恆卓淵一起離開此處。

    恆卓淵的神情,看上去卻並不是很好,雲湘瀅有些詫異的詢問:“怎麼了感覺你有些不高興。”

    恆卓淵抿脣不語,他能高興的起來纔怪

    本來是帶着雲湘瀅看梅花,想讓她開心一些的,沒有想到玄琮道長染了瘟疫。害的雲湘瀅又是診脈,又是開藥方的,好一番勞累

    見雲湘瀅還在盯着他,恆卓淵開口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道長說的,藥材價格居高不下的事情。”

    聞言,雲湘瀅點點頭。這的確是件棘手的事情,若是處理不好,有藥方也難以救治更多的百姓。

    不過,聽恆卓淵提到玄琮道長,雲湘瀅就憶起她之前的疑惑,不禁問道:“玄琮道長一向如此灑脫不羈”

    恆卓淵輕笑:“你是想說,道長是不是一向如此肆無忌憚,還敢指責甚至辱罵皇上,對嗎”

    雲湘瀅不出聲,默認。她的確是想這麼問來着,出口之時到底是換成了灑脫不羈四個字。

    恆卓淵帶着雲湘瀅上了馬,壓低了聲音,說:“這也算是皇室祕聞了。算起來,皇上與我都要稱呼玄琮道長一聲皇叔的。”

    “咦”雲湘瀅頓時挑眉。她怎麼沒有聽說過,還有這麼一位,做了道士的皇室中人

    恆卓淵見她眼睛亮晶晶的,就笑了起來:“不單你沒有聽說過,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這位皇叔本就是皇祖父遺落在民間的孩子,雖則後來有心認回來,可皇叔怎麼都不同意,聽說在皇祖父面前,還好是鬧了一場。”

    “皇祖父無奈,只得隨了皇叔的意。所以,皇叔的身份,只有父皇幾位皇子知道。到了我們這一輩,知道的就更是寥寥無幾了。這處宅院,其實還是皇祖父賜給皇叔的。”

    若不是機緣巧合下,恆卓淵與玄琮道長見了面,他也想不起,還有這麼一位皇叔來。蒼正帝恐怕更是早已忘記了。

    耳邊聽着恆卓淵的話,雲湘瀅不知爲何,忽然就想起,玄琮道長罵起蒼正帝來,就像是在罵自己的晚輩的情形。

    說起來,蒼正帝本就是他的子侄輩。況且,玄琮道長也沒罵錯

    雲湘瀅忽然就笑了。

    正在這時,猛然就傳來一陣吵嚷聲,夾雜着孩童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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