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卓淵的話,在蒼正帝聽來,應該是不亞於,直接跟他下了戰書
蒼正帝畢竟是恆朝皇帝,其勢力自是非同一般。若是蒼正帝起了殺心,屆時恆卓淵的所有謀劃,會毀於一旦不說,怕是性命都難保
這種情況,讓墨衣如何能不擔憂
而聽了墨衣的話之後,恆卓淵低低的冷笑了一聲,說:“幼年的囚禁,本王忍了;母妃去世的真相,本王還是忍了;兩年前的戰敗真相,無辜枉死的百姓,本王依舊忍了。墨衣,這麼多年以來,本王隱忍的已經夠多了”
“殿下”墨衣輕喚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什麼。
他跟隨在殿下身邊多年,如何會不知,殿下忍下這些之時,心中到底有多痛。他又如何不知,殿下所謂的忍下,並非真正的容忍下來,而是在等待時機。
時機一到,殿下必然會將所有,曾經隱忍下來的事情,悉數奉還給蒼正帝
“墨衣。”恆卓淵的聲音,如同利刃一般鋒利,“是不是這些年,本王隱忍太過,連你都產生了一種,本王就該苟且偷生,如同一隻老鼠一般,只配在暗夜裏活着的錯覺”
聞言,墨衣“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屬下不敢”
“你不敢,不代表別人不敢。”
“屬下屬下從未有過此種想法。屬下相信其他人,也不會有此種想法。”墨衣沉聲解釋道。
恆卓淵沉默了一下,說道:“墨衣,你記住了,你只管保護好王妃的安危。其他的不是你能管的,也不是你該管的”
隨後,灰林來稟報,京城傳來消息,蒼正帝下旨興建行宮,甚至不惜挪用,邊關將士的軍餉,羣臣苦諫無果。
而且,蒼正帝將這件事,強制的安在了輔國公,以及恆澤身上,命他們限時完工
聞言,恆卓淵不禁微微皺了眉。
恆澤就是先前揭穿,蒼正帝喪心病狂的喝心頭血、生食人心之事時,出了大力氣的人。
蒼正帝此舉,恐怕是明晃晃的報復
至於輔國公,近些年蒼正帝甚爲忌憚輔國公,想要找藉口,削弱輔國公的權勢,也實屬情理之中。
只是
蒼正帝此時,不應該正忙於尋找血龍衛嗎怎麼忽然要興建行宮了
而且,刨除蒼正帝在三年前,爲了取他的性命,不惜犧牲了數萬將士,以及昔山關百姓的性命這件事,在其他方面,蒼正帝還算是英明,並沒有做過太過昏庸之舉。
這一次,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了半晌,恆卓淵也沒有理出頭緒來,只得先行按捺下疑惑,對灰林吩咐道:“給清盛傳信,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務必要保下輔國公和恆澤二人;其二,想辦法拖延興建行宮之事。至於邊關將士的軍餉”
恆卓淵的語氣,有些微的遲疑。一時間,他還沒想出解決的辦法,但他絕對不想,虧待那些保家衛國的將士們。
卻在此時,雲湘瀅緩步走了出來,說出了一番話,算是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