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湘瀅點頭,“畢竟它事關三百血龍衛”
雲湘瀅剛剛說到這裏,卻見恆卓淵猛然轉頭,喝問道:“誰在那裏”
雲湘瀅微微皺眉,也跟着看了過去。
而遠遠侍立一旁的清寒,早已躥了過去。
只聽傳來“啊”的一聲驚呼,然後就見清寒帶着一個人,從那處角落裏走了出來。
清寒手下,還多了一盅什麼東西。
而跟在他身後,一臉驚嚇的人,是忐忑不安的萱草。
萱草也沒近前,就那麼遠遠的跪在了地上。
“萱草,你在那裏做什麼”恆卓淵落在萱草身上的目光,微微幽深了一下。
萱草咬着脣,猶豫了一下,才低聲回答:“奴婢奴婢給王妃,燉了一盅補身湯。”
說着,她的眼神,還往清寒手上的盅碗,偷偷瞟了一眼。
顯然,剛剛清寒忽然躥過去,萱草受到驚嚇,差點失手將盅碗摔了,是清寒眼疾手快的接住,並順手給端了出來。
而恆卓淵聞言,看了雲湘瀅一眼,又問:“既然如此,你送來給王妃就是,爲何躲藏在角落裏”
萱草又咬了咬脣,頭垂的更低。只是,她垂頭的瞬間,有眼淚從臉頰上滑落。
“奴婢是怕王妃,見了奴婢心裏難受。所以所以不敢出現在王妃面前。”
萱草磕着頭:“奴婢不是有意要偷聽,殿下和王妃說話的。奴婢、奴婢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剛剛走到那裏,就被清寒大人抓出來了請殿下饒命”
雲湘瀅心中微微一酸,忍不住看了一眼恆卓淵。
她們兩人,都是失去至親之人,心中的苦楚,是一模一樣的。
她又怎麼忍心,去苛責萱草呢何況,萱草也是爲她着想。
恆卓淵微微皺了眉,先是將手中的九龍玉佩,遞給了清寒,吩咐道:“清寒,你把這塊玉佩,送到本王書房,妥善收起來。”
“是,殿下。”清寒接過玉佩,轉身離開。
恆卓淵這才示意,遠遠站着的念柳,去扶萱草起身。
與此同時,他口中說道:“本王何時說過,要你的性命了”
又看了一眼雲湘瀅,恆卓淵繼續道:“你也不必想太多,王妃心疼你,這纔沒有讓你做事。這盅補身湯,你也一同拿回去吧。”
聞言,萱草猛地擡頭,一臉難過的說:“殿下,奴婢只是想,讓王妃喝點湯,補補身子。這補身湯裏,絕對沒有放葷腥”
恆卓淵搖了搖頭,轉頭看向雲湘瀅,道:“王妃的丫鬟想的太多。只不知王妃,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雲湘瀅沒有回答恆卓淵,而是走到萱草跟前,對萱草說道:“萱草,雖然這段時日裏,我一直在食素,但是身子養的很好。倒是你,這才短短的時日,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這補身湯你拿回去,給自己補補身子,聽到沒有”
“王妃”萱草就落下淚來。
念柳生怕她招惹的,王妃也跟着落淚,連忙把萱草拉到一旁去,勸慰了幾句,這才讓萱草止了淚。
這時,本是稟完事情,已經離開的清盛,急匆匆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