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332章 這個璟王,果真是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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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寒,怎麼回事”恆卓淵的語氣很是不悅。

    須臾,從外面傳來清寒的聲音,他說:“殿下恕罪。是有人忽然從街旁躥了出來,攔住了馬車。”

    恆卓淵沒有應聲,他知道清寒必然還有下文沒有說。清寒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即便是有人忽然躥出,清寒也會有辦法避開,當不會讓馬車如此驟然停下。

    果然,只聽清寒沉穩的聲音,再次傳來:“他應當是王妃的師兄,所以屬下未敢造次。”

    “師兄”雲湘瀅驚訝出聲,猛然坐起身來:“江師兄”

    恆卓淵的面色微微沉了沉,卻並沒有阻攔雲湘瀅,而是伸手將她頭上,有些歪了的髮簪正了正,這才替雲湘瀅拉開了車簾。

    映入眼簾的,果然是江守望那張冷肅的面龐,他此時正目光陰沉的盯着清寒,似乎很是不悅。

    “江師兄”雲湘瀅出聲喚道。

    聞聲,江守望陰沉的目光,當即收斂了回去,繼而化作了一絲笑容:“小師妹,終於見到你了。”

    恆卓淵在雲湘瀅身後,將江守望所有的神情盡收眼底,眸光不禁微微幽深。

    見雲湘瀅露出從心底發出的笑容來,恆卓淵淡淡開口道:“香湘,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若請江師兄去旁邊的酒樓一敘,如何”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馬車停下還堵塞了道路,的確如恆卓淵所言,不是說話的地方。雲湘瀅便沒有多想,應了一聲好。

    恆卓淵長腿一跨下了馬車,自然而然的轉身,伸手去扶雲湘瀅。

    而云湘瀅同樣習慣成自然,扶着恆卓淵的手下了馬車,並沒有留意到,一旁江守望的眼神,不知爲何有一剎那的陰沉。

    及至三人在酒樓的雅間裏坐定,雲湘瀅當即問道:“江師兄,你怎麼來了,是有事找我嗎前些日子接到信,就說你曾去璟王府尋我。”

    江守望擡眼看了看恆卓淵,然後伸手撫了撫雲湘瀅的頭頂,在碰到她發上的簪子之時,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手。

    以前,雲湘瀅並不喜用這些髮飾。

    然後,江守望開口說道:“小師妹,師兄才離開多久啊,你怎麼就成親了害得我回來之後,差點找不到你”

    雲湘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也沒想到這麼快成親。不過,我有送信回暗香谷的呀,師父沒有和師兄說嗎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師父一直都不給我回信”

    最後一句話,有一點點撒嬌的意味。

    只是,雲湘瀅沒有察覺到,在聽她提到師父的時候,江守望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只是這僵硬極爲輕微,輕微到好似根本沒有發生過。

    江守望笑道:“小師妹還不知道師父的性子嗎發生天大的事,師父不想說的話,我們師兄弟就休息知道。也就小師妹你在谷裏的時候,還能讓師父多說幾句話吧。”

    聞言,雲湘瀅無奈的嘆息。師父對她這個小弟子還算是溫和,對師兄們就要嚴厲的很多。

    “可是,師父都不給我回信啊”雲湘瀅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恆卓淵在桌下,伸手握住了雲湘瀅的手,說道:“香湘,你不準備請江師兄,嚐嚐這裏的菜式嗎我不知江師兄的口味,就點了幾樣這酒樓的招牌菜。”

    只是,不等雲湘瀅回答呢,江守望冷冷的目光,就望了過來,緊接着他就開口問道:“你是什麼阿貓阿狗啊少來攀親戚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師弟。”

    雲湘瀅一直知道江守望嘴毒,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對恆卓淵口出惡言,頓時急道:“江師兄”

    而面對江守望明顯的挑釁,恆卓淵卻是半分沒有動怒,他甚至伸手扶了雲湘瀅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後,恆卓淵才淡淡然的,挑眉看向江守望,開口說道:“本王因你是香湘的師兄,這才待你客氣。而你,出言卻不留半分體面。你自以爲針對的只是本王,殊不知,下的卻是香湘的臉面”

    恆卓淵的語氣很平淡,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針見血。

    江守望瞬時間就微微漲紅了臉,他看了一眼雲湘瀅,然後快速的收回目光,口中說道:“強詞狡辯我問的哪句話,與小師妹有關了偏你心思不正,非要往小師妹身上牽扯果然是”

    在江守望即將說出,更加難聽的話之前,雲湘瀅猛然起身,喊了一聲:“江師兄,你過分了”

    在場的兩個男人,都聽得出來,雲湘瀅的聲音中,是隱含怒氣的。

    江守望頓時住了嘴。

    而恆卓淵微微勾了脣,又很快拉平。他輕輕伸手,扶雲湘瀅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放到了雲湘瀅的手中。

    手指上傳來的溫度,讓雲湘瀅稍稍冷靜了一些。

    不知爲何,剛剛她的心底,有一股隱隱的煩躁。而恆卓淵的這一杯清茶,適時的將她心底的煩躁打斷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股煩躁壓了下去,緩和了聲音,說道:“江師兄屢屢口出惡言,可有想過,被你貶的一無是處的人,是我的夫君我已經成親,夫君與我自然是一體的。江師兄能明白嗎”

    “小師妹”江守望微微有些無措。

    倒是恆卓淵大度的一笑,說道:“香湘無需生氣。想來江師兄只是一時間,難以適應你已成親這件事吧。以後熟悉了,他必然不會再如此了。你說是不是,江師兄”

    江守望只覺得,恆卓淵最後說出來的這聲江師兄,是別有深意,卻又怎麼也說不出,究竟是哪裏不對來。

    這個璟王,果真是陰險

    江守望暗暗腹誹了一句後,又擡眼看了看雲湘瀅的神情,見她似乎並不覺得,恆卓淵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

    沉默了一瞬,江守望這纔不甘願的應了一聲:“自然是。”

    江守望應得不甘願,雲湘瀅自然看了出來。她再看一看,帶着淡淡笑容,彷彿半點都不放在心上的恆卓淵

    兩廂一比較,雲湘瀅的心,頓時就偏向了恆卓淵。她只覺得是恆卓淵受了委屈,明明被罵的人是他,他卻還給江師兄找藉口。

    只是,江師兄畢竟是看着她長大的,是自小對她最好的師兄,她也不好太過出言責備。

    雲湘瀅心底,不由悶悶的。

    許是看出了雲湘瀅的煩悶,恆卓淵伸手拿起筷子,夾了雲湘瀅愛喫的菜色,說道:“香湘試試這裏的菜,味道還是不錯的。江師兄也不必與本王客氣,想喫什麼,儘管點就是。江師兄好不容易來一次京城,本王自該盡地主之誼纔是。”

    江守望在心中冷哼一聲,這是在暗諷他見識淺薄嗎

    江守望越發的覺得恆卓淵陰險,他不想與恆卓淵說話,卻在錯眼間,看到雲湘瀅極其自然的,將恆卓淵夾給她的菜,送入口中喫着。

    眼神微微一沉,江守望再次看了一眼恆卓淵,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微微收斂了面龐上冷肅的神情。

    “如此,就多謝璟王殿下了。”江守望客氣的拱了拱手,“我這小師妹,算是從小在谷中長大,性情很是單純,還望璟王殿下多多包容一些。若是當真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也千萬莫要與她置氣。”

    “這是自然。香湘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不包容她,還要旁人來包容不成對吧,江師兄”恆卓淵同樣客氣有禮。

    聞言,江守望心底,又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覺來。他直覺的認爲,恆卓淵這話中的旁人,彷彿是在說他

    只是,對方明明帶着客氣有禮的淡笑,說出來的話,分明也是讓人無可挑剔的,可他爲什麼偏偏就是覺得,對方是話裏有話

    這一次,輪到江守望深吸了一口氣,纔算是不再糾結,恆卓淵所說的話。

    轉頭看向雲湘瀅,江守望笑道:“小師妹,你成親的時候,師兄沒有趕上。不過,小師妹成親,做爲師兄的,怎麼能沒有表示呢”

    說着,江守望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錦盒,放到桌上,緩緩推到雲湘瀅面前。

    “這個權且當做,師兄送給你的賀禮。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想來璟王殿下,應當是看不太上的。只是希望小師妹不要嫌棄。”

    “怎麼會只要是江師兄送的,哪怕只是幾文錢的物什,香湘與本王都會很高興的。”恆卓淵說着話,動作不緊不慢,卻是在雲湘瀅之前,將那個錦盒拿到了手中。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恆卓淵拿到錦盒之時,江守望隱在桌下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立即平穩下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江守望不理恆卓淵,只看着雲湘瀅,問:“小師妹不打開看看,裏面是什麼嗎”

    “自然是要看看的。”恆卓淵笑着應了一句,繼而轉眸看向了雲湘瀅:“香湘,你與江師兄在容谷主跟前,生活了十年,想來應當瞭解江師兄,或許會猜到,江師兄所贈爲何物。反倒是我,因爲不瞭解,更加好奇幾分。”

    雲湘瀅沒有多想,開口說道:“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伴隨着雲湘瀅話語的落下,在江守望還來不及出聲之前,恆卓淵手指輕挑,錦盒“啪嗒”一聲被打了開來。

    一個看上去極醜的,黑乎乎的物什顯露了出來。

    雲湘瀅頓時面露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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