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嚴暉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虎口奪食且還是雙重虎口,對嗎”
恆卓淵的話,讓平如迅速的,從回憶當中回過神來,卻在反應過來,恆卓淵究竟說的是什麼之後,不禁暗暗愣怔。
爲什麼恆卓淵就如同,親耳聽過他與恆嚴暉,兩人之間的對話一般呢
平如發怔,恆卓淵卻是接着說道:“他要你來搶奪本王的孩子。也就是要你,從皇上手中,搶奪這唯一能夠得到,血龍衛的契機。本王沒有說錯吧”
“血龍衛”平如的瞳孔,急劇的收縮着。
蒼正帝一直讓他查的,就是九龍玉佩後面,究竟代表了什麼,他卻苦查無果。
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此情此景,從恆卓淵口中,聽到了這個答案
而恆卓淵卻是微微挑眉:“怎麼就連九龍玉佩背後,所代表的究竟是什麼都不知道,恆嚴暉就敢把他翻身的機會,全都寄託在這上面本王該誇他膽大包天,還是該說他愚蠢至極”
平如不說話。
事實上,此時的他處於巨大的震撼中,只覺得耳邊“嗡嗡”的,根本無法思考什麼。
身爲黑衣衛首領,平如比一般人,更加明白血龍衛,究竟意味着什麼。
正是因爲如此,平如越發知道,他已然沒有了退路。無論如何,他今天都必須,把璟王的孩子搶奪到手
基於此種想法,平如幾乎是下意識的揮手,打出了暗號。
“喝”
彷彿有無數人,在同一時間,發出了同一種喝聲。
伴隨着這喝聲,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羣身着黑衣,面無表情的人,殺氣騰騰的衝過來
清寒見狀,立即帶人衝上前去,攔住了對方。
殺戮,再次展開。
可是,這一次,清寒是越打越心驚
面前的這些黑衣人,彷彿不知痛爲何物一般,他一劍刺中了對方的右胸,對方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更不要說動作停頓了。對方的刀,依舊毫無滯緩的砍了過來。
而清寒沒有料到會是這樣,微一愣神間,差點中了招,連忙狼狽的躲閃開。
就連清寒都是如此,更不要提其他侍衛,自是紛紛吃了虧。
清寒發了狠,狠狠的一劍,將對方的手臂,幾乎齊根斬了下來。
對面人的動作,終於遲緩了那麼一瞬,卻也只是那麼一瞬。
緊接着,對方就提刀砍向了清寒
“是黑衣死士”
直到此時,清寒纔敢確認下來,開口喊道。
“黑衣死士難怪敢大言不慚,要踏平本王的璟王府”恆卓淵冷笑着揮出一掌,擊飛一個黑衣死士,將一名王府侍衛,從黑衣死士的刀下,給救了回來。
黑衣死士,是蒼正帝弄出來的一羣怪物。
與當初蒼正帝,交給平王的腐字號暗衛,相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腐字號暗衛用毒厲害,而黑衣死士不知道痛爲何物,沒有心,只知聽命殺戮。
他們彷彿沒有心、沒有腦子,只要還有一息尚存,他們就會繼續殺戮下去。
別說如清寒一般,只是砍掉他的手臂,就是同時砍掉了他的四肢,他也依舊會用牙齒來殺你
更重要的是,腐字號暗衛很少,而黑衣死士是幾百人
蒼正帝爲了血龍衛,當真是下了血本。
平如也是發了狠,手指放在脣邊,吹出一聲極爲尖利的哨音來。
這是催促殺戮的哨音
隨後,黑衣死士的攻勢,果然更加迅猛起來。
“桀桀桀”平如怪笑幾聲,“本首領的底牌,可還不止如此璟王殿下,你做好接招的準備了嗎”
話音未落,平如就揮手,撒出去了一些什麼東西。
一團白霧猛地爆開,迅速的將王府侍衛,連同黑衣死士在內,一起籠罩在了其中
“快退”清寒厲喝一聲,卻又哪裏來得及
只聽“噹啷”、“噹啷”的兵器掉落的聲音連續響起,卻是王府侍衛紛紛倒在地上,而那些黑衣死士,卻全然不受影響
“殿下快走”清寒踉蹌着,掙扎着喊道。
恆卓淵沒有走,也沒有後退一步。
他只是那麼淡然的,看着衝上前來的黑衣死士,忽然開口說道:“若是此時還不出手,以後你也就再也不用出手了。”
隨後就響起了,毒鬼那略帶討好的聲音:“來了、來了。就是稍微耽擱了一會兒,璟王爺萬勿惱怒、萬勿惱怒很快就解決哈”
而伴隨着毒鬼的聲音,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團黑霧,與先前平如扔出來的白霧,混雜在了一起。
漸漸的,白霧被黑霧所取代,繼而消失不見。
當所有的黑霧,也漸漸消失,衆人恢復了視野之後,平如就發現,所有的黑衣死士,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
他們這一方,站着的只剩下他一人
而他的面前,還站着一人,正是璟王恆卓淵
平如一驚,頓時兵刃出鞘,“當”的一聲,攔截住了恆卓淵的一擊。
兩個人迅速的戰作一團。
平如能安穩坐在,黑衣衛首領的位子上,這麼多年,自然不是沒有所憑恃的,其武功也是不低。
再加上,平如既然敢來,當然做了許多準備。此時用出來,也是得心應手。
一時之間,恆卓淵也無法將他拿下。
今日,若非毒鬼在,恐怕璟王府當真會血流成河。
此時毒鬼一招,將近百的黑衣死士放倒,卻也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的輕鬆。
那些黑衣死士中了毒,卻還是不斷的爬起來,想要衝殺向前。
而璟王府的侍衛,雖是有毒鬼,給他們解了毒,卻仍舊手腳發軟,難以即刻戰鬥。
是以,毒鬼一邊“哇哇”鬼叫着,一邊不斷的放毒,重複的將那些黑衣死士放倒。
清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想要去幫助恆卓淵,卻被一個黑衣死士糾纏住。
就在清寒心急如焚之際,只聽到那邊,打作一團的兩人中,不知是誰忽然發出一下厲嘯聲
兩人的身影,驟然分開
但見平如連退三步,才堪堪穩住身形,脣邊還是溢出了一抹鮮血來。
而恆卓淵落在地面,身形挺拔如松的站在那裏。
平如用衣袖,狠狠的擦掉了嘴邊的血跡,怪笑道:“皇上與世人,皆認爲璟王,因着三年前那一敗而廢掉了,卻沒有想到,璟王的武功,不但沒有廢掉,反而愈加精進了很多。璟王爺,當真是演的一出好戲,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