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320章 一波三折的神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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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聽了紫星的話之後,念柳纔算是明白,爲何王妃會不急不慌了。

    她就說嘛,無奈是殿下還是王妃,都不是那種吃了虧,會悶不吭聲吞下去的人。

    這一場關於焰無歡與焰夫人失蹤的事件,整個過程一波三折,結局甚爲出人意料。

    百姓們只覺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都不夠使的了,也終於議論不動,全都沉默了起來。

    等一切塵埃落定,蒼正帝宣恆卓淵回陵安城的旨意,也送到了陽安城。

    恆卓淵看着站在城門口處,領着一衆陽安城官員,恭送他們離開的興王,難得溫和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嚴暉,此次教訓要記在心裏,日後切莫再犯。知道嗎”

    興王嘴角微微抽搐,卻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憋悶,應道:“皇叔說的是,嚴暉記下了。”

    “嗯。”恆卓淵淡淡點了點頭,又叮囑了一句:“離漠國的人遠着些,別再污了恆朝皇室的名聲。否則,不要說本王要教訓你,你父皇怕是也會不高興的。”

    “是。”興王這句是,應得那是苦澀無比,眼角眉梢都帶着一股鬱氣。

    恆卓淵見差不多了,這才轉開視線,道了一句:“望諸君好好做官,好好爲百姓做些好事。”

    “是,謹遵殿下教誨。恭送殿下、恭送王妃”一衆官員連忙應聲。

    恆卓淵這纔在衆人注視下,上了馬車離開。

    有官員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是聽聞璟王殿下,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會乘坐馬車嗎”

    “噓找死啊還敢議論璟王”

    “我就是好奇,哪裏是議論了”先前之人立即不服氣道。

    另一人瞪了他一眼,見他還是一副奇怪的表情,半點要收斂的意思也沒有,當即沒有好氣的說道:“你不怕死,我就和我說說。璟王殿下以前,是從來不坐馬車的,就算是重傷騎不了馬,都不會坐馬車。可是,你看看現在馬車上,坐着的是誰啊那是璟王妃英雄難過美人關,懂不懂”

    先前好奇之人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半懂不懂的樣子。

    另一人就不耐煩的擺擺手:“你一個還未成親的毛頭小子,能懂纔怪了。等你什麼時候成親了,也就懂了。真不知道,爲何會提拔你上來,明明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先前那人一聽,就不樂意了,當即說道:“璟王殿下說了,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也不論年齡大小,只要能勝任其職,不做那等飽食終日,卻一點也不能爲百姓做事的官,那就是好官”

    另一人被如此一說,頓時有些噎住了,悻悻然的嘀咕了一句:“整天璟王殿下、璟王殿下就璟王殿下好”

    “本來就是”先前之人脖子一梗,聲音也不由得高了起來,“璟王殿下與焰大人爲陽安城百姓,做了多少實事好事璟王妃與焰夫人巾幗不讓鬚眉,那也是好樣的就是”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轉爲悲傷,略有些哽咽的說道:“就是焰大人和焰夫人,好人不長命,被漠國的狗雜碎和給害了。漠國漠國就沒有一個好人”

    說着,他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那憤恨的眼神,還遠遠的從興王身上掃過。

    周圍的人,明知他這樣,恐怕會惹禍上身,卻沒有一人出言阻止。

    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又有誰人不知呢

    先是焰無歡被百姓,從興王親隨的房間裏翻出來。就在衆人以爲,焰無歡的失蹤,是被興王給暗算了的時候,卻爆出真正的焰無歡,已經被炸死在青山寨,屍體都被認出來的事情。

    衆人恍然明白,原來興王只是替人背了黑鍋,真正的幕後黑手,卻原來是璟王。

    璟王嫉恨焰無歡搶了他的功勞,而焰夫人搶了璟王妃的風頭,璟王纔會下如此狠手,害死了焰無歡和焰夫人。

    本以爲這就是真相。

    誰料,事情又出現了轉折

    焰無歡與焰夫人是漠國的八皇子,聯合了興王暗害了的

    漠國的八皇子覬覦焰夫人的美色,欲用強不成,惱羞成怒之下,用黑火炸死了焰無歡與焰夫人。

    至於咱們的興王,爲何也牽扯到其中卻是因着焰無歡爲人與行事中正,不是那等卑躬屈膝,奴顏奉承之輩,得罪過興王,興王記恨於他。

    也有人疑惑,不是說興王沒見過焰無歡嗎

    立即就有人回答了,他們是沒有見過。可是別忘了,興王來陽安城那天,可是被焰無歡手底下的人,好一番盤查才放行的。

    這就是結仇的根源啊

    漠國八皇子如此無恥與陰險,興王這般的小肚雞腸

    一時間,那位漠國八皇子,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就連這本是受人尊敬的興王,也徹底臭了名聲。

    只不過,興王目前就在陽安城中,所以衆人不敢多做議論罷了。

    恆卓淵心情愉悅的握着雲湘瀅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把玩着。而云湘瀅卻是昏昏欲睡,不想睜開眼睛。

    前些日子,她與恆卓淵都在養傷,恆卓淵除了逼着她喝藥之外,乖巧的跟只綿羊似的,還讓她頗爲不適應了幾天。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外面的事情徹底落下帷幕,而她的身體也養的好了,昨天夜裏,恆卓淵竟然化身成了狼

    一想到這裏,雲湘瀅就不爭氣的紅了臉頰,然後頗爲惱怒的,從恆卓淵手中抽回了手指。

    恆卓淵也不語,只伸了伸手,又將雲湘瀅的手指,握回了手中把玩。

    雲湘瀅抽回去,恆卓淵再握住

    如此反覆幾次,雲湘瀅終究忍不住睜開眼睛,怒道:“恆卓淵,你給我出去騎馬”

    接下來,殿下說了什麼,在外面趕車的清寒,並沒有聽清楚。但是他把王妃的那句話,聽的清清楚楚,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還沒有人敢如此,直呼殿下的名字呢

    清寒暗暗思忖着,卻不知剛剛還威武無比的雲湘瀅,被恆卓淵的幾句話,說的軟了心腸,伸手輕輕撫拍着恆卓淵的後背,好似在誘哄一個孩子睡覺一般。

    恆卓淵微微彎着脣角,閉着眼睛,享受着雲湘瀅給予他的溫柔。

    尚未到傍晚,車馬就早早就停了下來。

    念柳伺候着雲湘瀅下了馬車,口中說道:“王妃,先前殿下特意吩咐的,說是這座小鎮,在這個時節,有難得一見的景觀,所以才歇在這小鎮裏呢。”

    “什麼樣難得的景觀”雲湘瀅微微挑眉。

    念柳搖頭:“奴婢也不知呢。或許到了明日,殿下就會帶王妃去看了。”

    雲湘瀅默默點了點頭,四下裏看了一眼,問道:“殿下呢”

    “清寒有事回稟,殿下怕擾了王妃休息,所以去前面了。”

    雲湘瀅默然。她也不記得,她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只恍惚間記得,她彷彿在一處溫暖,又柔軟的牀上。

    只是,雲湘瀅回眸看看馬車裏,儘管那上面,鋪了好幾層棉被,在這個時節,也不會讓人覺得溫暖又柔軟。

    那她是睡在了何處,難道是

    恍然想到了什麼,雲湘瀅不禁微微紅了面頰,輕咳了一聲,往客棧走去。

    念柳倒是沒有注意到,雲湘瀅微紅的面頰,她低聲稟道:“王妃,張曉桃她們送信來,說是先後有兩人,去王府尋王妃,皆是自稱是您的師兄。”

    聞言,雲湘瀅腳步一頓。

    師兄

    她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江守望江師兄。

    難道師父又讓他出來,辦什麼事情嗎也不知江師兄,有沒有帶來師父的信箋。

    不知爲何,自從她成親以後,她給師父送的信,師父都沒有回。她的心中,有些許不安,卻又不知這股不安,究竟從何而生。

    隨後,雲湘瀅纔想起來,念柳說的是兩人先後來找她。

    如果其中一人,是江師兄的話,那麼另外一人,會是誰呢

    她雖有很多師兄,但是師父應該不會,放師兄們入世纔是,更加不會與江師兄分開行動。

    雲湘瀅就出聲問道:“他們可有留下名姓”

    “有的。一位姓江,一位姓蒙。”

    聽了念柳的回答,雲湘瀅又是微一挑眉。

    江姓之人,應該就是江師兄了。可是那位姓蒙的

    忽然之間,雲湘瀅想起了一人來蒙紹卿

    她與蒙紹卿結爲異姓兄妹,還收了蒙紹卿給她的調香祕術。或許蒙紹卿也算得上是她的師兄

    搖了搖頭,雲湘瀅搞不清蒙紹卿是怎麼想的,以前不是稱呼她爲義妹,怎麼這次改成了師妹

    而念柳說完那句話之後,微微頓了頓,又道:“那位江姓客人,似乎有急事,聽聞您不在,急匆匆的就走了。而那位蒙姓客人,形容有些狼狽。”

    “形容狼狽”雲湘瀅疑惑道。

    念柳抿了抿脣,把張曉桃的描述說了出來:“是,就像是被什麼人打了。不但眼角脣邊帶傷,就連額頭上都腫着好幾個包,一副焦頭爛額,又很是無奈的模樣。”

    念柳這麼一說,雲湘瀅就更加疑惑起來。

    蒙紹卿那人不但調香術高,武功及輕功更是不錯,怎麼會被人打得這般悽慘

    只是,很明顯的,念柳現在也回答不了她。雲湘瀅只得將這份疑惑,暫時按捺下。

    “還有什麼消息嗎”雲湘瀅又問。

    待念柳說了之後,雲湘瀅猛然憶起,在她離開陵安城之時,她就覺得遺忘了的事,究竟是什麼事情了

    有這件事壓着,雲湘瀅心情鬱郁,直到恆卓淵帶她出去,看那難得一見的景觀,她的心情纔算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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