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282章 倒黴至極的漠國八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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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說”雲湘瀅立即追問道。

    “那羣孩子口中所說的山子叔,就是吐血死掉的那個。我問過了,仵作雖是查不出來,山子究竟是中了什麼毒,但是能確認,與三妞所中之毒是同一種。那毒並不是下在,施出去的湯藥裏,而是饅頭裏。”

    恆卓淵頓了頓,又詳細解釋道:“山子是先吃了饅頭,又去喝湯藥,恰好在那時毒性發作,這才吐血身亡。在那個山子得到饅頭的時候,三妞看到了。山子怕她喊出去,就給了她一小塊饅頭。三妞沒捨得立即喫,拖到了你趕去之後,而且那一小塊饅頭裏,只有極少量的毒,三妞這才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原來如此。”雲湘瀅點頭。

    那衝玄砂之毒是劇毒,極少量就會令人腹痛不止,繼而毒發身亡。不過如此還是有救回來的餘地,就如三妞一般。若是像那個山子似的當即吐血,就已經感受不到腹痛了,自然也是回天乏術,救不回來的。

    接下來,雲湘瀅細細一想,三妞既然看到了,山子得到饅頭的過程,那是不是代表,三妞看到了是什麼人,給了山子饅頭

    想到這裏,雲湘瀅驟然間變了臉色,猛然起身,口中急道:“遭了,三妞那羣孩子有危險”

    恆卓淵伸手攬住了雲湘瀅,道:“早就說過讓你放心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讓那羣孩子有事的。”

    聞言,雲湘瀅的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後,雲湘瀅略微有些尷尬的,想要解釋什麼。

    恆卓淵卻是心中微微疼痛,雲湘瀅想要做什麼,他可以放手讓她去做。可是,有一些事,他可以幫她,甚至是替她去做。

    因爲,她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啊

    他在雲湘瀅耳畔,輕聲說道:“香湘,你不再是一個人了,無需什麼事都自己扛着,明白嗎以後,無論有什麼事,都交給我,可好”

    雲湘瀅微微垂眸,是啊,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不需要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來籌謀。

    這樣子,可真好

    雲湘瀅就彎了脣角,露出一抹絢麗的笑容來。

    清晨。

    灰林前來回稟:“七爺,三妞其實並沒有看到,是什麼人給的山子饅頭。不過果然如您所料,有人想要徹夜殺掉三妞,被屬下等攔下了。”

    其後,灰林單膝跪地,請罪道:“屬下無能,那殺手當場就死了,且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請七爺責罰。”

    “嗯。”恆卓淵敲擊了幾下桌子,“讓人將那羣孩子,送到一處單獨的院落裏,着人妥善照顧,之後再另行安排。”

    一旁的雲湘瀅就道:“你是懷疑,對方不會這般輕易的放棄”

    “不單單是因爲這件事。原本,我就在想着,不能任由孩子們,繼續無助的活在城西,沒有個出頭之日。”

    雲湘瀅點了點頭,說:“不過,你也要讓人多加註意。能讓山子絲毫不懷疑,拿了並且喫下饅頭,又將毒發的時機,掐的那麼準,這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恆卓淵微微皺眉:“你是說,那人很可能會利用那羣孩子。所以,孩子們在一起,那個三妞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雲湘瀅就再次點了頭。

    恆卓淵琢磨了一下,吩咐了灰林幾句話,灰林一一應了下來。

    在灰林領命出去的時候,有下人前來稟報,那位從漠國來的八皇子又出事了。

    漠國八皇子時鴻朗所在的宅院,是李建義李將軍的別院。其中的下人,也都是李將軍派去的。

    下人們並不知道,時鴻朗的具體身份,只知道他身份不一般,又得了吩咐,住在院子裏的這位,一旦有什麼事,必須報到守將府來。

    此時,那下人神色不安,又頗有些戰戰兢兢。

    要知道,面對旁人的時候,恆卓淵可沒有面對雲湘瀅之時的溫和,甚至是周身充斥着濃重的煞氣。

    再加上,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新來的守將大人,不待見院子裏住的那位,尤其是不喜對方盯着他的夫人看。

    “他又怎麼了”從恆卓淵的聲音中就能聽出,此時他的心情可不是很好。

    下人有些急慌慌的回道:“回、回大人的話,那位爺要、要死了”

    “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恆卓淵沉喝一聲。

    這時鴻朗雖是漠國皇子,在恆朝本就不受待見。可要是就這麼死在恆朝,也不是什麼好事。

    下人就磕磕絆絆的解釋了一番。

    原來,今日凌晨的時候,居然有人闖入那院子裏,叫喊着要殺掉漠國敵人,爲死去的親人報仇

    幸虧李健義派去的下人中,有不少都是在戰場上負傷,退下來的軍士。雖然舊傷難好,卻也比一般下人的身手,要好上不少,這才攔住了刺殺之人。

    但是,時鴻朗的運氣似乎不太好,那刺客被攔住之前,亂砍了一刀,居然就砍傷了時鴻朗

    院子裏的下人,見狀也驚到了,就要派人稟報給守將府,卻被時鴻朗給找藉口攔了下來。

    只是,時鴻朗的情況並不好,及至天亮之時,他竟是直接暈厥了過去,下人這才慌忙跑來報信。

    聽完,恆卓淵捏了捏拳頭。

    情知恆卓淵並不願意多管時鴻朗,雲湘瀅勸道:“他不能死在恆朝,至少不能死在恆朝人的手中,否則”

    漠國本就對恆朝虎視眈眈,若非兩年前兩國罷戰之時,簽訂了協約,漠國恐怕不會如此安穩。

    就連幾天前那一場戰鬥,雖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漠國來攻打的陽安城,但是對方並未打漠國旗幟。恆卓淵遣使去漠國,漠國也不肯承認,是他們發動的戰爭。

    但是,要是時鴻朗死在這裏,漠國有了撕毀協約的藉口,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而陽安城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又有瘟疫之事,着實承受不住這樣的戰爭了。

    恆卓淵又怎會不明白遂只得壓下心中憤懣,與雲湘瀅一起前往那處院落。

    路上,恆卓淵又問了那下人幾句話:“可有問清楚,要殺那位的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知道時鴻朗真實身份的,只有恆卓淵和李健義幾人。哪怕是知道時鴻朗是漠國人的,也少之又少。

    那刺客又是從何處得知

    下人垂着頭,說:“回大人,那人見事敗,直接悲憤自盡了。”

    恆卓淵頓了頓,又問:“那他是什麼身份,可有查清楚”

    “有人認了出來,的確是陽安城裏的人,他的親人也確實是,在和漠國的戰爭中死了。”

    聞言,恆卓淵與雲湘瀅對視了一眼,這事還真不好辦。

    等到了時鴻朗所在的房間,一股血腥味就傳了出來。

    但見時鴻朗臉上起的紅疹,已經消了下去,此時更顯其臉色慘白。而他胸前包紮了布條,卻透出了斑斑血跡來。

    雲湘瀅瞄了一眼,見傷處包紮的並不好,好似包紮之人手法生疏,不禁問道:“是誰給他包紮的”

    “回夫人的話,是是這位爺自己。”下人期期艾艾的回答。

    雲湘瀅挑了眉梢,沒再說什麼,只揮手讓下人退下。

    雲湘瀅診了診脈,頓時就放下心來,這時鴻朗死不了。他不過是這些天生病,本就身子虛弱,又捱了一刀,沒有好好用藥和包紮,失血多了些。

    不過,這傷口還是得拆開,重新處理一下的。

    想着,雲湘瀅伸手欲拆解開布條,恆卓淵攔住她,說:“我來。”

    說完,恆卓淵有些粗魯的,幾下子就將那布條挑開,露出了有些血肉模糊的傷處來。

    許是因着恆卓淵動作的漫不經心,本是昏迷中的時鴻朗,都禁不住皺了皺眉,然後竟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見眼前立着的男子,時鴻朗微微一怔,目光往下挪,看到了雲湘瀅的身影,脣角就露出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來。

    恆卓淵的面色就陰沉下來,微一擺袍袖,擋住了時鴻朗的目光,冷聲說道:“八皇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眼前除了恆卓淵的一片袍袖,時鴻朗什麼也看不到了,他就默默的收回了目光,輕聲道:“本不想驚動焰夫人和焰大人的,誰知我這身子不爭氣,竟然暈了過去,到底是驚動了焰夫人。實在是有勞焰夫人了。”

    聽着時鴻朗勉強在後面,添上的“和焰大人”幾個字,恆卓淵就看他更不順起來。

    誰都看得出來,恆卓淵看時鴻朗不順眼,但是誰也不知道爲什麼,就連恆卓淵本人,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或許,就是因着甫一見面之時,時鴻朗那越過他,直接看向雲湘瀅,以及之後這時不時,刻意落在雲湘瀅身上的目光吧。

    此時,雲湘瀅已經拿了,命下人備好的物什,緩步到了牀前,似乎是要幫時鴻朗,清理傷口以及上藥。

    恆卓淵似笑非笑的,看了時鴻朗一眼,轉身阻住了雲湘瀅的動作,從她手中接過了酒水以及布巾等物,對時鴻朗說道:“本將招待不周,致使八皇子受傷,着實心中難安。現在,就由本將親自,爲八皇子清理傷口和上藥,以作賠罪,如何”

    如何兩個字,恆卓淵說的與一貫的清冷語氣不同,甚是柔和。

    只是,時鴻朗卻從裏面,生生聽出了冰霜的寒意,頓時禁不住心下一抖,急忙開口想要婉拒。

    誰成想,伴隨着落下的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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