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295章 還是孩子?敢問你芳齡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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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清寒如此說,雲湘瀅就擡眸看了一眼恆卓淵,只見他眉宇帶着一股輕鬆,只笑看着她,並不曾出言阻止,或者說什麼旁的。

    墨衣成了她的屬下,就連清寒這個最爲心腹的屬下,也任她差遣。

    無論恆卓淵還是清寒,似乎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

    雲湘瀅也就淡淡的笑了,這個男人啊當真是由着她,做什麼都可以。

    心中帶着暖意,雲湘瀅當真吩咐了清寒幾句話,清寒當即應了下來。

    其後,恆卓淵與雲湘瀅兩人,看着假扮成璟王的人,喝下了解毒的湯藥,慢慢甦醒了過來。

    雲湘瀅又替他診了一回脈,確認他只要再喝幾付湯藥,就能將體內的餘毒除淨,也就放下心來。

    璟王在客棧養傷,恆卓淵身爲陽安城守將,自是不能遠離。於是,恆卓淵與雲湘瀅二人,也就在這客棧中住了下來。

    當然,還有先前被支出去,之後又回來的於生於太守,也留了下來。

    三人自是分做了兩間客房。而恆卓淵兩人選擇的客房,就之前那位貴公子居住的房間。

    待進了房間之後,雲湘瀅就細細打量着房間。

    “香湘在找什麼”恆卓淵從身後,擁住了雲湘瀅。

    “自然是在找,這房間裏的機關。”

    先前,他們雖是篤定,那貴公子就是隱在暗處,窺視於他們之人,但是並不知他究竟是怎麼窺視的。此時住進了這房間裏,豈有不好好找一找的道理

    見她好奇的眼眸,好似貓兒一般四處張望,恆卓淵笑了起來,笑的胸膛微微震動。

    “有什麼好笑的啊”雲湘瀅有些微惱。

    恆卓淵沒有說話,只是輕擁着雲湘瀅,往前走了幾步,到了牆壁前,伸手摘下了牆上的畫。繼而,他的目光四處掃了一下,伸手按了按牆壁上,似是裝飾作用的突起中的一個。

    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任何聲響傳來。

    只是,恆卓淵這一番舉動,卻是提醒了雲湘瀅。她望着面前的牆壁,忽然就明白過來,剛剛恆卓淵在笑什麼了。

    對方既是要在這裏,偷窺一牆之隔的房間,偷窺之地自然只能在這牆壁上。如若不然,跑到旁的地方上去,還怎麼偷窺隔壁

    對於自己忽然間的蠢笨,雲湘瀅微微紅了臉頰,輕咬着脣悶不吭聲,跟着伸手去戳牆壁上的突起。

    本是站在雲湘瀅身後的恆卓淵,卻好似察覺到了雲湘瀅的懊惱一般,手指從雲湘瀅背後伸過去,準確無誤的摸到了她的脣瓣。繼而,他手指微微用力,迫使雲湘瀅鬆開了咬着脣瓣的貝齒。

    “香湘怕是有所不知,我在京城有一家酒樓。”恆卓淵任由雲湘瀅,泄憤似的戳着那些突起,卻是忽然開口如此說道。

    雲湘瀅的手指微微一頓,有些不明白,恆卓淵說這個做什麼。

    而恆卓淵接下來的話,很快就解答了雲湘瀅的疑惑。

    恆卓淵說:“那家酒樓表面上是酒樓,內裏其實是我收集情報的地方。在那家酒樓裏,幾乎每一間雅間與雅間之間,都是做了特殊處理的。必要的時候,只要打開機關,旁邊雅間內,所有人的一言一行,儘可收入眼中。”

    話落,恆卓淵伸手按下了,牆壁上的某一處。

    看着牆壁上悄無聲息,露出來的兩個孔洞,恆卓淵又說道:“我相信,京城中但凡有些背景的酒樓、客棧、茶館,都會有這些東西。香湘不曾去過,更不曾開設過這樣的鋪子,不知內情也實屬正常。”

    雲湘瀅瞪了兩眼,那兩個孔洞。其實,她更想回頭去瞪恆卓淵。

    他這麼說,算是給她解圍,還是在說她見識少

    頗有些氣惱的,雲湘瀅伸手也按了一下,剛剛恆卓淵曾經按過的地方,看着牆壁上恢復原樣,才輕舒了一口氣。

    對面住的是清寒等人,她可沒有偷窺的嗜好。

    而恆卓淵似是看出了什麼,忍不住心情愉悅的低聲笑了起來。

    而在恆卓淵悅耳的笑聲中,雲湘瀅卻是漸漸漲紅了面頰。

    她忽然感覺,自己似乎越長越回去了,居然會爲了這種小事而氣惱

    她的性子,雖然不如恆卓淵在外人面前,那般的孤傲冰冷,卻也有一些清冷的。現在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誰知,正在雲湘瀅糾結自己的脾性之時,身後的恆卓淵,卻是再次輕輕擁住了她。

    他微微彎了身子,將自己的腦袋,放在了雲湘瀅的肩膀上,在她耳畔說道:“香湘,你這樣,我很高興,你知道嗎”

    不待雲湘瀅想明白,他究竟在高興什麼,就聽恆卓淵又似低喃般說:“這樣,真好”

    雲湘瀅眨了眨眼睛,卻是慢慢明白過來,恆卓淵究竟在說什麼。

    只有在最信任和最親近的人面前,只有在她的夫君面前,她纔會有如此小兒女的姿態;纔會越長越回去;纔會做出這般,好似連小事都斤斤計較,實則是在撒嬌的舉動

    就一如恆卓淵,只有在她的面前,纔會展現他的溫柔。

    恆卓淵的氣息,一下一下的吹在雲湘瀅的耳朵上,令她忍不住耳尖泛紅。

    急於擺脫這種氣氛,雲湘瀅輕咳了一聲,出聲問道:“清宏是怎麼回事啊我看他好像有些自卑。”

    聞言,恆卓淵眼神幽深,頗有些氣惱的,將懷裏的小女人轉了過來,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雲湘瀅摸着自己的嘴脣,白了恆卓淵一眼,不過卻沒有什麼力度,反倒惹來恆卓淵的一串低笑。

    當下,雲湘瀅更是羞惱起來,直接翻身背對着恆卓淵。

    恆卓淵伸手,將雲湘瀅往自己懷裏塞了塞,開口說道:“清宏是天殘之人。他的爹孃把他生下來,卻因爲他的天殘,將他棄置路旁,他差一點就死了。”

    聞言,雲湘瀅心中微微一驚,卻也頓時瞭然。難怪清宏會說他自己,算不得真正的男人,與念柳朝夕相處,也不會污了念柳的清譽。

    而恆卓淵繼續說道:“算是他的幸運,他被一個走江湖賣藝的人,給撿去養大。卻也算是他的不幸,那江湖藝人完全不把他當做人看,逼着小小年紀的他,做各種危險的事情。忍飢挨餓和被打罵是家常便飯。”

    “我的人碰到他的時候,他是十歲的年紀,長的卻還不如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滿身傷痕累累不說,把他養大的那個江湖藝人,正要把他賣給一個,喜好磋磨男童爲樂的男人。”

    雲湘瀅沉默的聽着,聽到這裏,卻是目光閃過一抹厲色。她明白,恆卓淵最後這句話,其實是換了比較婉轉的說法,恐怕那個男人

    恆卓淵冷冷的一笑,繼續道:“那江湖藝人恐怕從一開始,就打着什麼主意。他無論怎麼打罵清宏,卻從未傷過清宏的臉。而清宏儘管是天殘,但是當年才只有十歲的他,做的事卻絕對稱得上,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十歲的清宏,或許是明白,他即將面對什麼樣的命運。他沒有哭,沒有鬧,卻在跟着那個男人離開之前,跪下給也算將他養大的江湖藝人,鄭重的磕了十個響頭。

    十個響頭,個個實打實的磕在地上。及至那十個響頭磕完,清宏的額頭已然滲出血來。

    心腸冷硬如那江湖藝人,和那個男人,都有幾分動容。

    其後,清宏纔對那江湖藝人說,他在一處地方,私藏了旁人給的百兩銀子,此時願告知於那江湖藝人,讓那江湖藝人近前。

    那江湖藝人打罵清宏十年,自是不會懷疑什麼,又聽到居然有百兩的銀子,起了貪心的他,當即親暱的上前扶起清宏。

    清宏做出要說藏銀之地的模樣,卻猛然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那江湖藝人的脖頸之上

    無論對方怎麼掙扎,怎麼狠打於他,他就是死死咬住不鬆口

    將清宏養大,卻也將清宏當做豬狗一般,利用清宏賺了不少銀子的江湖藝人,最終死在了清宏的口下。

    而清宏也是出氣多,入氣少,眼見是不活了。本欲買他那人,只好自認晦氣,甩袖離開。

    就這樣,清宏被恆卓淵的屬下救活。自此,清宏有了現在這個名字,也死心塌地的追隨恆卓淵,爲他所用。

    最後,恆卓淵又補了一句:“其實,清宏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罷了。”

    本是因聽了清宏的故事,而略微有些出神的雲湘瀅,聞聽此言更是微怔。

    “原來,他還是一個孩子”雲湘瀅將心中所想的話,給說了出來,自己還不曾察覺。

    只聽恆卓淵忽的,無奈而寵溺的笑了一聲,然後問道:“敢問我的王妃,口稱十六歲少年爲孩子的你,今年芳齡幾何啊”

    聞言,雲湘瀅才恍然,她把心裏的感嘆說了出來。繼而,更是反應過來,她今年也還不足十六歲,居然去感嘆清宏是個孩子

    想明白的雲湘瀅,羞惱又起,用力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理會恆卓淵的模樣。

    身後傳來恆卓淵胸膛的震動,顯示着某人的心情正好。

    又是一夜大雪。

    第二日清晨,雲湘瀅尚未睜開眼睛,只迷迷糊糊的察覺到,身旁之人並不在。繼而,她聽到外間傳來,刻意壓低了的聲音。

    就那麼閉着眼睛,雲湘瀅無意識的聽了聽,當聽清楚外間所說的話語之後,她猛然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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