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316章 交給興王,你們也休想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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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本殿本殿可是已經回答過了,璟王妃如何還要再問本殿呢”時鴻朗怒在心頭,卻深知此時不是與興王計較之時,只得壓下心中怒火,應對氣勢迫人的雲湘瀅。

    他此時看向雲湘瀅的目光,也是閃爍了異樣的光芒。

    他知雲湘瀅不是一般的女子,見過她溫和的一面,也見過她暴怒之時,卻未曾親眼見識過,如此張揚甚至帶着狂傲的雲湘瀅。

    是因着站在璟王身旁嗎

    對於時鴻朗的目光,恆卓淵似是有所察覺,眸中立時迸射出火焰,不動聲色的輕挪腳步,將時鴻朗的目光攔截在了半空中,卻是沒有絲毫,想要阻止雲湘瀅的意思。

    時鴻朗瞬間就看懂了,恆卓淵目光中的意思。

    他是在說:這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妃想做什麼都可以

    時鴻朗不禁目光一陣幽暗。

    而云湘瀅卻是忽然緩和了語氣,說道:“八皇子的確是說過,是殿下給了八皇子足夠的好處,八皇子纔會以珍貴的冰漠草慷慨相贈。只是,八皇子似乎是忘記了,你當初病倒在路旁,焰夫人不曾顧忌你是漠國人,同樣曾慷慨施治,對你有着救命之恩呢。其後,八皇子面染疾患,又是焰夫人診治的。再其後,八皇子不慎被漠國來的刺客砍傷,依舊是焰夫人將你救回。”

    眸光流轉,雲湘瀅的笑中,忽而帶上了一點淒涼:“焰夫人是本王妃的摯友。她曾直言,如此三番兩次的救八皇子,並非是有何私情,而是爲了大義爲的就是,若是有朝一日,八皇子必須對恆朝動兵之時,請八皇子念在這幾次的救命之恩,能善待無辜的百姓。”

    “焰夫人在得知殿下與本王妃,需要用冰漠草才能解毒後,思之再三,壓下心中痛苦,寧肯揹負挾恩圖報的名聲,也要請求八皇子,看在這幾次的救命恩情的份上,能夠拿出冰漠草,相救殿下與本王妃。”雲湘瀅眼中帶上了點點淚光。

    “八皇子,你怎能因焰夫人失蹤,就矢口否認,焰夫人曾經所做的付出呢八皇子,你於心何忍呢”說到最後,雲湘瀅的聲音越來越輕,甚至帶了絲絲哽咽在其中。

    見時鴻朗被問的,近乎張口結舌,雲湘瀅心中暗暗一笑: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兩片嘴一張,真真假假說上一氣,誰又不會呢既然你們要演戲,那本王妃就陪你們演到底

    時鴻朗的面色,終究是陰沉了下來。

    到了此時此刻,他如何能不明白,他是落入了璟王的圈套當中了

    當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他不知道,璟王與璟王妃兩人,如何從他安排的那驚天一炸當中,安然脫身的。他只知道,既然對方回來了,那麼在他想要揭穿,所謂璟王的真實身份之時,就已然錯了。

    這一場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謀劃中,他徹徹底底的落敗了,還賠上了一棵珍貴的冰漠草

    賠了夫人又折兵,就是此時時鴻朗的真實寫照。

    時鴻朗面沉似水,開口說道:“璟王好謀算,璟王妃好口才,本殿甘拜下風希望在本殿出使恆朝的過程中,能有幸再領略一次,璟王與璟王妃的犀利”

    “八皇子自是有機會再見到的。”恆卓淵清冷如舊。

    “希望如此。告辭。”時鴻朗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漠國使臣唯時鴻朗馬首是瞻,自然是跟着他一起,全都離開了太守府。

    直到這個時候,恆卓淵的目光,才真真正正的落在了,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恆朝官員身上。

    那些恆朝官員,被他看得紛紛低頭彎腰,試圖減低他們的存在感。

    可是,恆卓淵又怎會輕易放過,這些尸位素餐,未曾真正爲百姓,做過一點實事的人呢

    當下,恆卓淵開口說道:“嚴暉,皇兄命你前來,可有什麼話留下”

    “是。”興王答道:“父皇命嚴暉前來,是安撫百姓,嚴懲失職官員的。”

    聞言,那些官員立即心驚膽戰起來。這璟王一向冷肅,若是落在他手中,他們必然得不着好。他們只能暗暗寄希望於,興王爲人溫和,或許不會大動干戈。

    卻聽恆卓淵說道:“既是如此,一應事務就交予嚴暉,你來處理了。”

    衆人一聽,紛紛暗鬆一口氣。

    然而,還不等他們那一口氣,徹底松下去呢,只聽恆卓淵繼續說道:“原陽安城守將蔡康升通敵叛國,罪證確鑿;太守於生與蔡康升同流合污,置百姓死活於不顧;同知”

    一個一個官員的職位與名字,出現在恆卓淵的口中,幾乎將陽安城半數以上的的官員,囊括在其中而跟在這些職位與名字後面的,是他們所犯下的罪行。

    每一個被點到名字的官員,都面如土色,甚至直接癱倒在地。

    恆卓淵所說的罪名,沒有一件是誣陷他們的,件件皆是罪證確鑿,令他們辯無可辯

    末了,恆卓淵再次看向興王,說道:“嚴暉一向深得皇兄看重,想必不會徇私枉法,放過這些犯官的,對嗎”

    興王不想應下來,可是又不得不應。恆卓淵以話語壓着他,若他輕拿輕放的放過這些人,那他就是徇私枉法,就是辜負了父皇對他的看重

    幾乎是咬着牙,興王應道:“皇叔說的是,嚴暉必會嚴查、嚴懲,不負父皇與皇叔的期望”

    “如此,本王就代所有曾經,受過這些人欺壓的百姓們,謝過嚴暉的公正嚴明。”

    興王連忙謙遜了幾句,只是臉色更僵。

    這句謝,怎麼聽怎麼彆扭

    什麼叫代替百姓謝他他用得着璟王的謝嗎或者說,他要的是百姓的謝,要的是民心,璟王這一番作態,卻是生生的將百姓偏向他的民心,攔截在了半路

    得罪人的事,全都是他做了;民心卻是全都讓璟王得了去

    且不說興王如此氣恨,單說恆卓淵與雲湘瀅兩人,藉口將太守府騰出來,以便興王懲治這些犯官;而又說要尋找失蹤的焰無歡夫婦二人,遂要前往他們夫婦,曾經居住過的守將府。

    興王自是出言挽留,其後見恆卓淵執意如此,只得退讓,親自送了他們前往守將府。

    等興王離開守將府之後,恆卓淵才冷冷的說道:“你們都退下去吧。”

    清寒當即領命下去。

    而念柳以及不方便露面,剛剛從裏間走出來的冷玉,死死的垂着頭,卻是沒動。直到雲湘瀅開口,她們這才領命退下。

    “呵”恆卓淵低沉的笑了一聲,“她們對你倒是忠心不二,連本王的話都敢不聽。”

    聽到恆卓淵的笑聲,雲湘瀅就略微瑟縮了一下,再聽到他所說的話,更是心虛的垂了頭。

    “這個她們許是以爲,我還有事吩咐她們去做”雲湘瀅弱弱的,爲念柳和冷玉兩人分辨了一句。

    “是嗎”恆卓淵脣邊勾着一抹淡笑,伸手輕輕擡起雲湘瀅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那麼,本王是不是可以問問,王妃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她們去做,嗯”

    恆卓淵的動作很輕,他的語氣也很輕,最後一個嗯字,甚至還帶着一絲溫柔。

    可是,雲湘瀅就是從中聽出了怒氣。要知道,在沒有旁人的時候,恆卓淵幾乎從未用“本王”自稱過,更加不曾稱呼她爲王妃。

    對於恆卓淵爲什麼會生氣,雲湘瀅也是心知肚明。

    從雲湘瀅察覺,那個被砸在房梁下的時鴻朗脈象有異,繼而懷疑時鴻朗就是這一切亂象,背後的主使者之時;在雲湘瀅執意要以自身爲誘餌,將時鴻朗從暗處引出來的時候,恆卓淵的反應就是不同意。

    他可以縱容雲湘瀅,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這不代表着,他會任由她陷入危險當中

    無論雲湘瀅解釋,她做了怎樣萬全的準備;無論她怎樣保證,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恆卓淵的回答,始終只有兩個字:不準

    結果,恆卓淵沒有想到,雲湘瀅竟敢揹着他,吩咐墨衣與冷玉兩個人,對外放出了訊息,一條會讓時鴻朗忍耐不住,而提前動手的訊息。

    雲湘瀅又刻意對恆卓淵這邊隱瞞了消息,於是,在雲湘瀅被時鴻朗手下帶走之後,恆卓淵纔得到這個消息

    其後,恆卓淵領着人,好不容易追尋到了雲湘瀅的下落,卻沒有想到,終究是晚到了一步。

    等他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只有中毒,且重傷垂死的墨衣,而云湘瀅早已蹤跡杳無

    若非後來,恆卓淵散出去的人手,聽到了雲湘瀅用碧玉簪,吹奏出來的聲音,恆卓淵又哪裏能及時趕到,救出雲湘瀅

    更不要說,兩人差點命喪那驚天一炸當中,恆卓淵驚跳的心,到現在還尚未平復過來

    雲湘瀅心中清楚這些,心虛的開口喚道:“歡歡”

    恆卓淵不應,只薄脣微勾的看着她。

    雲湘瀅就軟了聲音,再次喚道:“歡歡”

    見恆卓淵的神情,沒有絲毫的緩和,雲湘瀅猶豫了一下,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你看,我們不但把時鴻朗,逼到了明面上來,還趁機清除了那些搗亂的人。這些都做到了呢。”

    見恆卓淵似有軟化,雲湘瀅扯住恆卓淵衣袖的手,搖晃的更加歡實起來:“歡歡,我也沒有想到,時鴻朗竟然會不懼毒,還會用毒不是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會這麼冒險了。歡歡”

    面對着如此軟語撒嬌的雲湘瀅,恆卓淵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何況,他本也捨不得責怪她。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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