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385章 江師兄,我好像動了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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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着尖叫聲,豆豆他娘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直接暈了過去。

    而先前被雲湘瀅推開,順手拿起旁邊的掃把,直接給了雲湘瀅一下的張大嬸,像瘋了似的,對着雲湘瀅又是推、又是打的,根本沒想起來,要撲過去接住豆豆

    只有雲湘瀅,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在身形被張大嬸推的,站立不穩的情況下,擡起腳來,在豆豆即將摔在地上的時候,堪堪將其接住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雲湘瀅的腳尖,是略微豎起來的。接住豆豆的同時,她的腳尖也恰好,在豆豆的肋骨與肚臍之間,墊了那麼一下。

    只聽豆豆先是發出“咳”的一聲,繼而“哇哇”大哭起來

    “乖孫兒,我的乖孫兒”張大嬸這才反應過來,放過了被她追打的雲湘瀅,轉身撲過去,抱起了豆豆。

    雲湘瀅的手臂,撐在竈臺上,這纔沒有倒在地上,眼眸中染上了一片冰冷之色。

    她看了看地面上,被豆豆吐出來的,一小塊乾硬的餅子,面無表情的往裏屋走去。

    “你站住你看看我的乖孫兒,都磕成什麼樣了我們還陪你,說了大半天的話,你你怎麼能”張大嬸不依不饒的叫喊着。

    雲湘瀅頭也不回,只冷冷的扔出一句話:“命都沒了的話,還管磕不磕到頭”

    就照張大嬸追打她的架勢,她接不住孩子,那都是有可能的。

    她能在豆豆,掉在地上之前接住他,並且刻意拿腳尖墊了一下,借用那股掉落的衝擊力,讓豆豆把噎住他喉嚨的餅子,給咳了出來,已經實屬萬幸了。

    只是,張大嬸完全不理解這些,她一聽雲湘瀅如此說,當即怒罵道:“你你竟敢詛咒我的乖孫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雲湘瀅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脣角輕輕勾起,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她的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該嘲諷,這些不知感恩,甚至是不知好歹的村婦;還是該嘲諷自己,善心卻沒有得到善報。

    不理身後的叫罵,雲湘瀅走進裏屋,將屋門關上,又從裏面上了門栓。

    而張大嬸那些人,卻仍舊不依不饒的叫罵着,甚至有人上前來推門,然後是有什麼東西,砸在門上的動靜。

    江守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他立即高喝一聲:“住手你們幹什麼”

    看到他回來了,那些村婦全都往後縮了縮。不說別的,這位方公子給錢,可是很大方的。得罪了他,就沒有地方拿錢了。

    而張大嬸因着豆豆,在她懷裏哭嚎個不停,她又是心疼又是惱怒,哪裏還管得了許多

    她當即就把豆豆,往江守望跟前一送,怒氣衝衝的說:“你看看、你看看,你家那女人有多惡毒,把我的乖孫兒,傷成了這樣”

    江守望看了一眼,額頭有些滲血的豆豆,微微皺了皺眉。

    在他離開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清楚。但是,他了解他的小師妹。小師妹心地善良,無緣無故怎麼會,去傷害一個孩子

    那張大嬸見江守望不說話,張嘴又要叫嚷起來。

    就在這時,只聽到房門內,傳來了一下響動,似乎是有什麼摔在了地上

    江守望頓時沒了耐心,在這裏與張大嬸糾纏,他冷肅着一張臉,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直接甩在張大嬸身上。

    與此同時,他的口中喝道:“滾出去”

    張大嬸拿着那錠銀子,兩眼直放光。眼珠子一轉後,她就嚷道:“我的乖孫兒可是破了相,你這麼點銀子可不行”

    真可謂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江守望給她的那一錠銀子,夠她一大家子,好好生活個十幾二十年的了,她居然還想要更多

    “滾”

    江守望厲喝一聲,擡腳踹在了角落裏的石墩子上,那石墩子應聲碎裂開來。

    這一下子,把張大嬸她們嚇得不輕。她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只留下還暈在那裏的豆豆他娘。

    江守望也沒有理會她,走到裏屋門前,敲了幾下,說:“小師妹,我回來了,你怎麼樣”

    裏面沒有迴音。

    江守望想起之前那一聲,疑似有人倒在地上的聲音,頓時急了,連聲喊道:“小師妹,小師妹”

    遲遲得不到迴應的江守望,手上一用力,就直接將門栓給震斷了,然後推門而入。

    入目的就是倒在地上的雲湘瀅,江守望大喫一驚:“小師妹你怎麼了”

    雲湘瀅虛弱的說:“江師兄,我好像動了胎氣”

    自從江守望把雲湘瀅挾持出京,就再也沒有聽到,她叫他一聲江師兄,卻在此時聽到了。江守望差一點熱淚盈眶。

    只是,一聽雲湘瀅動了胎氣,江守望哪裏還顧得上激動。他連忙伸手,要將雲湘瀅從地上抱起來,卻見雲湘瀅往後縮了縮,根本不讓他碰觸她。

    “小師妹”江守望臉色有點難看,“你難道想失去這個孩子嗎”

    雲湘瀅默默的轉過頭去,低聲說道:“勞煩江師兄,幫我把安胎丸拿來。我服了藥,歇一會兒就好了。”

    江守望沉默了一下,還是從懷裏,將雲湘瀅帶來的安胎丸,遞給了雲湘瀅。

    許是怕雲湘瀅,利用這安胎丸,做出什麼毒藥來。也或許是江守望,信不過雲湘瀅。總之,他將雲湘瀅身上的藥丸拿走,收在了他自己那裏。

    卻不知,雲湘瀅可以利用旁的一切,跟腹中孩子息息相關的安胎丸,她根本不會利用。

    接過瓷瓶,雲湘瀅倒出安胎丸服了下去,靜靜的待了一會兒。只是,她的臉色卻根本沒有好轉,依舊蒼白如紙。

    江守望見了,便有些焦急的說:“小師妹,你這樣不行”

    雲湘瀅緩緩擡眸,看着江守望,說:“那我又能如何好我允許你碰觸我,允許你將我抱起放在牀上,這又能如何你有更好的安胎的藥丸”

    江守望被她問的啞口無言。

    而云湘瀅支撐着,勉力從地上爬了起來。

    江守望咬了咬牙,說:“小師妹,我帶你去鎮上,鎮上一定有你需要的藥材”

    “不必了。”雲湘瀅卻拒絕道。

    “爲什麼”江守望不解。有了藥材,不就能煎煮湯藥,也能制安胎丸了嗎

    雲湘瀅不看他,徑自挪到牀邊坐了下來,口中說道:“這個鎮子能有多大,會有我要的赤鳳實嗎既然沒有,去與不去有何區別既是沒有區別,那就勞煩江師兄走一趟,替我抓些藥材回來煎煮吧。”

    聞言,江守望怔了怔。他們都是醫者,自然能診脈並開方抓藥,無需雲湘瀅親自跑去鎮裏。

    而云湘瀅所說的赤鳳實,的確是安胎的聖藥,豐川鎮還真不一定有。

    明明雲湘瀅說的都在理,卻不知爲何,江守望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江守望疑惑的看着雲湘瀅,雲湘瀅撫着腹部,柳葉眉緊緊的鎖着。

    遲疑了一下,江守望伸手過去,探上了雲湘瀅的脈。雲湘瀅也不動,任由他診脈。

    “小師妹”江守望似乎想說什麼,卻在說出小師妹三個字之後,又咽了回去,轉口說道:“罷了,我帶你去更爲繁華的西塔鎮。那裏說不定,會有赤鳳實。”

    說罷,江守望就匆匆收拾了一下東西,將雲湘瀅扶上了馬車,駕着車往西塔鎮趕去。

    雖然那些村婦說,繞路得走上一天多,但是江守望是趕的馬車,自然與只有牛車,甚至只能步行的村民們不一樣。

    江守望心急火燎的趕着車,還擔心顛着雲湘瀅,而小心翼翼的。

    馬車裏的雲湘瀅,微微勾了脣。

    因爲那些村婦的胡攪蠻纏,而動了胎氣是假的。

    至於江守望,診脈沒有診出來,其中緣由也不難解釋。

    一則,江守望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極爲在意這個孩子,他的心已經亂了。

    二則是雲湘瀅自懷了身孕,就甚少有安穩的時候。還有,江守望將她挾持出京,這一路的顛簸。更不要說,雲湘瀅心憂恆卓淵,一直鬱鬱寡歡。

    哪怕雲湘瀅服了安胎丸,哪怕雲湘瀅一再的,寬慰着自己,最終還是有一定的影響的。

    如此種種,胎氣不穩也實屬正常。

    虛弱到跌坐在地,也是是假的。雲湘瀅不會拿自己的孩子來冒險,她是輕輕的坐在地上,然後故意弄出聲響來的。

    就連她說無需去鎮上,也只是以退爲進。

    她所做的這一切,目的都不過是逼迫江守望,帶她去西塔鎮。

    用了半天的功夫,在天黑之前,他們二人終究是進了西塔鎮。

    江守望跑了好幾家醫館,詢問是否有赤鳳實,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西塔鎮雖然更爲繁華一些,但畢竟只是一座鎮子,沒有珍貴一些的藥材,也實屬正常。

    只是,得到這個結果的江守望,臉色不禁微微難看起來。

    此時,他有些反應了過來,遂掀開車簾說道:“小師妹,你千方百計的,讓我帶着你來西塔鎮。現在,你已經如願了,對嗎”

    “不是江師兄,自己要帶我來的嗎什麼時候成了,我千方百計要來了”雲湘瀅微微揚起蒼白的面龐,“沒有赤鳳實就算了。我”

    話還沒有說完,雲湘瀅就捂着肚子,微微俯下了身子。不過是須臾,她的額頭上,就已然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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